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录之五十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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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学校食堂里放着我的吉他弹唱

自从看了成方圆的吉他弹唱《童年》后,我就一直对这个自弹自唱的形式很是向往,但向往归向往,当年根本就没想过去学,原因很简单,别说身边的同学了,估计连县城都没人玩儿这个。

还是太超前了。

我们寝室三哥好些年前和我聊天时就说过,什么东西太超前了都不是好事儿,包括能力在内,无法驾驭的时候过早显现还不如无。

这个鸡汤里也有,最为贴切的就是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我曾说过,截止目前为止,有四位老师对我影响很大。

前文已经写过三位,最后一位就是路叔。

虽然我和他真正熟悉要从五十四中建校后和董哥一起打乒乓球时算起,但我认识他却要早得多,他初中就是我的音乐老师,直接教我。只不过当时我刚喜欢唱歌,还没有喜欢上乐器,所以和那时候就在学校组织乐队的他没有交集,他也不认识只知疯淘的我。

我那一天乐史的二胡自然是拿不出手的。

其实我更愿意相信是怕耽误自己玩儿的时间而没有想着要去加入他组织的那个乐队。因为单就能力来说,我在小学时就参加过军乐队。

夫人也说过,只要是我喜欢的事儿,我肯定会从干得很好到干得更好的。

现在回忆起来,当年除了二胡外,我还有过军乐队的历史。

那可不是简单的加入。

在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我是我们校军乐队的鼓手。

那时候的军乐队我记得有号手和鼓手两种。

别的有没有不知道了,印象有些模糊。

当年申请加入乐队时要求我们所有人先去吹号,当时我们以为是需要考试才能加入,后来才知道要通过这样的考核让没吹响号的去当鼓手。

号确实是不好吹的。

我就是那群没吹响的人中的一个。

不止一碗心灵鸡汤说过,人生走的每一步都算。

虽然我没把号吹响,但我知道了正确的吹号姿势,不是把腮帮子鼓起来吹,而是要瘪着腮帮子去吹。

我也没想到这个类似茴香豆四种写法的知识会在几十年后用上。

因为人以群分,所以我的朋友圈有许多喜欢画画的朋友,其中自然有很多高手。

有位外地的朋友画了套连环画,画得极好。但在其中一幅有许多人物的画中,他画了一个号手,然后其他战士是冲锋状态,所有人神态都很传神。只可惜那个号手他画的是鼓着腮帮子吹的。

私信他前,还特意去找了下我在小学时就买过的小人书《小号手》,想发给他看一下,找到后发现尽管小人书是彩色的,但确实看不出来是鼓着还是瘪着腮帮子,又在网上找了两张看得清楚是瘪着腮帮子吹号的图发给了他,他改了过来,不知道他那套连环画得奖没有。

其实生活常识就是这样一点儿一点积攒起来的,而且不管是不是有意识地攒起来的都不确定以后什么时候有用,甚至能不能有用都不知道。

类似这种吹号常识过了四十年才用上还算不错的,有些五十年也没用上,不知道再过五十年能不能用上。

尽管知道了方法但却没把号吹响的我去当了鼓手。

鼓手有两种,一种是走在队伍前边敲那种大鼓的,一种是走在后面敲那种跨在腰间小鼓的。

我想不起来我是敲哪种了。

不过当年的鼓点还记得。“咚!咚!啵啦啵啦咚!咚咚啵啦啵啦咚咚!啵啦啵啦咚!”

前一段时间女儿在练习,虽然不知道她在练什么,但哼的旋律我知道,我告诉她这是鼓点。

那个时候老师告诉我们打鼓点要看前边打旗的旗手,不能听鼓点,这是我第一次关于声音的物理启蒙。

但一看我们这个乐队连100米都没到,340米外的知识估计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了就没去钻研物理。

