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录之五十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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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一辆变速自行车

最初在提炼写作大纲时我就知道,把这节放在运动这一章中是有些不妥的。

不妥的原因是在我骑自行车的过程中没有参加比赛的经历,这和运动有些搭不上边儿。但又没法写在别的章节,只能勉强放在这里。

反正骑自行车也是运动。

我小时候在海伦县城见过自行车赛。

那是在县城东边的体育场,离我们一面青的新房子很近,我应该也是搬到新家后才知道的,不确定是不是新建没多久的。

只能说大概率是。

有一年全县运动会,没事儿的我们跑去看热闹。

我们去看热闹看的是我一直兴趣不大的田径比赛。

田径比赛分为田赛和径赛,可能许多人和我一样都弄不明白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我说得也不一定准确,如果说错了,请大能指正。

大家都见过运动场,这里说的运动场是指周围有一圈跑道的那种,室外田径赛标准是400米跑道,室内田径赛标准是200米跑道。

在这个跑道中间区域举行的比赛就是田赛,比如投(标枪、铁饼、铅球、链球等)、跳(跳高、跳远)等,而在跑道上举行的比赛就是径赛,比如短跑长跑接力跨栏等等。

我就是这样理解的,不一定准确。

有求知欲强的朋友可以自己继续学习。

当年只记得两件事儿,一个是有个叫肖钢(音)的人跑万米特别有名,当年他又是第一。

第二就是当时最后一项是自行车赛。

我和郭大一起去看的。

郭大对只看热闹的我说其中有一个人体力是真好,一直用力蹬,全程没减速,但可惜自行车不行,后边的轮太大,不像第一名那样人家自行车改装了,后轮小,蹬一圈儿能跑好远。

郭大还告诉我马戏团用的自行车前后轮几乎是一样大的,这样台上的演员用力加速蹬,自行车几乎不太走,便于演员骑车在台上做动作。

这是我第一次接受赛车原理知识,记忆深刻。

不过那个年代是没有赛车的,听都没听说过。

所以对于我和当年许多的同龄人来说,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就已经是很大的奢望了。

现在可以确定在海伦县的时候我是骑过自行车的,不光是当时已经15岁了,还因为记得骑自行车和人撞车把头磕出血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那是我第一次有印象去医院为自己看病。

当时我撞车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因为出血而是怕回家挨揍,可见我小时挨打之多之勤。

搬到大庆后,因为我生活的区间基本上都在让胡路,所以自行车基本上就是必备的通行工具了。

我上初中时因为就一年,离家不算远,骑没骑车没什么印象。

上高中时肯定是骑过车子,但不常骑,因为我高一时就强烈要求住校。

自由。

人们经常常说梦是有释义的,一个叫弗洛伊德的奥地利人还写过一本有名的著作《梦的解析》,里边专门对各种梦境作了解读。

对于极少做梦的我来说经常做三种相同梦境的梦。

其中之一就是经常梦见上完学后找不到自行车,然后就再骑来一台。

骑完后这台也找不到。

最多的时候是骑来三台,然后每一台都找不到了。

我可以确定梦中的场景是在海伦三中,虽然已经记不起海伦三中是什么样的了,但我就是有一种直觉,那里就是海伦三中。

现在已经分不清是梦中的场景还是和现实混杂的学校是一排二三层高的小楼,从正门进屋后就是楼梯,上到一半后会分成左右两侧180度转弯再上,再转再合到一起,再分再上。如果不上楼梯在左侧一直走就是一条长廊,两侧就是老师的办公室,右边还有一个小门可以出去,通向教育局,这个门平时不开。

一进正门的左侧是门卫,然后是一间开水房,一直通过长长的走廊就是西侧小门,出去后一直走就是室外卫生间,如果沿着卫生间向右边走就是我前文写过的我经常跳出去去看小人书的围墙。从东门出来就是我们下课经常活动的一个空间,我甚至脑中还有和闫志成张晓冬李野才杨均成他们玩闹的场景。

