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领悟阵纹
“小崽子们，都给我站好喽，抓紧旁边的扶手。”元老提醒一句，而后便准备发动舟船。
舟船中间有些数道坚硬的铁柱子，上面有些不少把手。
飞舟开始缓缓升入高空之中，远离地面，往下看去，已是连绵青山，云梦宗被大阵笼罩其中，云雾缭绕，只能看出大概轮廓。
咻——
飞舟即刻化为青白色的流光，向远方遁走。
一股巨大的推力传来，林凡紧紧抓住扶手，方才稳住身形，而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股罡风来得很是猛烈，不抓住扶手，只怕真要被吹飞。
巨大的域界罡风呼啸而至，击打在飞舟护罩上面，元老紧皱眉头，小心地操控舟船避开罡风密集的地方。
又过了约莫三个时辰，想必此刻已经远离北寒山了。
感觉到飞舟逐渐平稳，林凡这才站了起来，看向周围。
入目处，尽皆是一片茫茫云海，浩瀚无边。
林凡瞬间便感觉自身是如此之渺小，如同沧海之一粟，不由得想起前世一句诗来。
“飘飘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指，渺渺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林凡喃喃自语。
“此处靠近域界罡风，于你们这些小辈而言，也算是一场造化，能感悟多少，便看你们的悟性了。”元老声音缓缓传入众人耳中。
而林凡此刻，已经陷入另外一种状态之中了。
许是掌天血符的缘故，在他的目中，所有漂浮的云雾化为一道道纹络，在空中纵横交错，其内纹络被林凡深深铭刻于脑海之中。
纹络光华闪动，有灵力如同洪流运转，彼此间相互纠缠，又逐渐弥散。
每一条纹络细细看上去，又分化成数百道细小纹路，灵气在其中滔滔运转。
初时，林凡还是一片茫然，而后随着逐渐深入，竟然触摸到一丝阵法的奥秘。之前他也曾尝试过学习一些阵法，除了一些简单的阵旗应用之外，对于刻画大阵，他却是一窍不通。
现在领悟之下，竟然让他先前所学的一些阵法知识茅塞顿开，让他观摩到了最为直接的阵法运行规律。
每一道阵纹相互交融，如同一道道公式，通过融合运算，得出灵力的导向结果。这结果，可算作是法阵中的一个个节点，只要攻击到阵法中的节点，便会引起阵法一处区域的瘫痪。
“咦？原来如此！”林凡不由得欣喜说道，往后若是碰见阵法的话，他有起码六层的概率可以破解。
四周也有人听得林凡声音，只觉得一阵厌烦。
“他能看懂啥啊。”
“估计又是一个想要引起元老注意的丑角。”
有两个弟子在他周围低声嘀咕道。
林凡也不在意，只要领会了，便是自己的，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
元老也睁开了双目，看向林凡。
“小辈，你过来一下。”
林凡心中一愣，旋即便想到自己忘记控制好情绪，不由得一阵懊恼。
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向元老。
周围九道目光齐齐落在了他的身上，也让他如芒在背。
“不知元老有何吩咐？”林凡低着头，恭敬说道。
“看你似乎有所顿悟？可否细说一二？”元老目光如鹰，紧紧盯着林凡。
“实不相瞒，在下确有一点感悟，是关于阵法类的。”
林凡话语一处，元老便伸手挥出一片光罩，将他和林凡覆盖。
“此为隔音罩，你且细说一二。”
“是。”林凡心知推脱不过，便打定主意，隐瞒真实情况。
“方才在下看见云层之中隐隐有数道纹络闪动，心有所感，阵法一道博大精深，便是晚辈也被其浩瀚磅礴所吸引……”说罢，林凡偷偷看了元老一眼，见其一脸平静，暗道还好。
但林凡不知道，这域界大阵是由此域最顶尖的阵法师联合打造而成，并且隐藏得极好，便是元婴期的修士，也难以一窥其中奥妙，此刻却是让林凡看了出来，化作脑海中的阵法本源知识。
元老神色虽然如常，但其内心却已经浪涛汹涌起来。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域界大阵，便是他精通阵法，也只能阅览一二，仅观出数道纹络。
当下他便神色不动的继续说道:“哦？那是一些阵法纹络，你现在能看出多少道纹络？”
林凡看了一眼元老，见其并无太大波动，便小心说道:“在下资质驽钝，只看出三道纹络…”
在林凡看来，三道纹络，应该算是很普通的了吧，毕竟他细看之下，一道纹络之内，都有数百道细小的纹路。
元老眼皮一跳，“此子是在吹牛？”
当下又不作声色地试探道:“三道纹络，不过是平庸之资。你且画与我看看，我予你指点一二。”
此子若是真的，也就罢了，就当捡了个天才弟子。若是吹牛的话，他可少不得要惩戒一番。
当下，他便拿出纸笔，递给林凡。
林凡不疑有他，于是便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把其中三条较粗的脉络画了出来。
看起来弯弯曲曲，歪七扭八的，还有几个汇聚在一起的中心点，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林凡才把这三道脉络画了个大概。
“元老…”林凡刚抬起头，手中的画纸却刷地一下被元老抢了过去。
林凡惊愕。
而元老此刻却是没空再理会他，反而拿起画纸如饥似渴地观摩起来。
林凡见状，也不再打扰，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而元老沉浸于其中，一时挠头抓耳，一时癫喜若狂，而后又陷入苦苦的沉思当中，直至最后，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妙哉妙哉！”元老看着林凡的样子，仿若看见至宝一般。
虽然元老面容被黑袍遮盖，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也盯得林凡头皮发麻。
这老家伙，不会拿我去炼丹吧？
林凡心中暗自腹诽，脸上却是低着头，一脸恭敬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神色的变化。
“你这纹络看起来不甚完整，学起来怕是有所误差，这纸张，老夫需要拿回去修改一番，以免误人子弟。”元老神色一转，一脸平静的样子，仿若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弟子驽钝，还请元老指点一二。”林凡打蛇随棍上，顺势弯腰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