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鸡毛城绑架案(八)
克拉克与几位超凡存在达成了一致，他们的先知约翰需要得到下一段预言。
巴斯特说：“他需要去阿卡夏记录，他的知识都源于那里，我们的尊神所在的地方。”
拉斐因说：“我的神是死亡，巴斯特女士，我愿意做约翰的死亡代理人。”
菲利普说：“无论如何，他必须开始下一步计划，这是注定的。”
克拉克说：“就让约翰他们过来开会吧，他们需要理清现状。”
所有人都来到了会议室，他们很多都是跟约翰相关联的人。约翰首先开口道：“这次会议是为了搞清楚我们的处境。我有几个问题希望得到回答。”
“第一个问题是，我们是谁？有很多人跟随我，但行为明显违背了初心。我需要知道你们心中所想，才可以为未来做打算，你们谁先来？”约翰提了第一个问题。
巴斯特首先应答道：“约翰大人，恕我直言，我是个帝国主义者，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重建帝国，这同样也是约翰大人，您作为继承者的责任。”
缪斯接着答道：“我也是为了重建我们的国家，竖耳国。”
巴斯特对缪斯建议道：“红狐族为何不加入我们的帝国成为我们的一员呢？”
缪斯则冷眼道：“帝国早已毁灭了，没毛猫，你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吗？”
巴斯特带着沉重的语气回复道：“无论她毁灭多少次，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要让她重现世间，你不也是一样吗？”
缪斯表示了异议，“可是你的帝国让我们沦为奴隶。”
巴斯特也只能掩饰道：“帝国不需要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是你们自取其辱。”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直到无奈地坐下也没有弄出个所以然。就在她们吵闹一番后，罗素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尚不具备建国的条件，但是作为建国的第一步我们可以先建立一支军队。你说呢，约翰？”
不止约翰，其他人也纷纷颔首同意，“不错，这也是我想说的，我们要建立一支全新的星尘十字军。”
听到这里，巴斯特骄傲地站起身向约翰邀功，“约翰大人，这也一直是我在做的。请看”一副画面在众人面前展开，那正是之前出现在罗素面前的黑目人十字军。
“他们是怎么听从你的，巴斯特？”罗素提出自己的疑问，他一直很好奇。
“我提供了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一种平替的烟草。”巴斯特随即将军营里士兵吸食水烟的情形投影了出来。
“要想治好这群人，不能一上来就切断他们的药，要慢慢把药减少，这样才能循序渐进。”巴斯特对约翰缓缓地说道。
约翰也有些明白了，他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么看来，我们其实就是一群到处引起战火的军阀，我们拥有强大的武装能力，能够轻易地占领星球殖民，但正因为我们的强大，我们被外面的人当做了威胁。”
听到了约翰这番话，罗素也有话要说，“约翰，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呢，那些人不过是没有看清现实罢了，等到他们真正知道你的知识所能带来的好处，想必他们也会换一种方式来看待你。”
罗曼则有些好奇，他才到这里不久，对基本情况也没有太多了解，“我听说约翰先生，你得到了造物主的青睐，从他那里得到了许多的知识，你能为我们解答一些难题吗？比如黎曼猜想和庞加莱回归？”
罗素则有些失落地代约翰回答了罗曼，“罗曼博士，听说你是收到消息专门赶来见约翰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约翰的知识只是结果。对于详细的推导过程，我们只能进行逆推，你身边的克拉克先生就是这一知识逆推出来的产物。”
罗曼看了看克拉克，这一团光球中隐隐发出神秘的文字，“你好，克拉克先生？女士？”他有些疑惑。
克拉克则不在意，他很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存在意义，“叫我克拉克就好，我是生命的方程式，所以我本身就具有生命，而我的目的是要唤醒尊神，这也是先知存在的意义。”
约翰听到克拉克的讲述，当即找巴斯特核对，“巴斯特，你认识的先知也是这样吗？”
巴斯特没有避讳，她对约翰解释道：“约翰大人，先知的第一使命自然是执行尊神的旨意。但尊神始终长眠，我们所见也不过虚妄，所以先知做什么完全是他自己的决定。至于会不会唤醒尊神，那就是命运的安排了。”
“第二个问题，阿基拉星球我们该怎么办，这也是我们之前讨论过的。”约翰扫过四周，他没办法对现状不管不顾。
“显然，他们对我们烧掉药田怀恨在心，很多武装都在暗中积蓄力量进行反扑。”缪斯把收集到的几个武装势力汇总，整理成了图像演示。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是也不能多面出击。”巴斯特继续她的军事规划，“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些所谓的叛军，而是盘踞在这些地方的军事头目和他们通过昆古丁宁建立的统治。所谓攻心之策，在于稳定人心，施以利害。把我们抓到的头目按照法律处刑，再出台一些对投降叛军的优待政策，这样我们便可以在海歌城养精蓄锐，不用疲于奔命。”
“那么，对巴格达的判决下来了吗？”约翰没有心思听巴斯特的长篇大论，他只想了结自己的私仇。
“已经在放了，很快就快看到。”缪斯把画面切了出来，穿着囚服的巴格达与几个他的手下被绑在病床上，即将执行注射死刑，罗曼博士的几个助手正在准备。
