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中信仰,飞蛾扑火
第五篇修行篇第五十章
我带着山上执勤的众人缓缓下山,山顶已经透出了丝丝阳光,身边那莎莎,即便我几次加快脚步,依旧甩不掉她。
山下和山上,就好比海南和东北的对比,在我穿过朝圣区时,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那莎莎还要开口,就被前来的司机叫走了。
这机关应急队不过是对我们的掩护,我找到了次欧,他让我和边顿去寺庙外围的村落路口,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我还有些疑惑,这种事情让民警去就可以了,不至于我们两大高手亲自前往吧,最后他告诉了我原因。
原来是他们在火化地的中央,看到了一颗舍利,这可是好宝贝,这舍利对普通人来说很是神秘,可对我们而言却是常见。
这宝贝当中,不仅蕴含着产出舍利之人一生的记忆,更有着那人修炼一生所凝练出的修为精华,虽灵气不多,但是这修为经验,可遇不可得。
我们很听话地走到村中,随后在一位民警的带领下,来到一处路口,眼前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感觉至少几万不止。
这种工作向来是无聊的,而且近乎一夜没睡的我们,看着眼前络绎不绝的人群,这种催眠的效果,很是不错。
那民警还能站得笔直,而我和边顿两人,即便还站立着,眼睛也还睁着,可我俩的精神和灵魂怕已经睡着了。
在一阵嘈杂声中,我们俩清醒了过来,原来是开饭了,一碗清粥,两个馒头,外加一袋牛奶,连个咸菜都没有。
可我还是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那边顿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吃了两份早餐,我的饭量连那身材高大的警员都感到震惊。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总算是越过了身后的高山,阳光洒在身上,一夜的严寒终于被去除,眼前的人群也渐渐减少。
就在我放松的时候,突然一个看上去耄耋之年的老头,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我条件反射一般瞬间躲开。
那老头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他们见老头跪地,也纷纷跪下,之后那老头口中说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只好叫来边顿。
几番交流之后,原来是这老者在那个火化大佬生前,与其见过一面,还解开了困扰他半生的心结,千里迢迢赶来,就为了再见一面。
听着有些感人,身边的几人都有些感动,我打开手台与次欧交流了一下,他们也同意此人前去火化地,不过只能一人前来。
随后我就搀扶着这个老头前往火化地,而边顿他们两人则在原地看着老者的其余家人,老头走得很慢,而且腿脚也不是很好。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到了火化地,咱也不晓得那火化台上烧的什么东西,竟然能从凌晨烧到现在。
火化台上的火焰依旧有一丈多高,阵阵热浪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我松开老头的胳膊,走到次欧身边,他身边还有一人。
这人好像是个县级领导,在次欧的介绍之下,我才知道,这人本该是我的领导,结果被次欧给截了胡,他正是检察院院长。
我的派遣单就是通门检察院,当时沉迷于庆余年,我还在幻想,老子要是成了陈萍萍的手下,那肯定是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了。
我接过次欧手里递过来的红牛,一口干了大半罐,余光一瞥之下,口中饮料尽皆喷出,随后那院长和次欧也循着我的目光看去。
一时间这两个年龄加起来接近一百岁的家伙,口中接连卧槽不断,只见那老者,正艰难地移动着双腿,一点点地向火化台走去。
在上台之后,好似回光返照,脚步快的惊人,就如同夜里纷飞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朝那烛火飞扑而去。
我都快吓尿了,奶奶的,这老头可是我亲自带过来的,这要是因为我的疏忽,造成了他因火而逝,这特么全是我的责任啊。
我直接灵气全开,以一种肉眼都未必看得清的速度冲了过去,把次欧和那院长远远地甩在身后,在那老头手掌触碰到火焰的最后一刻拉住了他。
紧接着在次欧两人一起的搀扶之下,把那老头拉下了台,刚到台下,那院长就狠狠地踹了我一脚,眼里的愤怒清晰可见。
我皱起了眉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敢对我动手,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们的书记怕也不敢,我略微歪头。
眼神冷漠地看着这院长,身上的灵气透体而出,一时间整个火化地的众人,包括那几位远道而来做超度的法师都感到呼吸困难。
这院长更是直接瘫倒在地,被压迫的连动一下手指都是奢望,那次欧即便有些修为,也被我这一手弄的难以移动,欲阻止却也无能为力。
就在我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被一阵哭声所打断,那老头竟然直接无视了我的灵气压迫,艰难起身,跪伏在地,嚎啕大哭。
我们语言不通,即便我想安慰也无济于事,那次欧想去安慰,也被一把推开,突然,火化台上,一个泛着金光的舍利凌空漂浮。
一道金光照耀在老头身上,那老者停止了哭泣,缓缓盘膝而坐,双手合十,脸上尽是虔诚,随着金光的散去,老者脸上安详无比。
我欲上前搀扶,却感应到这老者已了无生息,随后我看到一道金色光柱从天而降,那老者的灵魂缓缓升空。
台上几位法师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双手合十,念起经文,我隐约看到一僧人站在天际,向老者的灵魂伸出双手。
那老者就这般面带笑意地跟那僧人离去,看到这一幕,我与次欧对视一眼,纷纷弯腰鞠躬,之后也向着那火化台深鞠一躬。
在次欧的示意下,我飞身上台,将那悬浮的舍利一把抓在手心,之后我把这舍利交给次欧,他之后怎么处理就不关我事了。
这次事件到这也就结束了,我脱下战术背心,把玩着护淼灵枪,之后我淡淡地看了一眼那起身的院长,他虽然是县处级,但是也无权知晓我们的存在。
只是刚刚的那种临近死亡的压迫感,怕是一时半会忘不了了,次欧也没因为这个小插曲而责怪我,毕竟我严格来说,既不是干部,也不是干警。
而且,他让我干的这些事,貌似还全是违规的,如果真的被有心人发现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插曲不了了之,执勤到了下午七点半,我们才回到县里,强烈的困意让我一点食欲都没有,我晃晃悠悠地到了家,在门口又被那莎莎拦住。
我只能一句以后再说搪塞了过去,身上的警服全是泥沙,我也懒得清洗,反正到时候丢给拉宗就是了,我们的作训服制服基本上都是这个富婆来洗。
脱的只剩一条内裤,不过我可真是没有精力去开什么电热毯,找什么棉被了,直接躺上床就睡了起来。
不晓得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奇葩事情在等着我呢,不管了,睡觉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