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问责
男人冰冷的眸子泛起一些兴味,而且这个姜氏,心声很干净,虽然愚蠢了些,但后悔留他吃饭只是因为饭不够吃这点,比别的女人让他顺心很多。
“好吧,正好爷还没有吃饭。”胤禛撩起衣摆,很干脆地在姜婴刚才起来的那张绣凳上坐下。
看到桌子上两个菜,一碗饭一碗汤,盘子里则是一个吃了一半的馒头和一个还没有动的。
胤禛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毛,姜氏的日子竟然过得如此清苦。
自己今天留在这儿吃饭,可能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胤禛都可以想象的到,一会儿这个姜氏会如何向他抱怨厨房的苛待,乃至福晋的苛待。
他就想走。
但是姜氏身上又传来一阵叽哩哇啦的惊恐声,还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救命,松哥,救我啊。”
胤禛在次上上下下打量了姜氏全身,她身上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至于跟这样的姜氏待在一起会不会危险?
胤禛很有把握,手无寸铁的姜氏根本伤害不了他,但如果她有什么神异的手段想要伤害他,那也不是他不靠近就能躲得过的。
总是听了旁人心声十几年的胤禛,非常肯定这个姜氏没有伤害他的能力,也没有害他之心。
姜婴却被这位四爷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头悄悄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好像有些清凉,今天穿的这个衣服布料柔软贴服,特别显胸,要不要去加一件外衣?
胤禛不自觉抬眼看去,不放心的姜婴低头看完自己的胸又抬头看对面,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色狼。”
看着柔柔软软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姑娘,心里骂人的声音竟然很有气势,这气势让胤禛都有些心虚。
姜婴起身到里间拿了一个外披,出来就看见堂堂一个四爷,竟然真的在跟她抢馒头吃---她还没有吃的那个馒头,对方已经拿起来咬了一口。
胤禛忍不住心里的笑意,只是他也非常好奇,对方是不是能一直这么老实的吃饭,而不对这种青菜馒头的日子抱怨一二。
姜婴又不是没有吃过青菜,更何况这里的馒头比她前世去馍店拿的好吃多了,还不用她做,有人把现成的送到嘴边,她吃得不亦乐乎着呢。
一开始姜婴还担心着,就怕这位爷突然会问她的罪,但是见他只是吃也不说话,姜婴慢慢就放松了。
一口馒头一口菜,越吃越觉得好吃,还能分出心神看剧,简直不要太快乐。
听着那一会儿响起一阵的尖叫声,胤禛一言难尽,但他可不是没有耐心的人,愣是好半天也不提醒姜婴。
可期被餐桌上诡异的安静吊着心,一会儿瞅一眼自家主子,您别光顾着自己吃,您跟四爷说会儿话啊。
她催促的心声太嘈杂,胤禛只觉聒噪,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抬起冰冷的眼眸:“下去。”
可期胆子太小,腿一软跪在地上。
声音唤回了姜婴的注意力,姜婴抬头。
【怎么啦?我错过了什么?可期做错了什么事?】
三连问又让胤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很好奇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闻不问?
还是替这个小丫鬟请罪?
在胤禛还没有察觉的时候,一个照面,他已经对这个姜氏产生了五六分的兴趣。
这些兴趣,和当初听到福晋的心声而产生的戒备并不相同。
姜婴看了看胤禛,又看看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的可期,与胤禛的两种猜测都不同,她只是非常平淡的对小丫鬟说:“你下去吧。”
胤禛:就这?
姜婴看到胤禛的眼神,说道:“四爷,不是您让她下去的吗?”
胤禛呵呵,这女人有些大胆,是仗着她是妖精不害怕?
他简单分辨出来,这个女人跟福晋那个女人,根本就不一样。
【唉,一直看我干什么?仗着你长得帅想要诱惑我?我才不会被美色所惑。】
胤禛咳嗽,这都什么跟什么?
苏培盛在门口守着呢,听到主子爷这么激烈的咳嗽,赶紧扒着门框冒头:“爷,要传太医吗?”
胤禛不耐烦道:“老实待着。”
苏培盛委屈地把自己收回来,他记得小时候爷还喜欢他跟着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嫌弃他这个奴才了,都不让在跟前站。
苏培盛的心声太强烈,给胤禛听到了,他冷哼,在心里道还不是你这个奴才总是喜欢把爷跟这个那个女人拉郎配?
腻烦。
姜婴小心地打量着冷脸大爷的面色,把自己面前的汤往他面前推了推,“您喝吧。”
【看史书也没有说四大爷这么小气啊?】
史书?
四大爷。
胤禛冷哼,这还真是和那个福晋说得一模一样。
难道她们俩其实是一个地方的人。
姜婴正在播放着惊悚片的平板里猛地闪现一个惊悚画面,她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啊!!!”然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向面前唯一的人类。
胤禛深深运气,把女人紧紧抱着他的双臂拽下来,还有挤在他腿间腿,能感觉到女人身体的温软,以及她轻微的发抖,从脖颈处浮动到鼻端的幽香。
这种感觉没有想象中的令人厌恶,胤禛却并不习惯,他再次运气,一不小心吸了口悠悠的温热幽香,心神不由得荡了下。
胤禛皱眉,彻底把这女人推开,打了打袖子,并且深刻地怀疑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有妖法的。
【那边,快跑。乒乓,哐啷。】
人声杂声不绝,吵得胤禛耳朵疼,这是他能听到人的心声以来,第一个人以一人之力把他吵得耳朵疼的。
胤禛突然呵斥道:“姜氏,你可知罪?”
【来了来了。】
要被问罪了,姜婴赶紧关闭脑海中的平板,挺胸抬头之后,觉得不对。
【我不能学电视剧女主的不卑不亢啊,这在现实中是会死人的。】
胤禛的眉心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什么电视剧?
这个词却是新鲜。
再看姜氏,这女人已经干脆的扑通跪倒在地,悲戚的面容上布满了被冤屈之后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