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残忍的蛊术,最后的陪伴
第五篇修行篇第四十四章
引子:
“我记得,那天你像一个上天赐予我的礼物一样出现在我支离破碎的冬天,后来你的离开,使我第二年的冬天更加支离破碎。”
我此时正等着老刘的解释,他在施展了那般术法之后,显得很是劳累,而那姑娘也缓慢站起身来,她的年纪该已过二八,可眼神中却透露着懵懂。
我见这姑娘好奇地打量着我们,随后在看到我们的摩托车时,就一脸开心地蹦蹦跳跳而去,时而用脚点一点轮胎,时而好奇地摸一摸仪表盘。
“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朝老刘问道。
“唉,既然你知道一人之下,那我就用一人之下的世界观和你解释一下吧。”老刘叹了口气,随即为我解释起来。
一人之下当中也有个蛊女,或者该叫蛊童,正是那陈朵,可那漫画中炁的设定,和我们所使用的灵气也好,妖怪的妖气以及鬼神的鬼气也罢,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非要杠,炁可能和查克拉差不多,灵气妖气鬼气的产生,几乎都是将外界的能量,通过特定的方法转化为自身可用的能量,而炁,人生来就有。
那漫画中的蛊童以炁养蛊,而且通过漫画当中的描述,她身上,只有蛊毒,蛊毒没有意识,只会认炁为主,以炁为食,最后那蛊童也因压制体内蛊毒而亡。
(我的陈朵啊!!!!挨千刀的编剧!!!!)
可这姑娘与漫画中可是完全不同的,她可没有什么炁,也没有丝毫修为,体内一丁点的灵气都没有,而且她体内可不只有蛊毒,还有上蛊当中的各种蛊虫。
西疆蛊术,分为上蛊和下蛊,我们这些外行则习惯称呼其为虫蛊和粉蛊,其实就是蛊虫和蛊毒的分别,这姑娘体内供养着至少十只蛊虫。
这些蛊虫都盘踞在其五脏六腑,而身体的其他部位则是蛊虫与蛊毒并存,我现在知道这姑娘身上那密密麻麻痘痕一样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了。
这些蛊虫在她身上吸收不到灵气,那就只能啃食她的身体,以她的血肉存活,而且它们还很有分寸,一次可能只吃一小块,等到这姑娘再长出新的血肉后再进食。
此时的我已经要爆了,身上的杀气不受控制的散发出来,如果说只是掉一小块肉引不起那些刀口舔血之人的同情,好,我换个说法。
都说十指连心,想象一下,你的指尖有几十只毒蚜,每天啃食着指尖的血肉,甚至钻进你指甲深处吸食新鲜的血液。
还有说胃疼心绞痛能把人疼死的,那再想象一下,有一只巴掌大的蚕,趴在你的心脏上,时不时地在你心头咬上一口,而你的胃里则盘着一条一尺长的蛔。
你的脾肺肝肾,其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毒虫,而且除了内脏,全身上下,哪怕身上的毛发当中都有蛊毒蛊虫,每时每刻都在啃食着你的身体。
这种疼痛,这姑娘可能已经承受了十几年时间,我体内的灵气出现了沸腾的现象,甚至这淡青色的灵气慢慢显现出了黑色。
就在我快要抑制不住体内的暴动的灵气时,那姑娘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一双水汪汪的,但不知被蛊毒侵蚀了多久的眼睛盯着我,眼里全是恳求。
“可不可以,带我一起,我从来没离开过村子。”她轻声开口说道,言语里懵懂的无措很让人心疼。
“好。”此时的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挤出这一个字。
我们俩的车对于这姑娘来说,都有些高大,老刘后座堆满了东西,只能让这姑娘坐于我的后座了,我把我的头盔给了她,一路上我们领略起了这西域的大好河山。
我们路过珠峰,坐在定结定日分叉路口,身后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过,女孩轻靠在我的肩膀,指着珠峰大喊说以后一定要爬上去,看一次日出。
我们于风沙中飞驰,女孩把双臂展开,任由风沙打在手心,可能这微弱的刺痛,能让她忘记过去的剧痛。
我们紧贴悬崖而行,看着崖下奔流的河水,女孩脸上的笑意比之峭壁上盛开的格桑还要美丽。
我们行过峡谷,攀上高峰,峰下那蜿蜒曲折的公路,配上夕阳的金色,弯江的蓝色,草场的绿色,三人二骑,向着夕阳前行。
我们穿越瀑布,散着林草气息的流水,好似一双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我们的身体。
夜里,当最后一丝阳光消失不见,我们到了陈塘,过检查站时,因为我没戴头盔而被拦下,可此时的我,只想让这姑娘的最后一段时光只有快乐,许久未用的太清佛眼,看晕了士兵,看傻了干警。
这陈塘,人神共居,配不上,此间怕只天上有,你说江南夜雨色,我言陈塘云缭绕,可真当得抬眼便可望云,伸手就能触天。
不过再美的景色,到了夜里,还是逊色几分,这沟里酒店民宿倒是颇多,我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个姑娘,也确实不方便,最后在征得姑娘的同意,我们三人一间标间。
不是差钱,而是这姑娘死活不愿意与我俩分开。
午夜,我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一阵心疼传来。
“老刘,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呀?”我低声对刘国府说道。
“从她体内蛊虫的成熟程度来看,十年是有的,唉。”他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你说能压制三天,那有没有办法能在三天之内找到给她续命的方法呢?”我还是不甘心。
“蛊毒深入骨,蛊虫藏于魂,无力回天。”老刘看向女孩的眼神透露着惋惜与无奈。
“睡觉吧,还有两天时间,带着这丫头,好好玩玩。”我躺在窗口的沙发上假寐起来。
过了良久,在内心的煎熬和窗外大河波涛似雷鸣般的声响中,我实在难以入睡,只得按照周丹传授的方法进入了冥想,手心处的佛光开始闪烁。
我之前因极度愤怒而转变为黑色的灵气,在佛光的照耀下渐渐恢复平常,此些异象尽皆被老刘收入眼底,他见我已入冥想,缓缓开口说道:
“三天......哪里能压制三天,我只希望,这姑娘能走得舒服一些,入梦而眠,眠随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