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回家前的见面
期末考试结束了,自我感觉考得不错。少了压抑一个学期的、生活中唯一的学业压力,我的心情格外轻松,脸上时常挂着惬意、愉快的笑容。
早晨,吃过早饭,我站在宿舍楼走廊前,望着楼前过往的行人,想到就要回家,并且归程的火车订票的事宜都解决了。这学期回家的念头并不像以前那样激起强烈的愉快、欣喜的情绪。昨天我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希望期末考试后能再和她见一面。到今天还没有回信,现在看来希望落空了。
“还是放弃吧。”我劝慰着仍然心存幻想的自己。
临近中午,她发来一条信息:
“现在餐厅三楼都乱套了,书堆得到到处都是。如果你的书还没拿走,过来拿吧!”
这条突如其来的短信使我平静下来的心变得不安,恐慌,我想掩饰脸上慌张的神情,但我整颗心都被这件事情占据着。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暗示她想和我接触?”“不,黄超辉不要乱想!”
过了一会,我心里又认为刚才那个诗意般美好的想法或许真的有可能,抵诱不住这样的诱惑,我开始幻想起来。“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应该怎么办?”我思考了一会,“我确实还有一些书在阅览室。既然她说餐厅乱套了,我何不到阅览室看看,兴许她期末考试还没结束,还可以见到她在那里复习。”
阅览室里侧的桌椅凌乱地叠放在一起,靠近门口的几排桌子仍然有几个学生在自习;没有被拿走的书本随意地堆放在其中一排桌子上。我走进这个平日里习惯的井然有序的阅览室时,不免被眼前杂乱的场面感到惊讶。尔后,从书堆里找到自己的书本。
中午时分,我又看了一遍她的信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期末考试结束了,明晚我回家,能否在回家前见你一面吗?”
她回复:“我明天上午还要考试,我一点也没看。今年所有专业一次课也没听过啊。”
我感到不解、疑惑:她怎么敢用这种态度对待考试了。
我没有回她信息,觉得没有再见一面的希望了。
她又发了一条信息:
“有的地方挺佩服你的,比如有时对生活的准确定位,特别有时你那犀利的眼光,但是无论何时不要以深沉去俯视哪怕是一眼就看透的清水!对每个人自己就是整个世界!”
她:“对所有人事保持热情但更保持距离、模糊和神秘,好像更是我的原则和力所能及,也就注定我只能简单的生活,我也只想简单、快乐的生活也就注定我俩的有缘与无分。”
我:“我明天要坐很长时间的火车,坐火车很无聊的。能不能和你聊会。”
聊天中断了,一直到傍晚时她的信息才回复:“下午坐在小屋阳台上发了半天的呆,上帝明天别给我亮红灯。我就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傻而你们为什么却对我这么好!刚看到信息!好吧明晚就算为你饯行吧。”
我心想:“她不是说专业一点也没看吗?怎么还发半天的呆?我不觉的对你很好。‘你们’的意思难道还有别人?”
她:“心猿烈马理不清思路。傻人象征吧!我准备再呆半小时就背我已花一周把要考各科整理了。可不背肯定没门啊你好像开始说点真话了。哈哈见了再聊吧。前提不准笑我笨。”
虽然并不完全明白她信息的意思,但是知道她同意见面,我便兴奋地回了信息:
“那我在上次见面的那座桥上等你。”
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为了不出现这样的事,傍晚时分,我刚到那座天桥,便急匆匆地发了条信息:“我到了”。等了二十分钟,我开始着急了,不时地掏出手机查看等待的时间。她可能就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为了能尽快见到她的身影,我沿原路往回走了一段路,在人行道的远处没有看见她。她是关机了吗?不会,我的手机显示信息已发出。可能她没有发现收到一条信息。对面是一家钢材经营点,场地里放着许多的钢筋,门口有来此运货卸货的货车,有几个来回进出大门的搬运工正装卸着钢材;旁边是一家洗浴池,观察了很久,大门没有进出的人,看来这个点是没有什么生意;再过来一些是一些破旧的房子和围墙。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于是,我又挖空心思想出一条信息:“你想喝哪种饮料?”
我站得脚酸了,没有坐的地方,试着蹲在地上;为了排挤心中的烦闷,我注意起路旁的商铺。这样的等待一直持续到我很是生气的接了她的电话才结束。
“喂?”
“喂,你说在在哪?”
