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柿子熟了

秋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

红彤彤的柿子，挂在枝头，路过的人都不免驻足，眺望，想尝一尝。

老家，林中，有三户人家，其余二户都搬走了，砌了新房，只程莲还在老家。谢知许没有本事，在外打拼十几年，也没赚到多少钱，修不了新房。

那两户人家都种了柿子树，平时不太到老家来，也不管这柿子树了。有些熟了的柿子掉了下来，砸在地上，迸溅开来。

有次程莲从树下过，一颗柿子砸在了她肩上，她骂骂咧咧地加快了脚步。

树顶的柿子，没有叶子的遮挡，光照充足，自然也熟得更快。只是少了叶子的遮挡，觅食的鸟儿们飞了过来，最早一批熟的柿子大都被鸟儿采食了。

我也馋那又大又红的柿子，撒娇要程莲给我摘。

程莲扛了长梯子架在树干上，要我扶着，她爬上树。

程莲另找了跟细长的竹棍，末端套了钩子，扎了个网，钩子钩柿子，落到网里面，再慢慢收到身前，小心地拿出柿子，放到挂在枝干上的小篮子里。

我抬头，目光找寻着熟了的柿子，关注着树上的程莲，怕她摔了。

有时程莲钩住了柿子下面的枝条，用的力气大了，柿子没能落到网里面，而是砸在了地上。

我会匆忙躲避着，不让它落到我身上。

掉地上的柿子也是可以吃的，吃上面没粘泥巴的，很甜。

一些还没熟的柿子，可以摘下来，放在干躁的稻草里面，等过几天就熟了。

还可以削了皮，让太阳晒上两天，就可以吃了。

我也想爬树摘，程莲不让我爬树。

“枝枝摔着了就不好了，奶奶不会摔的。”

程莲这样说。

搬去新家后，我很少回老家了，已好些年没尝到过那红的，甜的，诱人的柿子了。

好像，它伴随着我的童年，只存在我的回忆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