命中注定的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9章 十二年前的业

“尹易之已经死了?”

虽然是知道殷晴不会欺骗自己,但是阮绪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如果说目标早已经死了,那么那群绑架者还有必要那么大费周章么?换言之,尹易之绝对还活着。

“嗯。”殷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可是特地查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这条宝贵的情报啊!”

阮绪耸耸肩:“那么具体是什么时候,死于何处呢?”

“呃……”殷晴苦笑着环顾四周,“大白天讨论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很没情调么,阮绪师父?”

“情调……?在说这句话之前,还是先反省一下自己吧。哪里会有人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使用那么诡异的步法啊。”

说是这么说,阮绪还是伸手拦了辆计程车。

……

一家典雅的咖啡厅,这个时候会坐在咖啡厅里闲聊的大多是闲到发慌的情侣。望见那一个个出双入对手挽着手的男女,阮绪不由得皱了皱眉。

“今天是星期几来着?”因为过着近似无业游民的生活,所以阮绪对日期的变化十分迟钝。

“当然是周日了。”

“难怪笨蛋情侣那么多……”阮绪摸了摸下巴,若无其事向服务生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

“那个……阮绪师父,为什么你在点咖啡的时候要看向别处呢?”殷晴好奇地问。

“有吗?”阮绪不承认地看着别处……

“阮绪师父,为什么你点的咖啡是最便宜的呢?”

“对了,服务生,给这位小姐一样的咖啡。”阮绪装作没有听见,向着服务生说道。

……

于是乎,在殷晴气鼓鼓地表情下,服务员端上了丝毫不符合殷家大小姐的廉价咖啡……

阮绪全然无视殷晴的视线,在自顾自加了好几块方糖之后,小小地品了一口。

“嗯……还好不苦。”

“阮绪师父,你似乎忘记要留一两颗糖给我了……”殷晴拿起被盛放方糖的容器,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

“哈哈……常有的事,常有的事……”阮绪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他认真地说道,“好了,既然来到这里了,可以告诉我尹易之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殷晴长长叹了口气,看起来她所谓的“情调”和阮绪的理解实在是相去甚远。

“总之,事情是在十二年前发生的。当时立新市的一家妇产医院发生了事件……”

“妇产医院?”阮绪并不希望自己听见这类的名词。

被害者只可能是母亲,亦或者婴儿。这对于阮绪来说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嗯。”殷晴点点头,她开朗的表情也第一次蒙上了一层阴影,“那一天出生的全部婴儿全部死亡,杀死他们的非人是一个婴儿,那个婴儿的名字就是尹易之……”

听到这里,阮绪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婴儿是不可能杀人的。或者说婴儿是最不可能成为非人的。所谓赤子之心即是婴儿的心灵,朦朦胧胧混沌未开,一片空白的心智是最不容易被影响的。可是……

“难道说是……业婴?”阮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凭着他的经验,若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件,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虽然让没有心智的婴儿堕落为业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婴儿杀人这种荒诞的事件。

“尹易之的确是被法术界的人称作业婴。”殷晴继续道,“发生了惨剧之后,是尹易之的父亲——尹舒收拾的残局,他在士族出面之前,自己动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

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是这样的结局,事件的起因与经过都在一片迷雾之中,但是结果就是这样,尹易之已经死亡。

“等会儿……”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阮绪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尹易之的父亲杀死了他……换言之,他的父亲也是属于非人的世界的咯?”

“没错。尹舒是儒家的一员,而他正是我之前所提起过的剑之一族的后裔。”殷晴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阮绪。

看样子,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个尹舒呢……

因为十二年前发生的事件实在有太多的疑点。婴儿为何会堕落为业?尹舒既然是剑之一族,又为何会放纵自己的孩子杀人?处理这个事件的是尹舒本人,并没有其他人证实尹易之确实被杀死……

无数疑问闪过阮绪的脑海,他刚想开口询问尹舒现在的下落,殷晴就已经笑嘻嘻地递上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地址。

“这是?”

“当然是尹舒现在的住址了。虽然十二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件,尹舒现在还是儒家的人。因为就算要追究他的责任,也只能说他监管不力而已。”

阮绪仔细看了一眼纸片上的内容,上面写着两个地址,一个是尹舒所开的私人诊所,另一个则是他在小区里的住址。

现在虽然是星期天,但是私人诊所应该是正常营业吧?

这样考虑着,阮绪起身结账。不过就在他走出咖啡厅没多久,殷晴就小跑着追了上来,这让阮绪有些奇怪,他是打算一个人去拜访尹舒,殷晴特地跟过来作甚?

“阮绪师父,你难道想要抛下我一个人去见尹舒吗?”

“不……我只是想单独去见见他而已。”如果说一开始,阮绪是把殷晴视作自己的保镖的话,在见了殷晴与杨一形的战斗之后,他不得不暂且打消了先前的念头。因为殷晴的实力虽然不差,但是应变能力还有对付非人的经验还是差了点。所以与其说让殷晴当保镖,他觉得还是以殷晴“阴阳家大小姐”的名号招摇撞骗来得实际而且安全一些。

“我可是你的保镖啊……”对着称作师父的人如此得意洋洋地自称保镖,全世界也只有殷晴一个人了吧?

一边说,殷晴一边执拗地拽起阮绪的衣袖,活像是撒娇的女友。

阮绪苦笑一声,不过他在脑海中已经完成了一次对眼下状况的整理。

“也罢,你就和我一起去,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