“在我们上次见面的那座天桥上。”我气愤地回答,然后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我发了那么多的信息。”“我关机了。没看见。”我犹疑了,我的手机信息分明显示已经成功发送。但听她语气不是会骗我的。手机传来怯弱、温柔、带着深情的声音,与印象中第一次见面时活泼、可爱、含着笑声的少女的声调完全不一样,我怀疑电话那头不是她本人,感觉可能被另一个人给耍了。我疑惑地问:“你是辛晓俪吗?”
“嗯,怎么啦?”
“好像不是你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我在我的小屋。你过来吧。我在兵仔门口等你。”
“好的,我过去。”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着发生的事,心里越想越气愤。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在她身上占点便宜,认为上次那样压抑自己的欲望,保持君子风度是没有必要的。这时,路边一家在同学间挺有名气的餐厅,里面射出来的灯光照在我身上,将我充满欲望、仇恨的脸从夜色中暴露出来,使我感到很难受。我不安地转过头向店里察看里面的人,结果强烈的灯光使我的眼睛无法睁开;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被照的一清二楚,这使我大为不快。
快到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兵仔的门口,在夜色中艰难地辨认着,没注意右边走过来的人。当她走到近处时,我认出是她。她脸上仍然是愁苦、伤感、沉重、无奈的神色。我没有理睬这神色,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试着搂住她的腰,她轻轻地推开了我接触她的腰部的手,锁紧着眉头,脸上显现出极为为难、苦恼的样子。我顺从地放开了手,跟着她一起走进村庄。感觉到那放肆、大胆的欲望没有被制止,反而可以继续的。
“刚才打电话的是你吗?”我追问道。
“嗯。”她轻声、顺从地回答。
“声音有点奇怪。”我信任地低声说道。
她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她说:“我不是说明天要考试吗?你还在那里等干嘛?”
“不是你说要见面吗?”我感到奇怪,掏出手机,想用手机里的信息证明。但她没有理睬,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我的举动是多余、没必要的。我被弄糊涂了,收起了手机,开始不明白谁对谁错了。
我和她一起走进了她闷热的小屋,她说:“出去吧,里面热。”她自始自终似乎刻意地保持着温柔、正色的语气和我说话。
站在外面的走廊前,她问:“你口渴吗?”
我发愁该说客套话还是如实说。她忙主动说:“我给你倒杯水吧。”一会儿,她从小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杯子,递给我一个。
我接过杯子,杯里水面上漂浮着类似树木的种子的东西,便怀疑这东西能喝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说。
“不知道。”
“这是垂柳上采下来的种子。”
她兴致勃勃地说着,好像发现了不为人知的好东西。
我喝了一口,没有什么味道。
“怎么样?”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你很像萧亚轩。”沉默了一会,我抑制不住说出一直没有机会表达的想法。
“嗯?谁?“她惊讶地问。
“萧亚轩,一个台湾的歌手。”
我本来想继续说两个都是静起来很忧郁,动起来很活泼,快乐,但是见她转回头,忽然不说话了,出神地望着前方,也就没说了。
“我们进屋坐会吧。刚才在天桥站了挺久的。”感觉脚酸了,我说。
我们进了小屋。
“你坐床上吧。”她说,然后打开靠近床头的风扇,又爬到床尾,将靠墙放着的另一台风扇拿出来启动后,对着我扇。当她在床上爬着时,她和我靠地这么近,并且神情自若,没有什么防备,使我不能不产生想法。我压抑着情感,因而感到局促紧张。
我环视着这间简陋的小屋,在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的一张大床占据了很大一部分面积,在床边靠着窗户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残旧的木桌,桌上摆放着一些梳妆用品和几叠书本。其中一本放着最上面的、熟悉的封面的书吸引了我的目光。她见我注视着《安娜,卡列宁娜》这本书略有所思的样子,害怕我会“误解”,忙带着她为难、温柔的语调说道:“这是我一起住的那个女孩的,她是中文系。”但是我没有相信,也没有怀疑。
尔后,她在我身边坐下。虽然两台小风扇呼呼地扇动着,但这个夏夜顶层的小屋仍然很闷热。
两人无话。忽然,她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沉重地叹了口气。对她这个大胆、亲密的举动,我深感意外,马上明白这举动的含义,不能再一本正经地坐着,应该表示点什么。我将刻意规矩放在腿上的左手搂住她的肩,将脸转向她。
“你为什么在图书馆不敢和我说话?”她质问道。
我感到难以启齿,又不能不说,犹豫了很久。“我不想让我的同学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说完,我痛苦极了,深埋着脑袋,躲避着她的目光。因为我知道我这么说,就是等于将本属于我的痛楚残忍的转嫁到她身上。
她抬起头,诧异地望着我,眼圈通红。弄得她这么伤心,我吓的连忙地从床上起来,蹲在她的面前,乞求地望着她。
“我想和你走一段路,就是到大学毕业。”我接着继续说道。
她叹了口气,说:“你起来吧。”当我顺从地坐回床边之后,她再次将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肩上。我用手试着擦拭她的眼角可能流出来的泪水。“没事,我不会哭的。”她倔强地说。
沉默了一段时间,她坐直身子,说:“我们出去吧。等会我的舍友就回来。”
“什么时候?”
