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我们互换了
“这不可能！你……你是……”黎玖舟手指战栗。
在“林见鹿”三个字脱口而出前，林见鹿快步上前，把他要喊出的话生生捂进喉咙。
杨佳目瞪口呆地看着【黎玖舟】捂住了她的林大神，那是格斗之神林见鹿啊！
我应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黎玖舟会被林大神过肩摔吧？
接着反剪、锁喉、上手铐，一连串恐怖的画面在杨佳脑海一一上演。
但接下来，匪夷所思的一幕击碎了杨佳狂开的脑洞——
【林见鹿】没有任何反抗地在【黎玖舟】的威胁下，乖乖闭上了嘴巴。
【黎玖舟】指了指门口：“杨佳，出去，把门关上，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杨佳立正回答，快速执行。
咦？杨佳站在病房门口，摸了摸后脑勺，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但她不敢进去，也不敢发问。刚才的【黎玖舟】眼神犀利，好可怕！
病房里面，内心惊涛骇浪的两人，面面相对，不知所措。
他们通过对方的表情准确地捕捉到自己的心情，不可思议的惊恐、难以置信的打量、濒临崩溃的慌乱。
很好，像照镜子一样，一览无余。
面对现实巨大的冲击，林见鹿不死心地艰难开口：“你是黎玖舟？”
“你觉得呢？”黎玖舟抓着自己及肩的头发，“林见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林见鹿伸手拍走他不安分的手指，“不要对我的身体动手动脚。”
“你的身体？林见鹿，现在是你霸占我的身体。昨天我昏过去后，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黎玖舟所剩无几的记忆，断片在林见鹿把他踹进海里的那一刻。
他实在想不通，究竟哪个环节出现了差池，造成现在这幅局面。
“我对你做了什么？黎玖舟，你脑子被水泡了吗？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会把自己和一个男人互……”
林见鹿两只手在空中凌乱地划拉两圈，互换？互穿？她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当下诡异的局面。
更想不明白，这么诡异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你先别着急，我们仔细回忆一下昨天究竟发生了哪些事情，分析一下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黎玖舟指了指病床一角，示意林见鹿离他远点。
林见鹿翻个白眼，觉得自己穿进黎玖舟的身体之后，脑子都不太灵光了。
“你坐那边，不要动不动就想用武力解决问题，还有，你要明白，我现在的身体，名字叫林见鹿。弄残了，倒霉的还是你。”
“你……”林见鹿被黎玖舟的无赖气得要暴起，手指握紧后，又无奈地分开。
黎玖舟说的没错，现在她对面坐着的身体是“林见鹿”。
她还没傻到要把自己打伤打残。
“飙车不会让人互换，这个你应该有经验，”黎玖舟继续往下说，“是坠海的原因吗？濒死之际，灵魂互换？不如我们再跳一次海？”
“你以为是拍电影吗？”林见鹿觉得黎玖舟说的这些都不靠谱。
“拍电影？拜托，林法医，你觉得我们这种情况，电影敢拍吗？还有比我们现在更离谱的事情吗？”黎玖舟挠挠头发，长头发真碍事。
林见鹿：“我觉得还是要相信科学。”
“相信科学，我们俩现在这样，手拉手去看神经科，别人会把我们当成精神病。”黎玖舟叹口气，“你还能想起来，昨天哪些事情比较特殊吗？比如，我们让雷劈过吗？有没有外星人向我们发射激光之类的？”
林见鹿沉默，她觉得黎玖舟这种状态，真的离精神病院不远了。
“你别进去，不许你进！”门外的争吵打断了两人天马行空的对话。
病房外，杨佳双手死死撑住门框，奋力阻止冯晓辉进门。
“你让我进去，要出人命了，”冯晓辉挤不进去，只能伸着脖子冲里面喊，“玖哥，黎总杀来了，人已经到楼下，你快回病房。”
黎玖舟猛地坐起：“糟糕，她怎么来了？”
林见鹿：“谁？”
“先别问那么多，快回你的病房。”
林见鹿：“事情还没说清楚，我们要怎么办？”
黎玖舟：“再说下去，黎尔苒就真来了。”
这时，门外又传来杨佳的宇宙无敌狮吼功：“沈队，你怎么来了？”
杨佳死命扯着冯晓辉的外套，远远看见沈清晏提着保温桶大步走来。
她和沈清晏打招呼的同时，还不忘死命往外扯冯晓辉，妈的，看着精瘦，劲儿还挺大。
病房内的林见鹿在听到沈清晏的名字时，神色立即变得非常慌乱。
她从黎玖舟的手里拽出来自己的手机：“我们先把手机换过来，其他事情，待会儿再说。”
黎玖舟：“你怎么一听到沈清晏的名字，就行为怪异，语无伦次呢？”
“闭嘴，记住，你是林见鹿。”
沈清晏进门看到【黎玖舟】冲他点头，微笑：“沈队好。”
【林见鹿】低头坐在病床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沈清晏有些诧异，别扭地对【黎玖舟】点了点头：“你好。”
【黎玖舟】显然还有话要说，几次张口，又把话咽了下去。
沈清晏感到莫名其妙，耐着性子，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林见鹿】抬头，先是面无表情地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彼此问好，对视，默默相对，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喂，你还不走？”
【黎玖舟】回头瞪了他一眼，转头冲着沈清晏笑了一下：“沈队，我先回病房，再见。”
“切，”【林见鹿】低头摆弄手机，网上的发言还真是精彩纷呈。人人都能化身国民侦探。他这次真的是连底裤都让人扒光了，甚至连小学语文不及格的旧事都有人拿来爆料。
“你肺里有点儿感染，现在感觉怎么样？”沈清晏送走【黎玖舟】，把保温桶轻轻放在柜子上。
“还行。”【林见鹿】看着沈清晏拉开凳子，坐到自己床边，“刑侦队不忙啊？”
沈清晏以为他在担心案子的进展，连忙安慰道：“案子有我们，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我知道我需要休息啊，你在这里我休息不好。”
沈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