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荷鲁斯，你喜欢什么星座？
林恩半夜起来找水喝，呆坐床头五分钟后，却发现自己再也睡不着了。
他索性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霹雳霹雳个人主页。
“评论太多了，读了还有这么多。”
“感谢大家的支持。”
“私信999+了，需要清理一下。”
“等等，这是？”
在众多私信中，六六顺和马修斯公司游戏部运营的私信格外引人注意。
六六顺是虎鲨平台炙手可热的超级主播，很多大型游戏厂商都和他有业务往来。
“他居然也对战锤感兴趣吗？”林恩欣喜道。
这意味他的游戏多了一个免费曝光平台。
更新虎鲨直播平台，输入六六顺的直播间号码。
果然，六六顺正好在玩自己刚发的那款互动视频游戏，目前进度已经到了荷鲁斯返回泰拉。
泰拉，帝国的中心，现在已经是一座跨越行星的巨大城市。
这里充斥着各种千米高的哥特式建筑，有数不清的护盾、舰队和超级战士守护。
有人说，泰拉是人类在寒冷无情的宇宙中生存的最后希望。
流浪于星际间的人类，第一次抵达泰拉，都会被他那足有大陆板块般大小的皇宫所震撼。
皇宫里有无数试验室和秘密要塞，那里有着全银河系最严密的防卫。
荷鲁斯坐在巨大的石阶上，而全人类的帝皇、他的父亲，也坐在他的身旁。
这是他回归泰拉的第二年。
“荷鲁斯，天上有那么多星座，你最喜欢哪个？”身着金甲的男子问道，那语气就像是泰拉上最平凡的父亲。
荷鲁斯心头微颤，以前也有人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他是个始终如一的人，当然记得以前的话。
“父亲。”
“我喜欢金牛座，它代表坚毅与耐心。”
“我喜欢天秤座，它代表公平与正义。”
“我喜欢狮子座，它代表高贵与优雅。”
帝皇微笑，把身子往荷鲁斯那边挪了挪。
“当人类还没有掌握星际航行技术的时候，就把天上的星星分成了很多星座。”
“你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人类渴望探索未知、渴望征服星空，一代又一代的人会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前进。”
“我的孩子，这个重担不久后就会落到你的肩上。”
“所以你应该喜欢人马座，要像一支利箭，射进银河深处。”
荷鲁斯看向他的父亲，那犹如神明般的父亲。
这是他第一次被赋予使命，本该是无上荣光的事情。
但心底却有微不可查的声音在述说，让他不至于狂喜。
自己的人生，好像是被设计的，尽管这种设计看起来如此合情合理，但终究不是他的主动选择。
他的父亲，帝皇。
相信科学，推崇绝对理性，近乎完美。
但却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够感性。
此时的荷鲁斯虽有半神之力，却仍然无法理解帝皇那征服全银河的宏伟蓝图。
因为在他内心深处，还有那个科索尼亚青年的影子。
帝皇微笑着看向荷鲁斯，期待他的反应。
他是首归之子，当然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培养。
荷鲁斯郑重点头，“是的，父亲，我喜欢人马座。”
帝皇很高兴，他送了荷鲁斯一本浅显的天文书籍，类似儿童启蒙读物。
“你对星座有好奇心，这是好事，希望这本书能帮助你了解星空，替未来打下基础。”
林恩设计这段剧情，主要是为了凸显早期荷鲁斯与帝皇的不同之处。
荷鲁斯叛乱的种子早已萌芽，只是被他与帝皇的深厚感情掩盖了而已。
他热爱帝皇，愿意成为他的人马座。
但他的凡人经历，让他无法像帝皇那样站在更高的纬度去俯瞰全局。
帝皇从来就不是凡人。
而荷鲁斯曾是纳古伊（无名之人）。
可以想见，当荷鲁斯的理性进一步增长之时，就是他和帝皇矛盾扩大之日。
林恩很期待此时直播间观众的反应，这是非常难得的反馈机会。
六六顺按下暂停键。
“各位请发言。”
直播间弹幕开始滚动。
“这剧情有感触啊，父子关系真是复杂，难以调和。”
“帝皇是为荷鲁斯好，不过他好像暂时不能体会帝皇的良苦用心。”
“为荷鲁斯好？我看帝皇倒有点像把他当工具的样子，荷鲁斯自己都说喜欢那三个星座了，帝皇非要让他喜欢人马座。”
“前面的够了，没有帝皇，荷鲁斯现在或许还只是帮派世界里的一个小头目，说不准哪天就横尸街头了。”
“啊对对对，荷鲁斯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不该有自己的爱好，只能成为帝皇打穿银河的人马座。”
见弹幕吵得不可开交，直播间的热度也够了，六六顺又出来控场。
“一个游戏而已，大家那么代入干什么？”
“时候不早了，明天有事的兄弟就去睡觉，没事的兄弟就先给自己泡碗面。”
“3分钟后见。”
当六六顺再次回到电脑前的时候，直播间房管已经把直播间的串子处理完了。
作为平台一哥，六六顺自然是不能当面扮这个黑脸的。
画面继续推进。
星空下，泰拉皇宫花园。
荷鲁斯抚摸着匕首。
他现在的身形太过庞大，那匕首在他腰间就像一把钥匙。
帝皇传授给他的那些军事与政治技巧都太过深奥，通常他都不能当场消化，需要夜深人静时在这后花园慢慢吸收。
“让人类再次伟大。”荷鲁斯念着帝皇说的话。
“要让银河系所有人类团结起来，走出这冰冷的旧夜。”
“异端、异形都是人类重现辉煌的阻碍。”
“在未来，我们会发动一场远征，把它们都驱逐出去。”
这是他回归泰拉的第十年，帝皇开始向他清晰地述说计划。
他说在不久的将来，就像骑手与战马会完美融合那样，人类与战争机器也会达到犹如一体的程度。
到时候，泰拉帝国的无穷战力都会交付与你，陪你纵横星海，战无不胜。
“异形......战无不胜.....”
荷鲁斯呢喃着帝皇的话语。
在科索尼亚，虽然地底世界偶尔也有怪物出没，但他在那里见过的、对人类的最大恶意，都来自人类本身。
人类的残忍，远胜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