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院
麦格教授推开门。
“准备好，跟我走吧。”
小巫师们排队离开房间，穿过门厅和双扇门进入礼堂。
头顶上方是天鹅绒般漆黑的天花板，闪烁着点点星光。
四张长桌上围坐着其他年级的同学，礼堂上首也放着一张长桌，那是教授们的席位。
桌上摆着熠熠生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成千上万只蜡烛飘荡在长桌上空，把整个礼堂照得透亮。
邓布利多今天穿的很考究，巫师气质满分！
奇洛相比暑假时，似乎变得更加畏缩，还戴起了一块大围巾，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他的脑袋。
看来他还是没能逃脱被伏地魔寄生的命运。
没鼻子又一次降临在它忠实的霍格沃茨。
麦格教授站在台上，将一顶灰扑扑、脏兮兮，还打着补丁的尖顶巫师帽放在四脚凳上。
分院帽随即来了一段freestyle。
哇哦，会说话的帽子！
它自吹自擂的吟唱后，新生们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他们不需要经历什么可怕的测试，只要戴上那顶帽子就行。
哈利和罗恩都松了口气，这可比和巨怪搏斗简单太多了；赫敏则是在放松的同时又感觉失落。
太可惜了，居然没有考试。
“那么开始吧。”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拿起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分院帽会做出决定。”
她提了提眼镜，念出了第一个名字。
“汉娜.艾博！”
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戴上帽子。
“赫奇帕奇！”
她坐了上去，没一会儿就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小獾们猛烈地鼓掌，对新来的女孩表示欢迎。
赫敏是四人里第一个被叫到名字的。
她几乎是跑着上去的，着急忙慌地扣上帽子，在沉思了四分半钟后，分院帽高声宣布。
“格兰芬多！”
……
“下一个，维托.库珀！”
他受到了不少的关注，因为火车上的壮举已经被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尤其是双胞胎）传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击败了数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是个真正的决斗天才。
蛇院的长桌上传出窃窃私语，有人充满恶意地指指点点，也有人认可他的天赋。
赫敏看着他戴上帽子，感觉比自己分院还紧张。
教授席位的中间，邓布利多目光深邃，静静地注视着。
维托接过帽子，心里忍不住吐槽。
巫师们明明拥有着最简单便捷的清洁方式，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用呢？
这帽子不会从造出来到现在就没清理过吧？
要不要给他来个清洁咒？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戴了起来。
帽子在他的头顶开始扭动，用宽大的帽檐将他的视线遮住，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难，非常……等等，你学了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可从没告诉过我，现在的小巫师还没入学就会大脑封闭术了！”
“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学过。”维托解释说。
分院帽有些疑惑了，“这不可能，我还从没遇到这种事。”
“也许是我的魔力？”维托想了想，“它确实会将我包裹住。”
说着，他尝试将魔力撤回体内。
我的魔力竟然能挡住摄神取念！
莫非是【预言家】天赋的作用？
果然，“哦，我能听到了，虽然有些阻碍。”分院帽的声音有些奇怪，“很棒，太棒了，我是说真的。”
“真是难以抉择！”
“惊人的才华，果决勇敢、富有追求！”它赞叹道，“真是给我出了道大难题！”
“首先排除赫奇帕奇！”
“为什么？”
竟敢对我大獾院有偏见！
“当然不是那儿不好，赫奇帕奇的人才比明面上要多得多，但——除非赫尔加还在，否则那里承载不了你的未来。”
“也许你可以去斯莱特林……那会给你带来巨大的成就，一个孤独的天才，你是萨拉查最喜欢的学生类型；或者格兰芬多，勇敢是成功者的通行证！你已经证明了你配得上。”
“当然，还有拉文克劳。”
“你是在让我自己选吗？”维托问，“所以邓布利多怎么说的？”
帽子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维托不以为然地说，“以他的性格应该不愿意看到我进斯莱特林吧。”
“他只是建议，”分院帽果断否认，“我在分院上有绝对的权威！”
维托点点头，“据说斯莱特林为他的继承人留下了一个密室，你知道在哪吗？”
分院帽一怔。
“不，我没有知晓霍格沃茨所有秘密的能力，四巨头们只会把他们认为我应该知道的东西交给我，萨拉查从不会把这种秘密说出来，他甚至不承认有密室——不过密室是真的，而且我觉得你多半能成功。”
