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次公开演示（求追读！）
林恩不能确定自己所处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在符文之地生活18年，有许多现实都跟他了解的背景设定有较大出入，不能算完全吻合。
就比如去年的第一次“双城之战”，也被双城人称为“灰烬之日”的大事件。
福根酒馆的那位范德尔，原名沃里克·范德尔，外号为黑狼。
虽然是黑帮的老大，但以范德尔的威望，在祖安可谓一呼百应。
即便是普通民众也会选择支持他，而非跟皮城佬同流合污的炼金男爵。
范德尔的确带领忍受了长久压迫的祖安人对皮尔特沃夫进行反抗。
在灰烬之日后，他又跟上城的执法局达成了互不侵犯的约定。
但与林恩记忆中的认知不同，双城并非动漫中横跨一座桥梁的相邻城市，而是主宇宙里跨越悬崖上下的姊妹城。
而灰烬之日也确实有祖安人参与反抗，但作为这场双城战争的亲历者，林恩知道引发这次大动乱的罪魁祸首——
皮城的菲罗斯和祖安的铂英戴萃斯，两个有着长达百年，延续了两代人的世仇家族。
因谈判破裂，两个家族在去年爆发了家族战争。
祖安民众之所以胆敢跟随范德尔冲击皮尔特沃夫，背后正有铂英戴萃斯家族的影子。
所以对于凯特琳，林恩不能完全确定她未来到底会遭遇什么，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她。
引起焦虑是必然的，但起码会让凯特琳有一个心理准备，也算是林恩尽到自己所能了。
讲完这些，林恩还建议凯特琳可以专门找一位精通占卜的法师进行验证。
他又在后续的交谈中多次告知她，自己的“技巧占卜”有较大的不确定性，这才算暂时安抚了凯特琳的情绪，缓解些许她的郁结。
由于明天林恩还要进行展会，得提前做好准备，凯特琳没有过多叨扰他。
在图书馆又呆了一阵，林恩按凯特琳的请求，推荐给她两本炼金科技简史，这才送她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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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初阳的光芒驱散黑夜。
林恩早早起床，洗漱打理，换上一身昨日专门购买的棕白颜色搭配的双排纽扣外套、灰色条纹修身裤和黑色皮鞋。
皮城人的审美在林恩的认知里，可能在地球上会显得有些“复古”。
但比起穿粗布麻衣，颜色单调的艾欧尼亚乡村田园风格，林恩还是比较欣赏进步之城别具一格的时尚品味。
辛吉德出门比林恩更早，此时卧室已经不见人影。
因为林恩这段时间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太关注辛吉德，不清楚他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昨晚用餐时间，卡桑德拉派人来通知林恩，今日的展会将于早上九点钟正式开始。
收拾好今天需要的东西，林恩提前一个小时出了门。
不可知广场位于南部城区的执法局总部附近，皮尔特沃夫的国库也设立在此，距离科技大桥不算太远。
大概半个小时的脚程，林恩穿过恒星大道，抵达目的地。
“我丢，怎么这么多人？这就是吉拉曼恩的号召力吗？”
瞅着眼前人山人海，少说得聚集有成百上千人的地方，林恩不禁为之一愣，差点以为今天是什么重要的庆典日子。
吉拉曼恩搭建的临时高台就在不可知广场中央最为宽阔的地方。
才来没多久，一位穿着白色夹克和棕色长裤，属于吉拉曼恩专属制服的仆从便找了过来，带林恩穿过人群，来到高台附近的临时营帐准备区。
“嗨，早上好~~”少女的亲切问候在林恩的身侧传来。
本来神经有些紧绷的林恩放松下来，移过视线看向身旁，“凯特琳？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难道不能来么？”
凯特琳挑眉眨眼，湛蓝的美眸盈盈带水，伸手撩起脸侧的一缕发丝固定到耳后。
今天的凯特琳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头戴有镶金边帽檐的棕色帽子，外穿白色双排纽扣的长款外套，一条修身长裤衬托出她训练有素的完美腿型，颜色与她那仅到小腿位置的黑色中筒系带短靴相配。