从正门出来左右两侧就是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我经常在这里找我的自行车,却总是找不到。

直到现在写到这里除了找自行车的场景外我都无法分辨是梦境还是脑中的无意识记忆。

这样的梦做过好几次。

不知道有没有会解梦的人帮我解释一下。

提前声明,我没有因为丢过自行车什么的挨打之类引发的心理类的问题,也没有约哪个女同学后找不到自行车什么的类似的电影桥段,也没有曾经有过的有什么特殊意义的自行车找不到之类......

就是常做这样的梦,有清晰记忆的至少有过五六次。

1989年,得知1990年BJ要举行亚运会。

我和田冀江相约驱车前往BJ。

因为没有长途骑行经验,我俩相约暑假去徐立群家,权作试骑。那是尚志帽儿山大院村。

刚才百度了一下,显示里程344公里,开车5小时58分。

那天早上起程后开始向安达方向骑行,当年还不知道这个后来我常去的地方有一个将来会成为我夫人的女孩。

如果知道了我一定会绕点儿小路提前去看一下她,那时她应该上高一,送点小礼物不知道能不能早点儿骗来。

和我不记路相反,田冀江在记路方面可以说是天才。

他能记得路怎么走。

在安达稍稍休息了一下,启程。

田冀江充分展示了他记路的天才,以前他坐车去哈尔滨时经过安达,直接找到那条路。

转弯。

骑车最令人开心的有两件事,一件是下坡,一件是顺风。

转弯后开始顺风,几乎是推着我们走,一路高歌。

骑车最令人郁闷的也有两件事,一件是骑错路,一件是在顺风下坡的时候骑错路。

至少骑了快一小时了,问路时发现了问题。

这不是去肇东的路,是奔兰西去的。

不是他记错路了,而是当年开车确实是有走兰西的。

骑回去是不太可能了。

顺风的一小时逆风回去得三四个小时。简单一商量,算了,从兰西走吧。

当晚入住在兰西。

应该不是县城。

那是一个大院,不是招待所。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这里便宜。

便宜的意思就是花钱少。

便宜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服务差。

前几天一个同是摄影的网友和我聊天时说过价钱的事儿,我觉得他总结的极为到位(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网上找的,这个不重要)。

他说便宜的东西除了价格好,没有一样好东西。而好的东西除了价格贵,其他的都好。

想想绝大多数情况下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花钱少的我们带着一身的跳蚤和满身的包踏上了征程。

晚上到哈尔滨媛姨家的时候我们把衣服全脱在了门外然后去洗完澡才换上了带的衣服。

原来的那身衣服不知道她是怎么处理的。

据田冀江回忆我们在媛姨家吃了许多以前没吃过的好东西,我是记不起来了。

第二天起程时,田冀江右眼上方长了东西。

去医院做了小手术,切除后缝了针。

医生不让沾水。

当时年轻,一经商量接着骑,要是现在打死也不会让他走,肯定要养好了才行。

经历了大半天的骑行到了帽儿山。

这时路边有一条小河,河边有人。

骑得很累的我建议去水边玩一会儿,反正也到帽儿山了。

他说还是直接去,毕竟天已经有些晚了。

多亏听了他的话,结果又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他家,那个时候可没手机什么的,根本联系不上。

由此可以想像徐立群当年上学多不容易,得走这么长时间。

在他家呆了多久做了什么完全没有记忆了。在以后的聚会中他说过我曾给他弟弟一个什么小刀之类的,前几天我要画画让他回老家照一些老家的房屋村舍老物件,他还特意照了一张他弟弟骑摩托车的照片给我,和本就没印象的小时候比完全没有一丝痕迹了。

