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犯我大秦，虽远必诛
直到此刻，胡亥才算是真正看到那颗头颅的相貌。
只一眼，他瞬间变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颗人头，难道不是大礼么？！”
盖聂的人头！
在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之还大的礼了。
没想到上一刻还是朝堂之上的大难题，直接就被解决了，而解决之人还是嬴天玄。
最终，胡亥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出了麒麟殿。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打击到嬴天玄，反而让自己颜面扫地，更是让嬴政对他的评价大打折扣。
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待胡亥走后，麒麟殿内瞬间喧哗了起来。
“嘶，这……这居然是盖聂，还有那是碎掉的渊虹么？！”李斯惊骇不已的大声惊呼。
“相国，你没看错，渊虹居然碎了，碎渊虹，杀盖聂，出手者必然是一位绝世强者。”王贲作为武将，自然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含金量。
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猜到，嬴天玄的大礼居然是盖聂头颅。
不同于文武百宫的惊骇失色，嬴政却是凝视着盖聂的头颅，并未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一是嬴政早已喜怒不显于色，二是他也早知盖聂身死，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是嬴天玄给他的这份惊喜。
“谁杀的？”嬴政看向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缓声开口询问。
“我。”嬴天玄淡淡吐出一个字来，丝毫不慌，底气十足。
逐渐安静下来的文武百官再次躁动了起来，眼中的惊骇之色更加浓重，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这位素来以酒量出名的十九公子殿下。
虽说今日已经足够让众人大吃一惊了，但是你杀了盖聂，这很难让人相信啊，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实话吗？
“你？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是你杀了盖聂？”
在赵高的阴冷眼神示意之下，支持胡亥派系的一位官员跳出来质疑道。
“我不需要证明，你有能耐的话，今日站在此处的就是你。”
嬴天玄斜睨了前者一眼，冷淡至极的回答道。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他直接一掌将其捏死了，哪还会浪费口舌。
嬴天玄一席话直接让整个朝堂陷入了沉寂，开口质疑的那位官员更是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了阵阵寒意。
“拖出去，杖！”
嬴政也是极其威武，没有半点含糊，大手一挥间，直接将其处罚。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惨叫声不绝于耳，但却无一人胆敢替其求情，而且嬴政也并未取其性命，些许皮肉之苦而已。
“斩杀叛逃者盖聂乃大功一件，天玄你可有想要的赏赐？”
嬴政语气略微缓和，看向嬴天玄，眼底深处的失望已然消失不见，甚至是有了些许不可察觉的期盼。
“父皇，儿臣无需任何赏赐！”
“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嬴天玄语气平淡但却铿锵有力、铁血铮铮，尽显大秦帝国的恢弘国魂。
“好！好！好！”
嬴政闻言居然激动的直接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脸色略微有些兴奋潮红，连续说了三个好字。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
朝堂之上，所有大秦文武百宫，皆是兴奋激动了起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强有力的彰显了大秦国魂之精髓。
这句话道出了无数老秦人心中的的热血，朝堂之上的武将们皆是脸色涨红，血脉贲张。
文官们则是惊叹连连，胡须飞扬间泼洒笔墨，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畅想未来的宏图霸业。
“陛下，十九公子殿下所言，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可昭告天下，彰显我大秦国威！”蒙毅谏言。
“准！流传民间，让那稚童人人熟捻于心，背诵于口！”
“陛下，十九公子殿下乃人中龙凤，铁骨铮铮的汉子当领军一方，铸我大秦龙骨！”蒙恬脸色通红的请命道。
“此事待定！”
“天玄，你有此志，乃大秦之幸，不过朕向来功过分明，岂能不赏？！”
“朕赐你黄金万两，再许你随意提一个要求，皆可满足。”
嬴政龙颜大悦，威严开口，瞬间压下了殿内一切杂音。
看着嬴天玄与生俱来的满头银白色头发，嬴政心中颇为感叹。
原来吾儿乃真神龙转世，前些年的纵情酒色，不过是潜龙在渊而已。
他乃大秦之主，自然是国运护体，他在嬴天玄的身上也感受到了一股相同的气息，后继有人，这是嬴政最为开怀的事情。
然而在嬴政说出赏赐之时，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随意提一个要求，皆可满足！
若是，此刻嬴天玄说想要做大秦帝国的太子，恐怕陛下都会答应。
想到此处，无论是扶苏一脉，还是胡亥一脉，都是有些沉默了下来。
扶苏的脸色也是有些复杂，既有一丝欣慰和替嬴天玄开心，又有一丝羡慕和莫名的担忧。
“父皇，儿臣确实有一要求。”
嬴天玄闻言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说。”嬴政大手一挥，语气舒缓，同时颇为有些期待嬴天玄会提出什么要求。
“父皇，我观大秦帝国看似昌盛繁荣，实则危巢高筑，诸子百家，六国余孽等等，大秦内忧外患，唯靠父皇天威。”
“儿臣愿代天东巡，巡查天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嬴天玄用着十分平淡的声音，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哗！
整个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闻言皆是面色大变，复杂不已。
代天东巡？是何概念，东巡之事向来便是嬴政亲力亲为。
大秦内忧外患？是何大逆之言，这可是会被杀头的言论。
唰！
嬴政豁然起身，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霸绝天下的王者气息。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文武百官瞬间恐惧的俯首哀嚎。
“呵，何怒之有，朕的十九子所言句句属实，尔等心知肚明，为何不敢说实话？掩耳盗铃？那其他帝国也会假装不知吗？！”
“李斯、王贲何在？！”
“臣在！”
“十九公子东巡之时，由尔等陪同，但有一事，你二人必须监督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