她的外套没有扣上纽扣，呼之欲出的丰满已成规模，撑起领口镶有金边的深色衬衣，一件棕色带有花纹镶边的短披风搭在肩上，和白色贵族丝巾一起挤在外套衣领前端。
再加上凯特琳那精致无暇的小脸洋溢着的宛如花朵般绽放的微笑，毫无保留地散发出少女的青春与活力，进一步展现出这位千金小姐的与众不同的魅力。
被凯特琳打扮惊艳到的林恩摇摇头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对这种展会感兴趣。”
“我当然感兴趣了！”凯特琳透过帘帐看了眼外面正在等候的人群，“我昨天下午读了你给我推荐的炼金学简史，真是让我感慨，现在的人对炼金科技误解太深了。”
“所以要改变大家传了几代人的观念，如果对炼金科技运用得当，对于人们的帮助不会亚于海克斯科技。”
一边说着，林恩从自己的挎包中取出材料，吩咐吉拉曼恩的仆人将其提前摆到高台的桌子上。
凯特琳走到他身边，柔光流转的眼睛扫过一个个器皿，问：“你今天都要公开演示什么配方？我看到了几个提神醒脑液需要的草药，你不是说专利流程还没批准下来吗？”
“昨天夫人派人催促了学院，已经在傍晚的时候加急办理出来了……哦对，还有检测报告单。”
林恩取出文件递交给凯特琳，随后看了眼时间，还剩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就算是吉拉曼恩家族也不敢托大，这个世界上不缺少投机取巧、胆子很肥的人，如果专利没申办下来的话，我今天肯定是不能公开提神醒脑液配方的。”
趁着还有时间，林恩继续回答凯特琳的问题，“至于演示配方，除了提神醒脑液就只剩伟哥壮阳药了，那两个有关饮食的配方不能公布，就算申请了专利也不能。”
“为什么？”
“因为如果把配方稍作修改，就会出现很多同类型的竞品，获取原材料的成本会大幅提升，到时候想抢占低端市场就很困难了。”
凯特琳轻轻颔首表示认同。
就算没有成为家族继承人的心思，在家族史教育的环境成长起来，她对商业运作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不同于医药领域的配方，饮食方面的新产品要想钻空子可太容易了。
再次确认一眼时间，林恩走到营帐门口，扭头对凯特琳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上台了。”
凯特琳单手握拳举到身侧，给了林恩一个自信的微笑，“加油~~”
林恩回应了一个微笑，“多谢，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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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整体的流程算不上长。
林恩也没打算把演示当成演讲会一样长篇大论，这无疑会增加台下观众无聊和抵触的情绪。
因此，今日的流程是跟上次一样，首先上台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样品随机挑选观众进行现场试验，再公开演示调配的过程。
等结束后，再向那些参与了抽奖，抽到幸运数字的幸运观众们下发数量有限的体验产品。
而在介绍过程中，尤其需要着重提及黑默丁格教授认可，吉拉曼恩和奥格斯特两大家族都能证明他所研究的配方的有效性。
尽管吉拉曼恩家族只验证了提神醒脑液，霍斯卡尔家族只验证了伟哥壮阳药，但也不能说林恩欺诈。
毕竟，他也没细说两个家族到底证明哪一个配方不是？
简单的文字游戏无伤大雅，这是权贵家族经常使用的套路，想必卡桑德拉和奥格斯特也不会在意。
当然，奥格斯特的名字林恩肯定不会当场提出。
不管他的流言蜚语传播的再广，毕竟是议员家族的嫡长子，某些事情私下里交谈跟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来，性质还是不一样的。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林恩从台侧缓缓登场。
由于这场展会主要冠以吉拉曼恩家族的名号举办，对于祖安的号召力度比较小。
除了一些和皮城家族有商业往来或其他联系的祖安富豪，中下阶层的祖安人倒没有几个，哪怕是上次参与过展会的人。
台下的观众小声议论，偶尔对走到海克斯话筒前的林恩指指点点。
大多数人的话题要么是对林恩的年龄抱有异议，要么还是对炼金科技心存怀疑，即便有吉拉曼恩家族兜底。
