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拒绝入境
正在和一群师兄弟讨论课题的舒芸，感到了自己的手机震动。
她拿出手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中却似乎有些怒火。
怒发狂人少有的一脸严肃，他转向女孩，“舒芸，建议你还是先出去，处理完你的电话再继续吧。”
舒芸给了教授一个微笑，却摇了摇头，“不用，我可以继续。”
怒发狂人目光却柔和下来，“还是去吧，我们等你。”
舒芸坚定地再次摇头，“不用。”
怒发狂人没有再坚持，组织其他人继续。
但重新开始的舒芸却明显受了电话的影响，状态有些不佳。最终，她抽空拿出了手机，编辑了几段话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抬头，发现有些安静，没人看向她，似乎谁也没注意她，只是正在讲话的师兄，有意无意放慢了语速，放低了声音，其他人则默契的默默等待，没人催促，也没人有任何表示。
舒芸忽然笑了，笑容映在每个人的眼中，“谢谢大家，我真的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独自在办公室里的杨涵星读着舒芸的信息。
“星爷，”这是女孩对他独特的称呼方式。
“我在忙，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但我想你的心情，不会比我连续十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更糟。”
“我想你遇到了一些事，你不愿说，我可以不问。而且我知道，在困境中，你那男人的自尊和并不正确的责任感在膨胀，所以只愿自己独立承受，不愿连累到我这校园里的小女子。”
“你打电话来，说明事情有了转机，为你高兴。”
“只是有一个问题问你，我算什么？我算你的什么人？如果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不能和你一起面对，那我们还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吗？”
“是否，有一天，我遇到了麻烦，也要默默的一个人躲起来，用我的双肩去扛？”
“想清楚这些问题，再联系我吧。”
杨涵星一个人默默地坐了很久，最后他只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我懂了，我错了，我很想你。”
良久良久，整个办公楼都安静下来，杨涵星一个人默默的锁上办公室的门，准备离开。
这时候，手机震动，他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了一条回复。
他打开手机，信息只有四个字，“我也想你。”
杨涵星带着微笑和眼泪离开了办公室。
薇薇安亲自开车，将杨涵星送到了机场，她本想给老板一个拥抱，但从对方的肢体语言，感到杨涵星并不适应也不喜欢这样的礼仪。于是道了声“杨总，好运。”就离开了。
杨涵星办好了一切手续，登机口附近找了座位。时间还早，他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法兰克福机场，一名中国籍女士正在排队入境。
“您的护照，女士。”
入境官员看似并不严格，对排在这位女士前面入境的旅客，似乎都没怎么提问，就放行了。
但当他看到中国女子的签证时，忽然停下了已经准备盖章的手。
“你用的是法国签证？”
女人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是的，但法国签证不也是申根签证嘛？不可以入境德国吗？”
“申根签证当然可以入境德国。但你曾经用这个签证进入过欧洲吗？”
“没有，我这是第一次。”女人很诚实的回答，她想到了一些事情，开始有些紧张。
这张法签是她不久前为了拜访一个法国的合作伙伴而申请的，后来因为时间冲突，没有成行。
而这次德国之行，她还在庆幸，幸好之前有了这张申根签证，否则自己无法入境。
此时她想起了朋友们说起过的一些事，申根签证在任何一个申根国都可以自由入境，但在德国，要小心些，因为个别入境官员，会对非德国签证，比较严苛。
“如果你曾经来过，那么就没任何问题。但如果是第一次入境，我需要你的目的地，请给我你的机票和酒店的信息。”
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坏吧，她心中忐忑，但还是要按要求递交了文件。
官员摇了摇头，“你的机票是中国德国往返，酒店是在德国境内，就是说，你此次的行程，完全在德国。没有前往法国的计划，是吗？”
没等女人回答，他就直接宣布了自己的结论，“抱歉，女士，我不能让你入境。”
女人愣住了，她有些着急，她的男友此刻应该就在出口等着迎接她。她飞行了十几个小时，如今二人只隔几百米，她却无法走过去。
“对不起，先生，请问我的申根签证有什么问题吗？”
官员摇头，“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申根签证完全没有问题。但你是第一次入境申根国，那么你的目的地里至少有一处是你签证国的地址。感谢你的诚实，你承认了你的此行目的地只是德国，所以我不让接受你拿着法国签证入境德国。除非你之前已经去过了法国，或者任何一个申根国，那么你就可以入境。但是这一次，我很抱歉。”
虽然知道德国顽固的个性，女人还是忍不住请求道：“我之前的确是要前往法国，但临时计划有变，所以飞来德国。我这次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无法推迟，现在我的朋友就等在机场，既然申根签证没有问题，能不能让我这次先入境。”
官员认真的问道：“你的职业，和此行的目的？”
德国人认真的听着，很有礼貌，但他听到对方对德国的一款激光传感器感兴趣的时候，还问了一两句细节。但女人身后排队的人已经开始不满，发出一些不太友好的声音。
“很感谢你对德国的技术感兴趣，但这个理由不足以支持你入境，抱歉，女士。”
女人从头凉到了脚，她强行稳住心神，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能做什么？”
“你可以修改你的机票，返回中国，你可以选择中国的任何一个城市做为你的目的地。”
她心中一动，“我是否也可以选一个中国之外的目的地。”
严肃的官员最终还是点点头，“可以。但是你不能飞往他申根国。”
“既然我拿的是法国签证，我飞巴黎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因为申根国之间没有入境障碍，您从这里飞巴黎，代表着您已经入境，我们却没有你的入境记录。”
“您等一下，会有工作人员带您处理后面的行程。抱歉。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