“她每天都9点多从东区阅览室回来。”
于是,我和她一起走出小屋,出了村庄。
她正要往学校东区走的时候,我站住了。她发觉了,问:“怎么啦?”
“去那边。”我将头转向道路的另一方向。
“那边是哪?那么黑?”她惊讶问。
我脸上显出为难、痛苦、坚决的神色,等待她的决定。她顺从地和我一起往左边走,走了一会,她突然停住了,倒在我身怀里,头靠在我肩上,哭诉着家庭生活中所受的委屈和艰辛。我不明白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不理会这些,心里只盘算着一件事,如何满足自己的情欲,等待她情绪平稳。我带着她走进路旁的村庄,趁着漆黑、寂静的夜晚,我毫无顾忌地释放着欲望,肆无忌惮地揉摸着那些在女性身体上曾无数次想入非非的地方。
“我们回去吧。”当欲望得到满足,心满意足之后,想着现在时间不早了,再过会学校宿舍楼就关门了,心里有点着急、担心。
“不。”她任性地否定道,撒娇地摇晃着脑袋。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想离开这里,也没有想要明白,但我知道她是在撒娇,而且很情绪化。
她低着头,倔强地走进道路旁的小树丛中,耍着性子,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跟了进去,见她一直赖着不肯走,着急地说:
“回去啦!你明天还有考试啊!”
她显然没有被我的话说动,依然固执、任性地站在那里。
虽然夜里九点多,天色已经很黑了,但是我依然恐惧有人看见我们现在的情景会怎么想的,最怕别人误会,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以前我是一个人,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会避免这样的情形发生,而现在完全是失控的状态,随时会有过往的行人看到现在这种的情景。我手足无措地向不可预知的夜色里望了一眼。
我试着用力拉着她的胳膊,拖动她的身体离开小树丛,反而使她更加使劲地、任性地单手抱着身旁的树干。我不敢太过用力去强迫她离开,毕竟我们才刚开始认识。我有点无可奈何了。她是那么固执不肯回家,我对劝她回家的结果感觉无望了。我们就这样站着。
过了几分钟,她突然地冒出一句:“走吧。”说完,她离开了小树林,一步一步地踱着走向大路。她为何忽然改变想法,我是无从知晓,默默地跟了上去,并肩地走在一起。我抓住在我同侧、她的右手,然后我们十指相扣地往前走。我触摸到她的手掌有很多粗糙的、隆起的硬物。“这是什么?凭借着以往的经验,似乎是老茧。不会吧,女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手茧?”我心想。
“你的手怎么呢?”我吃惊地急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她明白我问的是什么,吞吞吐吐地说。从她为难、支支吾吾的语气,我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这么多老茧,要干多少活啊!”我联想到她为家里肯定干了很多事,心里十分感动,紧紧的抓住那只试图从我手里挣脱的右手。
我们走近学校。这一次,我想着勇敢地和她一起出现在灯光下,虽然我仍然恐惧害怕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过往的行人。我们在学校大门的对面马路站住了,我对着她说:“我回宿舍了。”
“嗯。”她低声答应了一声,然后我们分开了。
“谢天谢地,没有人看见我们一起。”当我离开了她,走向学校的时候,我有种逃脱后的快感。
第二天,是我启程回家的日子。她上午考试,于是,我约了她下午见面。早上我就开始准备一些在见面之前就必须处理妥当的回家事宜。可能需要采购多次在火车旅途中的食物和用品,所以一早就去了超市,买了一些旅途中的干粮。购买的干粮中有降价促销的泡面,泡面是被认为购买清单的必买食品;因为据我观察这是公众眼中平常同时上档次的,在火车以泡面用餐是正常的,因而,从开始泡面到吃完的过程是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想法;二来比起面包、饼干等干粮,好下口的多。所以我一看到某某牌子的泡面降价,就那么愉悦地立马买下来。
超市回来后,开始收拾回家的行李,以及整理宿舍里的个人物品,衣物和床上用品。
