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娇又媚,陛下日日娇宠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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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把宁美人带走了

萧承注意力全在太后身上,忽然听见一声低微娇弱的呼喊,自他怀中传来。

他赶忙低头。

便看到惨白着一张小脸儿的宁珂醒来。

她瞧着十分虚弱,鬓角处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

我见犹怜。

“珂儿,别怕。”

萧承沉声安慰。

宁珂抿唇,眼下当真是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母后,您可是为了前几日早朝之事责备宁美人?”

他声音仍嗜着冷意。

太后轻哼一声。看向萧承的目光中充斥着不满。

早在先帝立太子时,她就多有不满。

明明她的小儿子更适合这九五之尊的位子!

先帝偏认为萧承像他,执意为他扫平道路,将人送上了皇帝之位。

雾眠跪在一侧,泪珠儿哭尽了,才敢抬头。

她肿着眼睛望向帝皇:“皇上,太后怪罪美人魅惑君主,让您不去早朝!可这也不是我们娘娘的错啊!”

眼瞧着宁珂已然快被折磨死,她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

果然是为了这个!

未等萧承开口,一侧的宜妃沉不住气。

她不顾妃位之尊,噌的再次起身。

指着雾眠,便破口大骂道:“慈宁宫哪里轮得到你个丫头嚼舌根子!”

雾眠一抖,不敢多言。

但心中冤屈,她便朝向萧承跪下,止不住的磕头。

刚刚苏醒的宁珂心口一痛。

她攥着萧承衣角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全被他收入眼中。

怜悯之情四起,他再次厉声道:“太后为何觉得,她一小小美人,能左右得了朕?!”

“皇帝!自古后宫和睦之道为雨露均沾,无论罢免早朝是谁的主意,你偏宠宁美人,就是你的不对!”

太后重重一掌拍在香案上。

众人大惊,除了宜妃和远在殿外候着的宁念瑶,全部齐齐跪倒在地。

“太后息怒!”

宁珂见状,挣扎着从萧承怀中爬出。

她表面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心思却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通透。

如今她这枚有利之棋尚未发挥作用,皇帝舍不得让她折在慈宁宫里!

她在赌!

不是赌君王的宠爱,而是赌他的冷血无情。

先前在太后面前的失言,自是她有意为之。

只要不将太后气死,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在扳倒相府之前,她都会安然无恙。

那相府无复存在之后呢?

宁珂暂时想不来这么长远。

收敛思绪,她一双满溢着泪水的秋眸抬起。

“太后娘娘,早朝之事全是臣妾的错,还望皇上、太后息怒!”

说罢,她重重叩首。

异常安静的大殿之中,这声额头撞击地砖的声音,更像是磕在了萧承的心头。

“珂儿,朕会护着你!更何况此事并非你的错,到底是朕任性了。”

萧承俯身,将还要继续磕头的宁珂拉起。

她此刻孱弱,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皇帝,哀家许你带走她了吗!”

太后见他将宁珂抱起,怒意更盛。

宜妃更是见不得大戏落幕,站在太后身侧低声撺掇道:“太后娘娘,万万不能让皇上带走宁美人!”

她继续火上浇油。

“今日不过是个小小美人,便不将您放在眼里,他日再进位份,岂不是要将后宫搅个天翻地覆了?”

这话说中了太后的心思。

她冷喝一声:“不许放肆!”

“母后休要听信谗言!”

萧承冷冽的目光落在宜妃身上。

心下暗叫不好,宜妃往太后身后躲了躲,不敢多说话了。

“朕先将宁美人带走了。”

他见状,心知不过是些攀高踩低的东西。

怀中人儿似乎再次昏迷过去,感受着薄如蝉翼的重量,萧承心口一拧。

不顾太后劝阻,他抱着宁珂,大步出了慈宁宫。

雾眠见状,来不及行礼,起身小跑着离开。

他们都听见太后在身后低吼。

“造反了!”

“哀家在一日,定不会让这狐媚子好过!”

雾眠想要回头去看,却听萧承忽然开口。

他低声道:“顾好你们小主,至于其他的,都有朕挡着!”

“谢皇上!”

雾眠眼睛一红。

虽说小主出身相府,说到底不过是个庶女,能得皇帝此般宠爱,就算……

呸呸呸!

她赶紧敛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行人刚出了慈宁宫,先是瞧见宁念瑶立在一角。

随后,便看到了站在更偏僻角落的青山。

“皇上,您可算出来了,妹妹可好?”

萧承低低嗯了一声。

刚才若真是急于确认宁珂安慰,为何不进去?

不就是怕得罪太后吗?

宁念瑶见他不冷不热,心下了然,轻轻抽噎几声。

她一边攥着帕子给宁珂擦拭冷汗,一边解释道:“臣妾人微言轻,妹妹有皇上护着,还被折磨至此,换做是臣妾,恐怕小命儿都没了。”

一旁低垂着头的青山和雾眠对视一眼。

呵,这话倒是要笑掉人大牙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念瑶是美人,宁珂是贵妃呢。

“罢了,宁美人需要休息,瑶瑶你也先回宫去吧。”

“臣妾想跟着一同照顾……”

萧承语气重了几分:“不必,朕自会宣太医问诊。”

似是觉得宁念瑶尚有用处,他说的话不宜太重。

他又补了一句:“瑶瑶的身体也是朕心所牵挂之事,你保重好自己,常春阁自有奴才伺候。”

宁念瑶讪笑着点点头。

繁杂冗重的宫装大袖之中,她却狠狠攥紧了帕子。

待皇帝抱着宁珂大步离开。

她揪过身侧丫头,狠狠掐了一把。

她向来爱拿下人出气,是自相府里带出来的恶习。

那婢女被掐疼了,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珍珠大的泪珠儿在眼眶中转了几圈,愣是没敢落下来。

她犹记得上个在贵妃面前哭出来的婢女,是怎么失踪不见的。

“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

宁念瑶嘴上骂着。

似是同样在抱怨她没将皇帝留住。

她神色厌恶的将方才为宁珂擦过冷汗的帕子举到眼前。

打量几眼,重重仍在婢女怀中。

那是南方进贡的极品料子,阖宫上下,除了皇后,便只有她有了。

“那贱婢用过的东西,也就只配赏给你们这些同为下人的了。”

她趾高气昂睥了丫头一眼。

转身,款款朝兰林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