“审判的过程有全程直播吗？”罗素问道，显然这几天他都没有关注过新闻，而是一直在做实验。
“罗素博士，那是好几天前的事了。”缪斯提醒道。
“嗯，可以切了吗？”罗素不想观看别人的死亡。
“不行，继续。”约翰语气坚定，显然他是要亲眼看着巴格达死去。
众人就这样看着注射死刑的执行，他们陪着约翰满足他的复仇，而这种效果也正是巴斯特想要的。
“第三个问题，星联我们又该怎么办？后羿号的影子航行不能一直持续下去，我们需要跟星联接触，至少需要一个特工小组”约翰说完把目光望向了缪斯，看来缪斯和巴斯特合谋的事情约翰已经知道了。
他可以不惩罚巴斯特，因为她是后羿号的实际运作者，但缪斯却不能跟他和谐共处。因为缪斯是一名阴狠致命的特工，而她的小队也是为了特工行动而组建的。
缪斯早就知道了有这一天，她也终于释然道：“我能信任你吗，约翰？”
约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莱卡是我们的一员，在这里我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缪斯又问起这次任务的目的，“这次我去星联，我可是要回红狐帮的，你有什么话要转告吗？”
约翰左思右想，也没有什么话想说，最后还是表达了对失去两艘星舰的惋惜，“替我转告祖母，星联逼迫太甚，我不得不弃舰而逃，她老人家请见谅。”
约翰说完这段话又想了想如何突破星联的封锁，他没有好的办法，于是他向自己的这群超凡存在寻求智慧，“拉斐因，克拉克，菲利普，你们觉得这次返回星联，我们应该怎么办？”
菲利普照常没有回答，他依然被规则所束缚。
克拉克提出了中肯的意见，“星联的文明种族之所以要追击你，不是因为你先知身份，而是因为你掌握着让他不利的军事力量。他们的国家建立在对抗南十字帝国的基础上，你若想化敌为友，一定要展现出跟旧帝国完全不同的政治风格。你可以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开明的统治者，用金钱和珍宝贿赂他们政府的官员，并表示自己不想建立帝国，而是要自己走一条新路。这样他们才会暂时停下来，思考你的利用价值。此刻我们就可以依靠在一些大势力下，保住自己性命的同时推进自己的计划。”
约翰听这话有几分道理，但他一时之间找不到人选去说服这些政客。
最后还是缪斯打消了他的疑虑，“我们红狐帮办事，从来不会让自己空手而归”
罗素见问题逐个解决，在会上提出了一个困扰了他很多天的问题，“我也有一个棘手问题，我们需要一整套的科研体系，但是这个星球人才储备……嗯，不行。”
看见罗素摇头叹气的样子，约翰知道他肯定忙坏了，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克拉克出手了，“我知道了。”一道光从他体内涌出，然后他们就得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装置图，“这个装置可以改造人的内在，可以让恶人变善人，可以让蠢蛋变天才。”
“AI也是重要的，普度的AI我想也可以投入。”约翰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忽略的重要资源。
“等等，你们是认真的吗？”罗素有些不可置信，他知道克拉克可以操控生命，却没想到还藏着这样的东西。而约翰也没有紧张感，在AI统治过的土地上再度使用AI，这越过了道德底线。
“罗素，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也许觉得粗暴地改变一个人内在的装置和滥用AI是无法接受的，但我觉得失去现在改变的机会才是最让人叹息的。”约翰想要劝告罗素，他知道这位一路走来的同伴很可能因为这件事跟他分道扬镳。
“约翰，如果一个人的思想内在都可以被轻易改变，那他还是以前的他吗？”罗素这样质问。
克拉克听到罗素对自己的质疑，他也回击道：“罗素博士，我们不是在讨论忒修斯之船的问题，这台装置并不是洗脑机器，只是记忆模拟体验的一种。”
罗素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怎么模拟？”
克拉克向罗素解释说：“每个人生来就是具有了所有的可能性，这台装置不过是通过模拟记忆体验，帮助人开发他的潜力。”
“那怎么把坏人变成好人？”罗素向克拉克逼问道。
“罗素，你要不自己试试？”克拉克将设计图送了过来，他知道现在什么都说服不了他，面对着这种对改变常识的东西，罗素无法接受。
“好了，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用AI的办法总行吧。AI现在也是被重组了，我们现在使用AI可以极大地减缓缺少人手的压力，这也对我们之后的行动有帮助。”约翰还是退却了，他知道凡事不能一蹴而就。
“有谁还有问题吗？”约翰大声地问道。
此时，一只小手升了起来，在莱卡旁边的萨夏提出了他的问题，“约翰，你看见我妈妈去哪儿了吗？”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约翰还是吐露了实情，“你的妈妈，安娜她，已经离开了这里，去到一个幸福的地方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萨夏不知道约翰说的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己的妈妈走了，但是他还期冀着妈妈的归来。
“也许是很久很久了。”约翰给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回答。
“妈妈不要我了！”萨夏哭了起来。
一旁的莱卡和缪斯也都过来安慰他，就连铁石心肠的巴斯特也被触动，一时间也湿润了眼眶，但她很快做出了应对，“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