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习武
魏渊走过街道，突然迎面走来一队衣着各异，神色麻木的普通平民。
最前方有两个穿灰色道袍的男女领头，他们口中念叨一句。
身后的普通平民就跟着念一句。
“真空家乡，往生极乐，真空家乡，往生极乐...”
魏渊避开人群，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恐惧感。
像是注视毒蛇爬行！
等到人群走过，他才一声不吭的走到飞业里城卫司。
从侧门进入，把自己的令牌挂在一间房间中。
这就像前世的打卡上班了。
领取两套后备差役的制服，通体黑色，背面有一个大大的差字。
魏渊换上差服，来到练武场。
砰砰砰...
拳风呼啸，喝声如雷。
此时，里面十多个人正在练习武艺，有练拳如恶虎寻羊，有搬运石锁轻松如无物。
一个高如铁塔的汉子看到魏渊走来，立马迎了上去。
“你是新来的，我叫程武，郑教习已经在等着你们了，快跟我去。”
两人向着躺在躺椅上的郑教习走去。
魏渊看到，郑教习身前已经站定有三人。
其中一人，年约十六，相貌英俊，仪表不凡，根本不像是外城区能养出来的。
英俊少年注意到魏渊的目光，抬头看去，脸上露出一丝如沐春风的笑容。
让人倍感亲切。
但见贯前世各种职业化笑容的魏渊。
一眼就看出，这笑容非常的假。
虽然给人和煦的笑，但那一丝来自骨子里的轻蔑和傲慢，还是让魏渊感受了出来。
见到魏渊过来。
郑教习站了起来，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四本册子。
一一递到众人的手心。
魏渊低头一看，封面上写着五个大字：牛魔练皮法。
忽然。
就在这时。
视线中，突兀出现几个通体晶蓝色的小字。
魏渊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字迹都没有消失。
就那么静静地漂浮在面前。
【姓名：魏渊】
【武艺：牛魔练皮法（未学习）】
【属性：0】
‘果然，系统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脸上不由自主浮现一丝灿烂的笑容，魏渊眼中充满了自信。
呼啦！
陡然间，一声剧烈的风声袭来。
一个如蒲扇般大的巴掌，闪电般迎面劈来，带起嘶拉的风声。
魏渊愣在了原地，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就感觉一股巨力拍在肩膀上，被人用力一捏。
哼！
一股酸麻和剧痛，如潮水般袭遍全身，他忍不住差点惨叫出声。
“没有任何的练武基础。”郑教习缓缓收回手掌，点了点头：“年龄还行，没过十六，骨骼中等，勤学苦练的话，练皮还是能成的。”
“李松。”郑教习指着一个面容黝黑的汉子道，“他以后就归你那一组。”
“好的，郑教习。”黝黑汉子瓮声瓮气应了声。
直到现在，魏渊才稍微回过神来，额头布满冷汗。
他跟着那个黝黑汉子，来到练武场的一个角落里。
只见黝黑汉子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堆积在一起，宛如钢铁一般，雄健有力。
来到角落，立马就有一个如瘦猴的少年走了过来。
“魏兄，我叫赵云宏。”名为赵云宏的削瘦少年嬉笑道：“看来你的天赋也不咋地吗？不然也不会分到丙三组了。”
魏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他当然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刚才郑教习突然出手，就是在测试众人的骨骼天赋。
天赋越高者，练武的速度就越快。
同样，分到的习武资源就越多。
根据高低，分为甲乙丙丁四等。
“好了，专心练武...”身材高大，肌肉如钢铁的李松，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场中就爆发出一阵惊叫声。
“天啊！甲等资质！！！”郑教习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脸色失态。
“什么！我没听错吧？”
“十年了，没想到青山城又出现了甲等资质。”
不由自主的，人群自然而然向着郑教习涌去。
魏渊循声回头一望，发现是那名面带微笑的英俊少年。
众人把他众星捧月簇拥在中间，不断发出讨好的声音。
“练武吧！”
身后冷不丁的传来声音。
魏渊收回杂乱的思绪，回过头来。
他看到李松面容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平静。
“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
“你身体单薄，一开始不适合练习牛魔练皮法，那功法太损害身体了，你会吃不消的。”
“先跟着我练力气，把身体养好才行。”
一刻钟后！
魏渊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双手如灌了铅一般，不受控制的颤抖。
平常他连饭都吃不饱，如今一训练，只感觉头冒金星，差点一头栽倒。
肺部如火烧般痛苦。
这具身体太弱了。
但魏渊意志坚韧，不管浑身酸疼，咬着牙练了一上午。
幸好，城卫司除了提供伙食之外，中午还额外供应一种特殊药膳，名为培元药膳。
乃是根据骨骼的天赋高低来分，丙等资质一天一碗。
而丁等只供应一日两餐，也是打杂的一类人。
平常的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
一颗巨大的松树下，魏渊三人围在石桌上吃饭。
喝下药膳，立刻肚子里面。
就传来一股暖热，冲入四肢百骸。
效果立竿见影，全身的酸疼立马消退。
他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畅。
忽然。
晶蓝色的字迹浮现在魏渊眼前。
‘属性+1’
意念一动，打开！
属性面板出现在面前。
【姓名：魏渊】
【武艺：牛魔练皮法（未学习）】
【属性：1】
“很好！”
魏渊脸上露出笑容，只感觉舒畅无比。
意念一动，关闭！
属性面板消失。
赵云宏喝完药膳，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突然对着魏渊两人，故作神秘，小声说道：“你们知道那位甲等资质的人是谁的儿子吗？”
吭哧，吭哧。
两人自顾埋头吃饭，根本没有理会赵云宏。
耐不住性子，赵云宏一股脑全部抖了出来：“传闻，他就是内城那位第一高手，碎灭刀段枫的私生子，段天涯！”
...
时间来到下午。
魏渊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再次举石盘练力气。
时间足足延长了一倍有余。
而且身体还没感觉到疲劳。
难怪一个后备差役的名额，会价值这麽多钱了。
果然有它的道理。
还好，如今世道混乱，魏渊才有机会行贿，进入城卫司练武的机会。
他回到家中。
发现里面堆满了腊肉和米面。
甚至连房屋都修缮了一遍，焕然一新。
小妹魏莹身穿一件新衣服，脸上满是局促不安。
“哥哥，我...”
魏渊顿时明白，他成为后备差役，改变了原来的人生。
他心中越发坚定了练武的想法，坚如磐石，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