这也应该算导致我物理不好的罪魁祸首之一。

要是乐队能排列341米那估计我就会努力去学物理不至于到分班时因为这个去学文科。

在初一的时候就认识但并没有什么交往的路叔也搬到了大庆后,我在他和董哥的影响下,开始了全新的生涯。

从一起打乒乓球开始,然后跟着董哥学画,跟着路叔学吉他。

先从每个手指头分别管每根弦开始,再去弹简单的单个音阶,然后一点儿一点儿接触到和弦,熟悉之后就是弹唱。

初学的弹唱自然是极简单的。我记得最初学的有《原野牧歌》《垄上行》《我们拥有一个名字叫中国》等等。

都是旋律比较简单的,我们就简单地弹,然后简单地唱。那时一起学吉他的同学不少,毕竟很多都是研究院子弟。

这里多说一句,因为小聪明的缘故,虽然我没有深入去学习乐理,但仍然可以自己配一些简单点的和弦。

只要不涉及唱到一半变调儿的,我基本上都可以自己配和弦。

当然一般我常用的也就是C调、D调和F调。

别的用得少。

后来看了电影《路边吉他队》,我非常喜欢里边的《小巷情深》,路叔为我精心配了前奏加和弦。

那个时候的我歌谱已经稍具规模了,大约有厚厚的两本日记本了。

这页从《辽宁青年》封三上剪下来并粘贴到日记本上的乐谱上边被路叔亲自写上了和弦。

这个就是D调的。

吉他仍然是我和赵玉华一起学的。

我原来说过,我学什么都很快。

吉他也是,知道心海在哪儿的我已经开始捧着吉他到处弹唱炫耀的时候,他还在单绷一个一个音符呢。

不过他身上有一个优点是我没有的,那就是肯下笨功夫。

我总爱找捷径。

他不是,就是认真练。

有时候我自然是找到捷径了,但也有时候找不到,还得回头重走,一看他,已经走了很远了。

他的绘画这样,吉他也是这样。

他去世前已经能弹奏《阿尔罕伯拉宫的回忆》这样的大曲子了,我还是看着简谱弹唱。

其实我弹吉他本意就是能自弹自唱就可以了,并没想过去弹什么世界名曲。

记得有一年研究院联欢会,路叔登台独奏一曲《樱花》,技巧高超。

可惜观众欣赏不了,远不如另一个半桶水选手上台的吉他弹唱引发的轰动大。

迄今为止,我仅会的一首半曲子都是看赵玉华弹,我跟着一句一句学的。

一首就是《爱的罗曼史》,当年学这首曲子时,他还给我讲过哪里应该轻哪里应该重。

恍如昨日。

另半首是《秋日私语》,我只学了一半,后边的部分想着总有时间学的……练了一段后,我开始自己尝试把主弦律与和弦结合来弹奏。

当时并不知道这种方法就是后来流行的指弹。我弹了《小草》,就是那个没有花香没有树高的小草。

还弹了《渴望》。

基本上就这两首。

倒不是别的歌不喜欢,而是这个阶段是我除了学习什么都学的阶段。

打篮球、乒乓球、排球,写诗、办刊物,学工笔画,寻找心海……

都是在这阶段,所以分配到吉他上的时间自然不太多。

再加上我只是想学弹唱,并没有想学曲子,基本上足够了。

高中期间别人都是学习为主,所以我的吉他并没有什么展示的机会,我记得的也就是得瑟了两次。

毕竟那个时候还没有朋友圈,再怎么想炫耀我也不能拿个吉他跑到班级去弹上一曲吧。

一次是我16岁生日,邀请了五班的几名同学来家里玩了一下,其中就有那名我祝了三十多年“生日快乐”的女生,还有一个我前文曾写过对联“丽影芳踪漫游天宫仙境”的女生,至于男生谁来了我一个没记住。

绝对不是我重色轻友,大家都知道我不太记人。

第二次就毕业联欢会上弹唱了三首歌,四遍。

之所以把三首歌弹了四遍不是因为返场,是因为在文科班表演完后我们几个原来从高一五班转文科的同学又去了原班参加了一下他们的联欢会。

看了自然要表演节目。

于是本想把刚才在文科班弹唱的一曲再唱一遍就算了。结果大概是五班的同学情商都很高,大家鼓掌欢迎再来一个。看着人群中和我一起从文科班回来的几名同学,不想让她们感觉我只会这两首,于是又弹了一曲并没有弹得特别熟悉的当时刚开始流行的电影《少年犯》主题歌《心声》。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第一段唱得非常好的,结果第二段忘词了,很是尴尬。

不知道现在的五班同学还记不记得了。

那是1988年的夏天!

