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韩立
刚下马车的孩童们还来不及打量四周，就纷纷被西边的晚霞吸引了目光。
直到那瘦削汉子开口催促，孩童们才清醒过来，继续跟着瘦削汉子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大部分的孩童都在东张西望，似乎对周边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对此，前面那瘦削汉子也没再继续呵斥。
一众人走走停停，来到了山腰处的一个岔路口。
此时一名红脸的老者正等在了岔路口前面，见到上来的众人，开口对前面的瘦削汉子问道：
“王老弟，怎么才到？可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天。”
“岳堂主，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劳烦您老费心了。”站在人群前面的瘦削汉子略显谄媚的躬身一礼。
此时脸上哪有刚才面对众位孩童的倨傲之色。
“天色已晚，先送去清客院吧，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开始选拔合格弟子，没过关的，也及早让他们下山，免得坏了山上的规矩。”
红脸老者吩咐完，带着身后的弟子缓缓离去。
“遵命，岳堂主。”瘦削汉子拱手一礼，直到红脸老者走远，才缓缓直起身来，带着身后的孩童们，往另一个路口走去。
……
另一边，回到神手谷用完晚餐的墨凡。
正在一片竹林中，来回穿梭。
时不时的听他低喝一声“咫尺天涯”，就见本就快得只剩一道白色影子的他，速度再次暴涨。
“嗖！~”的一下，犹如瞬移般，强行往前方蹿出几丈距离。
“呼呼呼！~”
又过去几十息后，一袭白袍的墨凡显露出身形。
真气耗尽的他扶着一棵翠竹，大口喘起粗气来。
刚才的他正在尝试把墨居仁以前的成名绝技“咫尺天涯”与新学的御风诀结合在一起施展。
就好比当年的韩立结合御风诀和罗烟步一样。
不同的是罗烟步以灵活多变为主，咫尺天涯以瞬间爆发为主。
罗烟步消耗的是施法者的体力，咫尺天涯消耗的是施放者的真气。
论持久，墨凡觉得自己可以堪比当年三四个韩立的总和。
稍稍休息一会，体内真气恢复一些后，墨凡走了出来。
此时的他，经过三年的不断苦修，实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修为从初入炼气二层，达到了炼气六层的巅峰，距离炼气七层也只有一步之遥。
至于那五道法术，除了定神符需要法器符笔和符纸才能修炼外，其余四个法术他都完全掌握。
是的，包括了只能控制法器的控物术，也被墨凡强行学会。
只是因为手上没有法器，可能到时候操控起来不太熟练，口诀他肯定是已经掌握了，这一点墨凡还是很有信心的。
经过这三年的不断研习，他也发现自己似乎对法术的修炼有不小的天赋。
这让他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比起韩立好歹算得上是一个天才，忧的是天赋在学习法术上面，对他而言意义并不大。
为何墨凡如此肯定自己修炼法术有天赋，是因为他的火弹术和御风诀等法术已经步入了小成境界。
别看才是小成，要知道法术总共才分为入门、小成、大成和圆满四个境界。
原著中提到，当年的韩立学习半年法术后，甚至都不能施放出一个完整的火弹术，这代表着他入门都没有。
能够完整的施放出火弹术，才算堪堪入门。
而能够熟练的施放火弹术，也才小成境界。
想要达到大成境界，必须要非常快速的施放出火弹术。
不说随心所欲的操作火弹术，至少能够做到如臂使指的程度。
至于圆满境界，那就更难了，必须要做到瞬发。
就是此时掐诀都省了，只需念头一动，一道火弹术就可以直接飞射出去攻击敌人。
这个境界也是慕兰草原那边专修法术的法师们追崇的境界。
毕竟不用法器战斗，只凭借法术的话，达不到圆满境界，对上使用法器的修士，恐怕很难取胜。
唯有达到圆满境界，做到瞬发，才能占有优势。
想象一下，只要施法者体内法力足够的情况下，就可以无限的施放法术攻击你，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你好不容易刚躲掉面前的火弹术，结果更多的火弹术就立马从四面八方同时射来，拿什么打？
挡得住还好，挡不住，那就只剩死了。
可凡是有利有弊。
专修法术的法师们想要把法术修炼到圆满境界，需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远超使用法器的修士。
一柄好的法器，是可以用很久的。
甚至等自己实力提升了还能往曾经的法器里面加入更加高级的材料进行改造升级。
可专修法术的法师不同，可能你这边刚把一个火弹术修炼到圆满，你的修为已经到了炼气中期。
而炼气中期又有对应的火系法术，等你再把这法术修炼上去，你修为可能到炼气后期了。
炼气后期又有对应的火系法术，这东西的更新太快了，每一个小境界都对应有新的法术。
总的而言，在前期过多的花时间去修炼法术是性价比很低的一件事情。
除非是修为卡在一个境界很久，迟迟不能突破，为了增加实力才选择去修炼法术。
正是如此，修为提升速度快的墨凡才觉得自己这天赋似乎生错了地方。
自己特么都快炼气后期了，就算这火弹术修炼到圆满境界又如何？
难道到时候和人斗法时，别人一个低级中阶的火系法术火蛇术过来，你却是一个低级初阶修炼的火弹术轰过去？
这不妥妥在送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总比没有强，微微一叹，墨凡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
翌日，清晨。
用过早膳，墨凡来到了昨日的老位置。
依旧一袭白袍，背负双手的站在山巅任由狂风吹起他的长发。
随着在七玄门弟子带领下赶来参加选拔的孩童们一一出现，目光一直注视着下方的墨凡，终于有了发现。
长相普通、黑不溜秋。
应该就是他了！山巅的墨凡眼中带着一丝好奇，盯着下方一位跟在人群后面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