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医者仁心
沈娇娇想了下，打算先到医院去凑合几天。
反正医院的食堂每一天都有饭，他这也是吃喝不愁的。
但是，沈娇娇到医院的时候就傻眼了。
她还没正式上岗，现在又是下班的时间。
她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中医的地方，最后只得在医院的前厅对付下。
第二天一早，沈娇娇去外面买了两包子来当早餐，回医院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办理入职手续。
有陈守业之前的关照，手续办理的很顺利。
但是当她到后勤处去想领套衣服和中医听诊工具，也就药单跟脉枕的时候，发现就只给了她白大褂和听诊器以及血压仪。
“脉枕就好了，我不用这些。”
沈娇娇将听诊器跟血压器退还了回去。
库房记录的人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脉枕？”
沈娇娇有些震惊，偌大个医院居然你有脉枕？
“真没有。”
“……”
沈娇娇看了看货架，目光所及，确实没有任何和中医有关的事物。
没有办法，沈娇娇只得拿着白大褂到中医部去报道。
按照指引，在走廊上面转了许久。
沈娇娇最终在一个满是灰尘跟蜘蛛网的地方停下来脚步。
那个摇摇欲坠的牌子上面写了三个字。
中医部。
沈娇娇不由得摇摇头，抬步走上前，里面已经有一位老大爷了。
大约有五十多岁，头发已经白了，身穿大街上很常见的那款解放装。
他坐在里面唯一的干净椅子上面，手边的缸里面泡有一壶茶，手里的收音机咿呀呀的响着。
沈娇娇连续敲了好几下门，他也没听到，直到沈娇娇她走了进去。
沈娇娇想的是自己在这就能坐诊的场景并没发生，她只得问问：“大爷，我们中医部的其他人呢？”
老大爷眯眯眼，终于愿意将录音机的声音给调小点，“你是谁啊？”
“我叫作沈娇娇，是刚入职的中医。大爷，这儿的人呢？为什么这房子这么的破烂啊？”
老大爷清清嗓，指了下沈娇娇，又接着指了下自己，“这不是都在这里吗？”
“就我们两个？”沈娇娇愣住。
“说句实话，你算我们医院的第一任中医的大夫，而我，就是后勤处那边派来的，也算你办公室的主任，之后就专门来负责你这办公室的事宜。”
办公室的事宜便是管理办公室里面的杂七杂八的事，比如是不是桌子啊灯泡坏了什么的。
沈娇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大概是昨天的那女医生差一点将那老人给看错病了。
医院这边害怕负责，所以才将她给收了进来。
这样也勉强能算第三医院将老爷子给治好了，家属就算是想去找麻烦也不可能找医院的，而只有去找那个人。
但是第三医院本来是没中医的，她想要在这坐诊，那就必须要重新开始。
她看了看这一片狼藉又无处下榻的样子，真的难以想象这医院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沈大夫，不然……你还是去其他医院，我们医院主要是西医，你在这儿，是没什么前途的。”
“但是其他医院也是位置严丝合缝的，没有我位置啊。”
沈娇娇叹叹气，看看这个被派来和自己一起是倒霉蛋，“实在是对不住啊，大爷，我现在很需要这工资，要连累您和我吃些苦头了。”
大爷摆摆手，拖椅子去了个可以晒太阳的地方。
“你要是不怕累，那就在这，反正我去哪里也是养老的。”
沈娇娇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心想自己怎么有资格去挑拣啊？
找了一个位置放白大褂，打算到后勤处去找人说道下。
没药材可以去进，没病人能够慢慢去培养医患之间的信任，但是卫生总该弄好吧？
后勤处那人是苏菁菁，留有一头齐耳的短发，工工整整的穿了件白大褂。
靠着椅子那悠闲地翻看时报，沈娇娇走进来的时候她连眼皮也没有抬，就说道：“没有人，所有人都忙着的呢。”
“这么大个医院的后勤处连派几个打扫都都没有？”
“医院人就这么点，急诊、门诊还有住院，哪里不用人去打扫？这些全是人多处儿。相较下，你们这中医部连病人都没，什么也不需要担心，等人后面慢慢弄不就好了？”
沈娇娇想到了那位年纪比自己大上一倍。
边哼曲儿边享受阳光的大爷，合理怀疑他们就是故意的！
自己要是想等大爷帮自己收拾中医部，那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行啊？
“中医没有人是因为还没有挂牌，等到收拾好了，开始问诊了，自然也会有病人来。当务之急便是打扫卫生！没多的，你总该有吧？”
苏菁菁听见却笑了起来，她扯沈娇娇去到门外面，“你看，你好好看看。”
沈娇娇很迷茫，“看什么？”
“你看到这来的病人，有谁来不是为了看西医？还中医嘞？你觉得你看了个中暑，就很了不起了？哼，谁不清楚啊，你们这些中医，都是群四处行骗的骗子。”
苏菁菁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沈娇娇，“你好不容易蒙对了个，你就偷偷乐吧，还真想在这发光发热吗？”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接着说：“你要是想要这钱，那就在这好好呆着，要是不想，趁早滚蛋！”
沈娇娇差点就被气笑了。
她知道这些年中医不得志，也知道这个时候都推崇西医。
百姓对西医的喜爱和对于中医的贬低与偏见，仿佛就是两个很大的极端。
“不可以，招摇撞骗那可不是我风格啊。”
沈娇娇打量了苏菁菁一番，“几句好比说你吧？你经期时间不准，每一次来月经，你都会头痛恶心，还会身体疲乏，犯困，走路也是气喘吁吁的，晚上也会失眠，疯狂冒冷汗的吧？”
苏菁菁震惊地转过头，一双眼睛像铜锣一样瞪得老大。
她确实有这些毛病，但是她和这沈娇娇也是才认识的，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这些。
沈娇娇将双手插在兜里面，语气淡然而又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