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灯梨
按照以前的规则,每一次考完试会进行一次错综复杂的位置调换。
上课时,吻灯的课桌上空无一物,随后拿出来一本空白的草稿本,就连自己写的字都会攻击他,不光科任老师费解,他自己也无计可施了。
这节课是考试的总结和评价,下节课正式讲解实题。
临近下课时间就已经有同学在商量,问问吻灯坐在什么位置,离他近一点,或者直接同桌,方便问题目。
其中有一对同桌,悄悄传递字条,把字条写到作业本上,偷偷的毫无掩盖的传来传去。全过程,冉钊看了有3分钟,怀疑她们居心叵测。出言制止:“咳,你们这样就以为我看不出来了?一次两次就够了,你们还要传到什么时候,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两个下课最好把位置给我离远点。”
冉钊看了看手表,还有几分钟下课:“各位,你们自己看着搬桌位啊,下节课之前就把桌位弄好,我走了。”
不过只是在外边看着,太乱他会回来骂人的。
下课全校几乎都在搬桌凳,全场轰轰烈烈的。
小清:“快快快,我要......科最好的和我当同桌。”
小邓:“你怎么不干脆说你和小司徒同桌?”
小清:“我也想啊,可是我们已经当同桌了。”
小邓:“天道好轮回哇,谁能饶过谁,我来和你当同桌。”
小清:“你?”
小邓:“怎么,不行啊!”
行行行,怎么不行......小清对锦梨说:“那我去后面了哦,你也换个同桌吧。”她将自己的桌子往后拖了一行,坐在小邓右边。
左边锦梨默默的收拾好课桌,静静看着他们火热的调换着桌位。他们都要往前面坐,大概那里听的真切,那她就退到后方去吧。回头看见了也默默注视着同学们一切动向的吻灯,依旧是那种空空的眼神,藏不住心事。又正好他的目光和锦梨的碰到一起,吻灯下意识的笑了一下,不过笑得让他感到好害羞也好尴尬。
锦梨回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该怎么办呢?微微温和的手指指腹落在冰冷的桌面上。吻灯还是鼓起勇气来到她桌边,双手按在桌面上,然后问:“你打算好和谁当同桌了吗?”
锦梨自然的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吻灯双肘靠在她的桌上:“那我来和你坐可以吗?”
锦梨礼貌的微微笑着点点头。
吻灯小碎步的把自己的桌子整个推了过来,锦梨也给他让出来位置,现在司徒吻灯坐在锦梨的左边,小清在她身后。
之前的两位女同学也如愿以偿的在吻灯的前面一排。
英语课前朗读和语文课前朗读老师还特新奇的把课文和阅读放在电教版上。
每天的两小时的晚辅导结束一个小时的夜宵时间,还有两小时的自习。
锦梨夜宵的时间喜欢去夜跑,吻灯因为第一门完全用来睡觉的,第二门发现自己可以考,于是只考了一半。最终869分的最高分比年级第二高出11分,比自己高了16分。不可否认,吻灯答题实在太有一手。这如果换成平时,怎么可能超过他。锦梨跑的太急,突然发现速度比平时快了开多,她停下缓缓休息,然后快速的回教室去,看看吻灯在不在,好奇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临近上课时间,两个女同学晓冰和小赵在和吻灯讨论着题目。
晓冰和小赵的注意力都投放到了小司徒的手上,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晓冰问:“司徒,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小司徒闻声抬眼望去:“你手头那个还没有解完,一个一个来嘛。”
小赵:“不是,我们是想问,你的手上这些皮是怎么破的,留下这么多奇怪的印记。”
晓冰:“而且还这么均匀。”
小清也听到了对话,听到小司徒说:“没事,小时候和小狗玩被小狗咬的。”
小清第一时间拆穿他的阴阳:“你才小狗,不是,你才是疯狗呢!”
走到小司徒正前方的锦梨看到司徒停顿下来看他们的表情:一种又作又略显惊悚的表情......
司徒僵硬的手指指节很有控感,可惜现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短时间内不会恢复光滑的那种。
果真用帅气而潇洒的发型接住了突如其来的小清丢出的书,那本书伴随着光影散开就像昙花花容绽放。
不过,那是因为朋友生病了,很严重,要头儿想办法救他。吻灯也是按他们的规则在办事,专办坏事。
这些锦梨都真实听说过,但是现在看来吻灯和他们说的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晚自习没有老师来,他们都火热的刷题备案。
锦梨看了吻灯好几次,都不知道心里的疑惑从何解起。
在自己刷题的同时,集中精力去听他们在聊什么。余光竟看到吻灯的桌面上,草稿试卷,各种文具应有尽有。他不是说患了严重的入学恐惧症?
下午,吻灯去医院取药,类似佐匹克隆片的功效,缓解对书卷的排斥。
他的医生了解到他说考试的时候看着题目很快就不排斥了。
但他不能直接服用,医生建议他试着找找当时在考场感觉。
他试着认认真真学满一个周接着一个月,如果情况没有好转他再吃药吧。医嘱说明他时时刻刻认认真真的记在脑中,一字不差。
现在,一不小心看到感兴趣的文章和公式也不容易忘,回望学习的历程,仿佛已勾勒出了某种神奇又琢磨不透的轮廓,等待他为画卷塑形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