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巫师的体系
蒸汽纪元204年1月1日
凯伯学院，新生大典
学院占据了整个凯伯城的中央大区，面积辽阔。
代表建筑：二十四殿堂、英灵殿、格拉希尔之树
二十四殿堂呈圆环状，殿堂前都会建造本系先驱的雕塑，代表着这一派系曾经的领军人物。
英灵殿分上下两层，下层提供学院交流学术，上层为世界巫师理事会。
格拉希尔之树，相传为孕育古神的黄金之树，上面记载着所有巫师的能力。
“如今的巫师虽然被划分成了二十四派系，但在蒸汽纪元到来之前，归根结底也就是几种元素。”
赫伯特教授因为昨天吃坏肚子请了病假，新生大典就由安吉丽娜给李维讲解学院的情况。
“克苏鲁，哈斯塔，克图格亚，莎布·尼古拉丝，四位末日支配者分别代表着水、风、火、地。”
安吉丽娜掰着手指细数
“加上掌握混沌与时间那两位...一共六大基本元素。它们在开辟纪元建造的文明诡秘和浩瀚。”
李维看着面前的参天黄金树，也是感叹。
“这样的文明...也会衰败吗？”
他想起在维萨姆森林里那位古老者了，这个世界的奥妙有太多值得他去探索。
“那我们本体派系算强还是弱啊？”
“本体派系和大多数一样，被归分到‘元质’一脉，没有什么强弱之分。”
“元质？”
“元质、元素、元初，从弱到强。对应的格拉希尔之树分别为树叶、树枝，树干。”
“有什么区别吗？”
安吉丽娜指了指远处最大的一座殿堂。
“那是时间派系的，二十四派系中唯一的‘元素’派系，同时它也在凯伯学院中常年霸榜第一的位置！
元质的能力太多了，巫师的能力更加体现在天赋，比如说卡牌的制作、机械的拆解。先天精神力强等等...
我们这些‘元质’的命运在毕业之后可以成为‘旅巫师’‘侦探’‘资本家’等等，只有达到序列7之后，我们才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力。”
李维似懂非懂。
“元质和元素我懂了，可元初是什么？”
安吉丽娜指了指格拉希尔的树干。
“万物的源头，光明与黑暗！代表着永生。
觉醒了它的人，就等于超越了世间的法则，他们的终生序列为，0！”
关于巫师的体系，有了安吉丽娜的讲解，李维这才搞懂了。
1-2序列为巫师学徒、3序列为初级巫师、4序列为中级巫师、5序列为高级巫师。
达到5序列之后就正式毕业了，6序列为“过渡期”，需要特殊的机缘才能改变命运。
普通巫师每提升1个序列就会呈指数增强自己的技能，而李维的优势就在于他在增强能力的同时，还都能多出一个技能。
理论上来说李维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那些符箓、炼丹体系展现出来，他立刻就会被视为异端。
“我可以考虑创建一个新的派系，修仙派系！”
……
一路上的风景领略让李维感到诸多不忿，人家其他派系的新生来学院报道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轰！”
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机械派系的一名新生少女单手操作方向盘，清晨的朝阳被她拉的斜长。
这俩“蒸汽汽车”显然被她魔改过，摒弃了大部分的空气学，采用了更加简洁轻盈的设计，车尾像是巨大的滑板，朝上微翘，车顶紧凑。
她身后紧跟着另一群青年，他们显然追不上她的速度。
“在学院还开那么快？够嚣张的啊！”李维暗自吐槽，他不禁看向安吉丽娜。
又一个喜欢竞速的疯子？
机械派的少女突然刹车，停靠在了安吉丽娜的一旁。
“哟，卡佩家族的大小姐也会亲自来学院？”机械派的少女嘴角带着讥讽，随即看向李维，捂住嘴巴。
“这位…该不会就是你男朋友吧？”
卡佩家族？李维心中一动，这就是安吉丽娜学姐的姓氏？
不过少女这话什么意思，她眼神中传达给安吉丽娜的信息，好像是再说…
你就找这样的男朋友？我赢了！
……
安吉丽娜好像没心没肺，她笑起来喜欢咧着牙齿，一把搂住李维的脖子。
“这我师弟。”
少女撇撇嘴，上下打量了李维一眼，不屑道
“没意思！”
嘿！这小娘皮子！
“师姐她是谁啊？”
“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杰西卡•罗素，和你一样都是今年的新生。”
“我怎么感觉她对你有一丝敌意啊。”
安吉丽娜双手揣兜，表情中大有一副睥睨之色。
“情敌关系，她喜欢的一个男生却喜欢我，不过这俩人我都看不上。”
李维暗暗竖起大拇指。
“霸气！”
机械派系的学生拿着导师最先研究的载人工具在广场上疾驰，卡牌派系的学生技能多样，有穿梭时空、复刻物品等等…
“炼魔派系和蝎尾派系因为触及到了巫师主流的底线，他们已经被理事会逐出了学院。”
“怎么没见到灵魂派系的？”李维在心里默数，唯独缺了灵魂派系的新生。
“灵魂派系在新兴人的领导下违背了他们的初衷，现在报灵魂派系的几乎都是走了后门。”
“那他们应该很弱吧。”
“公认的弱鸡派系，灵魂派系在上一次的学术交流大会排名倒数第二，仅仅比我们高了一名。”
……
呈蜂群入巢的态势，新生迈入英灵殿前的“中庭广场”，用钢铁制作的大门会显示新生的数量。
“这里有结界，我进不去的。”安吉丽娜和李维做了道别。
李维好奇地打量这道大门，“中庭广场”上面雕刻了二十多种文字，上面的浮雕图像代表了多个种族。
他在进入的一瞬间，大门显示：
97！
周围的环境层叠式坍塌、重建，鲸鱼式喷泉、罗汉树、英灵殿在顷刻间瓦解。
这些环境像拼图一样解构之后，堆叠成了像是宝塔一样的楼阁。
无尽的楼层，黑暗的色调。
不光是李维，其他新生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深渊。
抬头望天，光芒那么遥远。
“这是…幻境？”
“是的！”
人群的中央飘然进来一个若隐若现的魂状物，底下还悬浮着呢…
这灵魂的模样是一个苍髯老者，皮肤像是沟壑，岁月已经在他的身上不知蹉跎了多少轮回。
“各位新生，我，阿莱奇•坎贝尔。”
寥寥几句话却让一众新生肃然起敬，面前的这位老者居然就是在巫师界极富声誉的灵魂派系的领袖，大巫师阿莱奇•坎贝尔。
凯伯学院的院长唐纳德•阿德里安曾经评价他为：
人类灵魂的守望者。
曾经有一位自负的至尊巫师在尝遍人间疾苦之后，自以为窥见了世界的奥秘。
他来到凯伯学院带着狂悖想要批判众位教授，可阿莱奇•坎贝尔只用一句话就让他深深折服。
“如果南极的大海真的能让灵魂回溯，我愿永生去做亡灵的摆渡人。”
至尊巫师为他深深鞠了一躬，这个老人的一生都在为巫师以及人类事业做奉献。
李维想起了安吉丽娜曾经告诉他，灵魂派系在新兴人的领导下已经变得乌烟瘴气。
真令人惋惜。
“新生大典需要选拔出不同天赋的人，这是学院千百年来定下的规矩。”阿莱奇悠然地说道。
这个李维就事前做了功课，新生的天赋分为：愚笨、平庸、聪颖、卓越、领袖。
这样的划分虽然有些残酷，但也能让他们更好地认清自己。
“我宣布，新生考核正式开始。”
新生们的大脑一阵眩晕，在他们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文字。
“请选择你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