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揭晓——我们称之为“科学”
深夜，
节目组再取了几碗新鲜的鸡血和酒米，倒在客厅的各处地板上，并找了专门的工作人员站在鸡血上方随时倒新的鸡血。
果然，
到了深夜，哗啦啦的水声再度在客厅内传来。
经过地下溶洞和客厅的分贝仪测量和反应时间对比，声响明显来源于地下溶洞。
画面一转，
“嘀嗒~”
监控画面中，白色和红色的水底落在溶洞中，
这是酒米液和鸡血从裂缝中去渗透下去的。
紧接着，
地下溶洞的水面突然出现一条条水纹和涟漪。
“水底下，有东西在游动？”
伴随着监控画面的放大，可以明显看到浑浊的水底下有一个黑色的阴影！
“水下的东西是什么？”
观众们屏住呼吸，要知道，这个地下的积水，可不是什么淡水，而是含盐超标的地下水，难以生存。
况且地下空洞是封闭的，没有完整的生物圈，怎么会有活物存在呢？
下一秒，哗啦啦的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摄像头转动，画面捕捉到水面上居然出现多道涟漪！
“不止一个！”
下一秒，扑通一声巨响，画面中一道黑影突然袭来。
刷的一下，
画面黑掉了！
【妈耶！什么玩意？嗖的一下出来了？】
【艹！吓死老子，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什么时候科教片也流行jump scare了？（跳吓，是一种恐怖电影中常用的手法，通过突然出现的惊吓场景来达到吓人的效果。）】
【你们看清了是啥玩意不？我勉强看清那玩意有胡须。】
【我录屏了，慢放看一下。】
【……】
观众们被这一激灵吓了一跳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沉迷在了节目中。
短暂的惊吓过后，观众们对突然窜出来的生物感到新奇不已。
还没待观众们找到这个生物的真相，节目组已然给出了答案。
通过另外一个机位的摄像头画面中，
一道黑影在摄像头转动的过程中，发出攻击，直接跳了近半米高，歘得一下竟然把固定好的摄像头直接打落！
通过慢放，
攻击摄像头的神秘生物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鲶鱼！
还没完，
在这个生物的真实面貌揭晓没多久，又一条肥大的鲶鱼跳了出来！直直的撞在了滴落鸡血的地基上。
“笃~”
客厅内传来如出一辙的怪声。
随后，水面浮现出足足有七八条鲶鱼，在水面的溶洞边缘，游动，其尾巴敲打在洞壁上，经过封闭溶洞的回音，到客厅时，变成了“笃笃笃”的敲击声。
这时，一切真相揭晓了！
原来老楼的怪声是地下的鲶鱼造成的！
可下一个问题又来了，鲶鱼是什么？它又是如何进入这封闭的地下溶洞的？
进入地下溶洞后，这条鲶鱼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还有……老楼为什么会形成地下溶洞？
第二天，检测机构的报告出来后，并且白明回家连夜翻阅资料，在结合老楼历史后，一切真相都大白了。
原来，当年左永刚的祖父运来填海的山石和泥土确实没问题，但因为填海的那时候天气严寒，泥土在填充缝隙的时候，没有充分覆盖。
以至于第二年海水解冻、大地回暖的时候，泥土中出现大量空隙，又在地面雨水的渗透下，泥水沉积，经过数十年的时间，极为巧合的形成了一个地下空洞。
而地下的积水中，确实含盐量超标，为不可食用的水，因为当年填海用的泥土是用的不可耕种的盐碱地的土。
而地下溶洞形成的泥土层富含盐碱，雨水渗透下去，泥土沉积，山石下沉，自然就形成了含有大量积水的地下溶洞。
可是，光凭这些不足以支撑鲶鱼存活，
检测机构还在地下水中发现了含氮物质，如胺、氨、吲哚(indole)、亚硝胺，臭粪素等腐败物质，甚至还有无机盐(钙，铁，镁，汞)……
并且在溶洞中有少量的固体悬浮物。
这些东西的，不正是化粪池里的主要成分吗？
为了佐证结果，节目组借来了一台大功率抽水机，把地下溶洞的水抽干，将鲶鱼打捞上来，
并且打开了老楼外的化粪池。
没想到，在打开化粪池后，粪水中居然又出现了鲶鱼的踪影。
节目组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其也打捞上来。
这时，老楼户主左永刚到达现场，看着地面扭曲爬行、长着8条胡须脑袋扁平、浑身漆黑的鱼形生物，
这就是鬼楼怪声的源头？！
他讶然不已：
“这不是本地的塘角鱼吗？”
在左永刚的讲述中，
在他们当地，鲶鱼又称为塘角鱼，
白天一般不活动，晚上异常活跃，是一种昼伏夜出的鱼类。
不仅如此，这种鱼类的力气很大，半米长的塘角鱼就算是成年人也很难一手抓住，寻常大小的鲶鱼能轻松的把装着它的木桶掀翻，还能发出一些很古怪的声音。
生存能力极强，肉质鲜美，是当地市场上经常被食用的鱼类。
据他所知，自己的父亲生前很喜欢吃塘角鱼。
化粪池里的塘角鱼很有可能是掀翻了桶自己跳到便池里，通过排污管进入化粪池内。
塘角鱼在生物学上名为革胡子鲶鱼，是鲶鱼类的一种。
它能够生存在一般鱼类不能生存的低氧、浅水、高盐和受污染的水域中，因此哪怕是生存环境恶劣的强碱性化粪池和高盐性的盐碱池中，也能安稳的生存下去，甚至繁衍后代！
而又因为后面老楼废弃，化粪池又因为地面渗透的雨水积满了，没有及时清理，导致粪水逆流，塘角鱼顺着管道流动，将其撞裂，使得自己进入老楼的地下空洞中。
这就是鬼楼怪声的真相！
在节目播出的最后，
画面再度回到最开始的演播间里。
穿着中山装的周空缓缓冲镜头的方向走来，表情淡然，一旁的黑板报上出现一行字。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此时此刻，观众们看着这个问题，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和刚开始不一样的答案。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平和笃定的声音传来，令人不自觉的产生信服感。
可随后，主持人话锋一转，脸上噙着笑，说出一句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
“其实我认为，世界上——有鬼！”
“在古代，就有鬼的传闻，墨子在明鬼篇有提到：古之今之为鬼者，非他也。有天鬼，亦山水鬼神者……”
“他想告诉后人，所谓的鬼，不单单是人死后，神明也是鬼的一种……”
周空平淡的讲解了古人的话，并接着道：
“无论世界上哪个文明，都存在鬼，原型是人死后的灵魂，因此鬼有两个前提。”
“一是存在灵魂；二是灵魂可以脱离肉体存在于物质世界……”
“那么就可以得出推论：既然人的灵魂灵魂存在物质世界，那么物质世界也会存在他们自己的灵魂。”
“各位有没有想过，崇尚人权的认知把世界的灵魂人格化，称之为上帝，而格物致知的认知把世界的灵魂物质化，我们称之为道！”
“各位有没有想过，在21世纪的今天，世界文化大交融、科技发展……”
“而我们，又应该把世界的灵魂称之为什么呢？”
说到这里，画面中的主持人笑道。
“我们称之为——”
“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