呆了几天返程时到帽儿山去看了一下康志军。

我们本打算看一下他就走,毕竟在学校里关系还可以。

结果他极为热情。

非要请我们吃饭。

那时请吃饭可是件大事。

基本没有去饭店的,都是在家。

他辛苦半天,做了一桌菜。

那真是一桌子,满满的,好像我们还喝了啤酒。

后来我们爬了帽儿山,原本是没这个打算的。

比原来预计多住了一晚后我们才回来。

返程时走的路是对的了,在肇东宋敏请我们吃了好吃的,晚上应该也是住在她家,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她家一进院门左手位也是一个小仓房,看来东北家庭房屋结构布局大同小异。

当年我俩也都没多想就这样去女同学家住是不是不妥。

以下的桥段是田冀江帮我回忆的,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包括他说了之后我也依然没有。

一是我两个骑车时撞一起了;

二是玉泉那儿偶遇孙艳杰和曹江东;

三是爬帽儿山时他表掉了;

四是回家的路上从肇东走后没地方吃饭路边掰苞米,找一些树枝生火烤(不知道哪儿来的火种,我俩都不抽烟,应该没有随身带火的习惯),结果半生不熟。也对付吃了,结果害得他一年不想吃苞米。

太娇气了,我就没这个毛病。

唯一一次的骑车远行以我们安全到家结束。

在这之后我俩一致认为是可以骑到BJ的。然后家里为我们各自买了一辆赛车。

我的是英国原装进口,弯把、细胎,当时很贵。

现在这车我也没舍得扔,放在了创业城父母家。

骑上了赛车的我俩最终也没能去上BJ看亚运会。

毕业后直接分到了天然气公司的我和分到试采公司的田冀江开始了上班生活。

之前的梦想全为这个让路了。

在解放村那个30中学试讲后我被分配到了萨中油气处理厂。

这个赛车开始发挥作用,天天驮我上下班。

那个时候的工人们很是淳朴,当然现在也一样,只不过现在的人们大多没事儿自己玩儿手机,交流自然少了。

到了萨中油气处理厂后我被分到了浅冷车间压缩工段,开始了我一年半的倒班生涯。

工段长鲍继江,副工段长梁艳华,我师傅宋学民——人称“大老宋”。

我师傅人很好,当年有一次我还说过要在过节时去他家看他,他还叮嘱去看他可以别乱买东西,买条他常抽的那种烟就行,可惜应该有什么事儿没有成行,至今还欠他两条他常抽的那种最便宜的一种1元多钱一盒的羚羊烟,甚是遗憾。

那段时间我天天骑自行车上班,遇到极少数上白班的时候就和李恩波结伴回家。

那个时候倒班是上一个四点班(16点到24点),一个白班(8点到16点),休息一天,然后是零点班(24点到8点)。

大家都愿意上白班不愿意上晚班。

我是另类。

我基本上是愿意上晚班的,这样可以在白天去学校和美术班同学一起画画。

所以当年我在我们工段极受欢迎,大家都愿意和我换班。

李恩波是个活泼的人,是乐天派,最主要的是我们两家离得不算远。

我现在还记得他骑个车子在前边告诉我路上哪里有个小坑,哪里有条裂缝,哪里的长裂缝边上有个小斜坡可以不颠车子。

就这样,那年为了去BJ看亚运会买的第一辆赛车成了我上下班的交通工具。

后来我调到了公司经理办后,还从让胡路骑车去解放南村。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坐车上下班了。

应该是单位开始发通勤车之后。

从那时候起,这台赛车就一直放到家里,很少骑行了。但骑车去BJ的念头时不时就会冒出来。

直到现在,每当我看到穿着自行车服骑在公路上的自行车队伍时还会心生羡慕之情。

总之这台赛车虽然没有让我参加什么比赛,但却在我骑行上下班时为我省了很多气力,也从一定程度上锻炼了我的身体,所以勉强把这个放在运动一节中也算说得过去了。

只是勉强。

怎么说也不如乒乓球这样的比赛更像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