同一年的夏天。

三年只学了三个月习的我,顶着排名班级19名的排位走进了和庆中一墙之隔的师专。

我那个年代专科的含金量可和现在的不一样。大专生跟本科生一样具备国家认可的干部身份,而且包分配(那个年代报考分为重本、普本、大专,层级相当于现在的985、211、一本)。

那时候升学率低,我当时高中就读的大庆中学是DQ市唯一的省重点,就这样的条件当年我们班过投档线的也才只有21人。

所以不能说我考得不好。

要是学了三个月习就考进北大那就是教育制度有问题了。

我们上学的时候师专也在尝试着变革,首先是要把我们变成三年制,据说已经向上级申请了,再一个就是为了让我们毕业后能更好地适应社会,不单纯按老师方向培养。

增加了许多课程,比如《公共关系学》《文秘学》等等,当然我们并不知道这些课程将来会有什么用。

学了一年后学校通知我们,上边没有批准他们的变革方案,我们还是两年,还是毕业后去当老师。

后来我们成了唯一的一届四不像。

也不能说一点儿用没有,看过《文秘学》的我没想到仅仅四年后我就被调到了公司担任经理秘书,也不知道当年学的那点儿东西起没起作用。

不过从我仅干了一年半就自己直接找到了经理说天天接电话没什么意思不想干了弄得经理满头黑线的举动绝对证明了当年这门课应该学得很不怎么样。

入学军训结束后,就是新生联谊会。

活动是系学生会组织的,当时说是为了让互不熟悉的我们加强一下对彼此的了解,同时也让新生和老生熟悉一下。

后知后觉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明白了系里这些师哥师姐的诸多“良苦”用心中的一点:方便没有女朋友的师兄们或没有男朋友的师姐们看一下哪些师妹师弟“学习”不好需要“帮助”一下。

他们成功了,有几个师妹变成了他们的女朋友,也有几个师弟变成了她们的男朋友!

没事儿,第二年就轮到我们组织新生联谊会了!

在联谊会上我背着吉他唱了曲《唐僧抒怀》。“虽然我正当少年,虽然我面慈心软,为求真经不怕难,多少回面临生死险……“

掌声?太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第二天去食堂。

刚打完饭坐在那儿,食堂里的广播里播放了我昨天弹唱的《唐僧抒怀》。

广播站的师哥师姐们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吉他弦音清脆合声优美,特别是演唱者声音悦耳动人,具有独特的音色和情感表达能力,能够感染人心、引起共鸣(本来这里写了几千字,后来觉得抄得太多容易让人举报,所以留下了四句应该没问题)。

从那以后包括央视电台都算上再也没见过业务水平能超过1988年师专广播站的团队。

说不自我陶醉那是假的。

静静地听完了才开始吃饭。

身边自然是有一个系的,但只在新生联谊会上匆匆一见的人自是不会认出我的。

没人来索要签名,稍有遗憾。

因为展示了一下吉他,有相同爱好的人慢慢玩儿在了一起。

春节联欢会上我们出了四把吉他,除了我以外,还有崔文胜、史卫东和张春。我们精心彩排了两首歌,其中一个带动作的,另一个没动作。

时隔多年我只想起来了其中一首《雨中即景》,另一首记不得了,刚才在班级群里问了一下,也没得到答案。

只是记得当时因为有人动作不熟练,卡了壳,结果我们精心设计的动作效果并不好。

反倒是那个正常弹唱的曲子唱得声情并茂。

年轻真好。

然后参加工作后基本上弹唱的时候少了,慢慢地很久不弹了。

前些时候女儿弹古筝,去买古筝的时候发现琴行吉他很不错,顺手摘下来弹了一会儿。

夫人说给你买一把吧!

所以最近没事儿的时候也弹一会儿,可惜再没了当众展示的机会,只能自娱自乐了!

什么,可以把自己弹唱的歌发到某音什么的。

乱出主意,现在早就不是齐宣王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