“那么，你想要去斯莱特林吗？”分院帽问。
维托摇头，“还是算了吧，我的几个朋友大概率都在格兰芬多，如果我在斯莱特林的话也太尴尬了。”
“所以你选择格兰芬多吗？”
“是的，可以吗？”维托说。
“哈，当……”
就在维托都以为确定后，分院帽却突然沉默了，他感到有些奇怪，“你还好吗？”
不多时，帽子大声喊道，“拉文克劳！”
“帽窘！”
“一位属于拉文克劳的帽窘！”
小鹰们的长桌上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格兰芬多的区域则是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声——他们对于这个还未入学就痛击了斯莱特林的新生非常有好感。
麦格教授有些惊诧。
他和帽子交谈的时间超过了十分钟，是一位和当初的自己一样的帽窘，不，比她还要久的多。
帽窘是指那些分院时间超过五分钟的新生，十分罕见，大概五十年左右才会出现一次。
通常都是很有天赋的小巫师。
赫敏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沉浸在维托没能和她分到同一个学院的难过中。
早知道就去……
维托摘下帽子后朝着小鹰们点头，对他们的认可表示感谢。
他走到拉文克劳长桌坐下去后，看向了邓布利多。
老头端坐在上首，云淡风轻，正微笑鼓掌——段位差距太大了，维托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帽子会突然变卦。
邓布利多一定是希望他去格兰芬多的，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所以分院帽才一直在有意识的引导他。
维托也同意了。
但突然出现的某种情况，改变了分院帽的想法，这是意料之外的。
之后的哈利和罗恩不出意外的被分进了格兰芬多。
小狮子们对于救世主的到来还是相当欢迎的，罗恩很激动，他保持住了“全家都是格兰芬多”的光荣传统。
当最后一个新生被分进斯莱特林后，邓布利多从他的大金椅上站了起来。
他笑容满面地望着底下的学生们，向他们张开双臂。
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更令他高兴的。
“欢迎啊！”他举起酒杯，“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但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他坐了下来，所有人都鼓掌欢呼。
四周的餐盘里冒出了各种美食。
维托瞪大眼睛，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有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数不胜数，应有尽有。
这个霍格沃茨没白来！
他每样都拿了一些，大口吃了起来。
“干得不错。”一位有着长长的卷发的女巫走过来对他说，“霍格沃茨已经好多年没出现过帽窘了，我觉得你会成为一位出色的拉文克劳。”
维托原本正埋头干饭，赶紧放下手里的烤乳猪。
“你好，我是拉文克劳的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
维托下意识地想握手，但考虑到满手是油，又缩了回去。
“谢谢，佩内洛级长。”
她低声提醒道，“不过我建议你最近还是要小心一点，你在火车上干的事已经被斯内普教授知道了，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而且非常偏心！”
她说着，扭头瞥了眼教师席。
维托抬起头，主宾席上海格正举杯狂饮，麦格教授在和邓不利多交谈，而裹着围巾的奇洛正对着一位有着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男人说话。
正是霍格沃茨蝙蝠侠。
不过佩内洛有点想多了，他才没心思找我麻烦呢！
斯内普的眼神正隐晦地盯紧一个方向——是哈利。
他的眼里可是只有“破特”的！
吃完最后的布丁，邓布利多再次站起来，礼堂里也跟着恢复肃静。
“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我得再对大家说些话，学期开始的时候，我有几点注意事项要提出。”
“新生们请注意，学校场地边上的那片树林是禁止任何学生进入的，我们的一些老生们也应该牢记！还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也不要使用恶作剧道具。”
邓布利多锐利的双眼扫向韦斯莱双胞胎兄弟，他们低下头，实际上却是在偷笑。
“魁地奇球员的申请审核将在学期开始的第二周举行，凡是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强调，凡是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维托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这话不像是危险的禁令，反倒像是在故意提醒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又精力旺盛的小巫师们——
四楼的走廊是个冒险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