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娇又媚,陛下日日娇宠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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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枚有利之棋

“太后娘娘恕罪!”

宁珂跪得更低了。

回应她的,是两个宫人的用力一压。

宁珂感受到,自个儿被人压在红砖地板上,双膝生疼。

半分不能动。

宫人受太后使唤,自然是下了死手。

待她趴下后,才冷哼一声退开。

宁珂暗暗咬牙。

这些人她记下了。

太后身居高位,瞧着底下痛到颤抖的人儿,轻嘲一笑:

“宁美人,可曾知错?”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宁珂忍着手掌心火辣辣的疼,啜泣道:

“太后娘娘恕罪!嫔妾不知有何错······”

“嫔妾尽心尽力伺候皇上,不敢有任何怠慢。”

一字一句念得哀婉无辜,念得庄湘宜气得捏紧了秀拳。

没等太后开口,她便说道:“宁美人好大的胆子!怎的,莫不是不服气太后娘娘的处置!?”

后宫最大,莫不过太后。

宁珂自是不敢与太后正面起冲突。

可有一个,敢得很!

宁珂心底掐着时间,越发心慌。

怎的还不来?

太后本就不爽宁美人,听着庄念湘这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眼神愈发深邃。

“容嬷嬷。”

“喳,奴婢这就替太后好好教训教训宁美人。”

突的,一股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宁珂掐着手指,白雪般的皮肉竟是出一道血痕。

忙道:“太后饶命!嫔妾知错!”

晚了。

容嬷嬷提溜小鸡一样把宁珂从地上抓起,高高举起巴掌,狠着力道落下。

啪!

响彻内室。

宁珂被惯性带着,歪下了身子。

细嫩小脸上立即浮现出一出鲜红的巴掌印,钻心的疼。

宁珂低着头,呜咽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几乎要坐不稳。

痛彻心扉,宁珂咬牙挺起腰肢,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

“嫔妾罪该万死!”

宁珂不敢有停歇,忍住了些眼泪后,又道。

“宁美人为何有罪?”

“罪在深得朕心吗?”

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突兀的响起,瞬间拨云见日,见得希望。

宁珂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蓄满泪珠的眼睛发着颤。

“嫔妾见过皇上!”

声音都哑了。

萧承目光沉沉扫视着在坐的人,剑眉紧拧。

庄宜湘小脸煞白,直勾勾的跪下:“嫔妾见过皇上!”

太后怒喝:“皇上,你现在是一国之君,连见过母后基本的礼仪也忘得一干二净!成何体统!”

萧承全身气势骤然炸开,铺天盖地的冷意直面袭来。

“母后,您年纪尚大,莫要为了小事,气坏了身子。”

“皇上你!”

太后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只见萧承弯下身子,拦腰将地上的人抱起。

“皇上···嫔妾可自行离开。”

男人没说话,而是转身大步带她离开。

宁珂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手心泌出细汗。

帝皇心,海底针。

宁珂尚且无法琢磨。

她深知今日皇上会过来,可如何都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

直至走出慈宁宫,宁珂才缓缓找回来神绪。

深宫吃人于无形,对比丞相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刚才才得以领略一二。

萧承瞧见怀中人白了脸,脸上的肌肉崩得紧紧的,墨色的冷眸要凝出冰块了。

宁珂摆弄着腰肢,被萧承轻易按住。

“朕的怀中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宁美人可是嫌了?”

宁珂如受惊的小鹿,听到这句话浑身都僵了。

忙说:

“嫔妾不敢!皇上明察秋毫,嫔妾只是······”

支支吾吾的,怎的都不敢说。

萧承却是领略到了今日慈宁宫的事。

无非是敲打敲打。

可把朕的宁美人吓成这样了。

“今日的事情,朕会给你寻个公道。”

“乖,莫怕。”

心里知道男人的安抚并非出于真心,宁珂面露喜色,又迅速掩了下去。

“多谢皇上替嫔妾说话,嫔妾无碍。”

萧承冷哼,嘲弄的流连于宁珂未干的眼渍上。

“无碍便好。”

刚踏进常春阁,就瞧见了青山站在门口。

满脸焦急。

“宁美人倒是有知心人。”

宁珂打心眼里认可。

“是嫔妾府里带来的婢女,同嫔妾一块儿长大。”

路过青山时,宁珂冲她使了个手势,让青山安心。

感受到后背触着雕花靠背,宁珂才歇了口气。

萧承的眼神一直在宁珂身上流连,浑身上下没见着几处好肉。

脸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珂儿。”

萧承幽叹了声,似是怜惜。

“若不是珂儿差婢女在下朝路上拦着朕,珂儿就要被欺负了。”

宁珂觉得这皇帝是故意的。

一手把戏玩得一绝。

她浑身都是伤,还能被说成干干净净不成。

她等着狗皇帝后边的话。

“珂儿今日给朕的纸条里,写着些字,可是被水渍浸湿,瞧不见了。”

这是宁珂的故意的。

被茶水浸湿的字眼虽然模糊,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丞相府”三字。

若非如此,这个狗皇帝怎愿救她一枚棋子。

只得将自己变为关键步,才能得到利用的价值。

宁珂深知此理。

这不,才落地不出刹那,便忍不住问了。

易得之事,吹灭不过弹指间。

而难求之事,才是上佳之品。

宁珂迅速整理思绪,秀眉紧紧锁住,素手不忍的搭在青紫额头上,压抑着眸中的迷茫与苦楚。

“嫔妾该死!竟是记不起了。”

萧承挑眉,大手揽住细腰往他身上靠,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纤薄的后背,紧追不舍:“珂儿可曾记得些许?”

宁珂的声音细若蚊蝇,额前散落的发丝掉落在眼前,遮挡了部分的视线。

“嫔妾只记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于丞相府的,至于更多的···嫔妾心尖儿现在还在颤着,惊坏了神,皇上可莫怪嫔妾?”

女子容颜清丽艳绝,此时瞳孔中丢了抹光,看起来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脆弱的一击便碎。

萧承加紧了些力气,低声应:

“今日你受苦了。”

宁珂暂且舒坦了些,接着说。

“嫔妾愧对皇上,因着嫔妾的缘故说不清此事。常春阁···怕是无法说事,明日皇上可有时间前往乾竹园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