林恩打开话筒，清了清嗓子进行试音，海克斯音箱的声音扩散开来，高台附近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感谢大家出席今日的展会，我是皮尔特沃夫大学，自然科学学院辛吉德教授的助手。
“想必大家已经从昨日的宣传中知道我今日要展示的内容了吧？对于不清楚展会内容的新来宾，应该也打听到了。
“既然大家今日能够齐聚一堂，肯定是想解决一些实际性的问题的，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你的另一半。
“爱情需要甜蜜，但也需要硬度，就像麦克阿瑟曾经说过那样，一个有深度的女人肯定只会喜欢一个有着特长的男人。”
林恩的一番话引起了台下意味深长的哄笑。
除了“麦克阿瑟”基本无人认识是谁，但这也无关紧要，因为接下来的重点就要来了。
林恩勾起热情却不失礼貌的笑容，分别向着三个方向欠身行礼，随后回到桌前，拿起两瓶装满黑色液体的小瓶子。
“万般皆上品，唯有强度创新高……这应该是大家的共识吧？”
林恩对台下人说，“如果参与过我上次展会的人，应该很清楚，我的药剂得到了一位重要贵宾的认可。
“不光如此，皮城大学的创始人黑默丁格教授，还有吉拉曼恩和霍斯卡尔两个家族都能为我证实我药剂的功效。
“那么废话不多说，我会现场挑选几位幸运观众来当场进行尝试，有打算报名的吗？请让我看见你们的手。”
短暂的沉默，台下的众多绅士面面相视，都能观察到对方脸上的跃跃欲试和不确定。
再怎么说，这些关于男性雄风方面的事情还是太过私密了。
要是现在报名上台，不正说明自己有问题吗？
这次参与展会的人数众多，不可知广场都挤满了人，里面说不定有自己认识的人。
到时可别问题没解决，本人先社会性死亡了……
没人举手报名，稍微有些冷场，倒也在林恩的预料之内。
上次展会人少还好，而且有个不在乎自己流言的奥格斯特。
今天参加展会的大多是体面人，死要面子，出现这种情况十分正常。
正当林恩准备搬出应对措施时，一个耳熟的声音在前排一角响起，声音异常洪亮：“我想，这次还是让我来吧。”
紧接着，这位中年绅士从人群走出，几位吉拉曼恩家的仆人立马迎了上去，恭敬簇拥他走上台阶。
不光是林恩感到惊讶，台下绝大多数人都瞪圆了眼，纷纷议论起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没错，这次上台的依旧是霍斯卡尔家的奥格斯特。
虽说林恩和吉拉曼恩都没有特地邀请他，奥格斯特还是在听到宣传后，准时参与了这次展会。
“早上好，林先生。”
走到林恩身边，奥格斯特面带微笑，礼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一眨眼的功夫，咱们都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
“早上好，奥格斯特先生。”林恩回礼道，“多谢奥格斯特先生此次慷慨解围。”
虽然林恩实际上并不需要奥格斯特的帮助，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更何况他的出现，倒是给林恩直接省去了不少麻烦。
“不必客气，毕竟你是我们赞助的人。”
奥格斯特不加掩饰地瞥了眼凯特琳的方向，并给了林恩一个眼神，似乎在暗示什么。
林恩没有和他商量过吉拉曼恩的事，自然明白奥格斯特想表达的意思。
不过现在可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我会私下跟你解释的，奥格斯特先生。”
林恩依旧保持着专业的礼貌笑容，为奥格斯特让出话筒的位置。
从架子上取下话筒，奥格斯特大眼一扫台下的人群，毫无窘迫地大方开口道：
“愿齿轮顺转，女士们先生们，我名为奥格斯特，霍斯卡尔家族的嫡长子……我想大多数人都认识我，也听说过我的故事。
“说实话，失去了男性功能这种事情没什么难以启齿的，这么多年我也都过来了，况且我的情况要严重的多。”
奥格斯特拍了拍林恩的肩膀，从他手中接过药剂瓶举过头顶。
“但林恩林先生，他重新让我拾起了对生活的期望，让我和妻子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
“就是这一瓶不起眼的药剂，它拯救了我，让我的人生重新步入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