傍晚时分,我到了她的小屋楼下,打电话给她,她没有接,从推开的窗户探出身来,欢快地喊道:“等下,我就下去。”我笑了,一个是被她欢乐的情绪感染了,另一个是意想不到有人突然从楼上的窗户向我说话。
几分钟后,她从一楼铁门里面出来。我们从她的小屋出发,穿过临近的小村庄,到了村边开阔的田野地,田地里生长着农夫栽种的庄稼和果树,还有些高大的树木。沿着田间小径,我们走到一处安静无人的路段停住了。
我们拥抱在一起。我的身体被她的两手使劲地环抱着,刚开始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点莫名其妙,但能感觉这肯定包含着深情,也用力地抱她作为回应。但是她是那么长时间地一直使劲地抱紧我,以至于我思想开始松懈了,心里想:“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抱着我?为什么那么用力?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手机震动了,我松开抱着她的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是一起回家的同学打来的,估计是要启程了,在宿舍里没有找到我,所以才打过来。我没有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明白时间不早了。
“我要走了。”
“恩。”她顺从地答应着。
正当我准备再逗留会时,那个先前打来电话的同学,又打来电话。看来不能拖了,不知道临行的事宜,是否有变故,否则他怎么打两次电话。我开始有点慌乱、担忧了,心想还是先赶回去比较好。
“他们催我了,我先走了。”
“好。”
我离开了依然留在原地的她,急匆匆地小跑着赶回学校。突然记起想说的一句话,我转过身,喊道:“下学期我找你!”
“不行!”她立马大声地拒绝道,但是她为难、痛楚的语气明显说明这话违背了她的意愿。
听到她没有同意,我又喊道:“下学期我找你!”
“不行!”她用极力否定的语气地喊道,似乎不仅仅在回答我,更是坚定纠结的内心。
但我分明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到她是希望我去找她的,虽然她嘴里坚决地否定了。
匆忙赶到宿舍,一路上担心着同行回家的同学万一撇下自己,那该怎么办。在另一宿舍与一起结伴同行的同学碰了面,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回家的准备事宜已经处理了妥当,没有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情。在宿舍没有逗留多久,背起放在宿舍椅子的背包,提起搁在书桌上的食品塑料袋,就出发离开学校,一行人打的前往火车站。
这一次,回家和之前全然不一样。回家的事宜已经不再是主要占据着心思的了,刚才和她见面的情景始终萦绕在脑海,激动和愉悦的情绪仍停留在心间。第一次,回家变得不那么重要。
晚上,乘坐火车,我们如约开始短信聊天,我还担心手机电量所剩无几,虽然我还有一块备用电池。
“在火车上了,列车刚刚行驶不久。现在坐在自己的硬座上,安定下来了。”
“火车上是不是很挤啊,上次听你说,是坐硬座的?晚上怎么睡觉”
“嗯,现在还好,春节回家就不一样了,过道上都是站着的旅客。我是硬座,晚上就趴在餐桌上”
“坐硬座是很累,我之前有晚上的火车,不过凌晨二三点就到了。所以不用怎么睡。”
“嗯,那样会好很多。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明天吗”
“对啊,明天早上收拾下,下午就可以坐大巴车回去了。我们系是比较晚考完试,学校的学生今天能走的都走了吧。”
……
聊天持续到了晚上睡觉时间,聊了很多,也聊得很愉快。
在火车上大约过了24小时,就到了家乡的城市。
家依然是熟悉,一成不变的感觉。那些房屋以及房屋之间的过道,依然是从前那种味道,冷清中带着无趣。一切都按着熟悉、按部就班的程序和既定的规则进行着。
当我进入这一切之后,我也很恢复之前的生活习惯和规律。起初,家里的生活还有点生疏,渐渐地,熟悉的生活模式和气息,被唤醒了。那是单调的、无趣的、重复性的生活。
临行之前在学校图书馆借了几本兴趣的书带回了家中,准备暑假里阅读。看书,有时到市区的图书馆借书还书,电视,手机,家务,这些是在家里很固定、无趣的生活模式。
暑期期间,我和她之间联系挺频繁的,虽然临别时她曾说过下学期不再联系了,我也没有把这话很是当真。我不时地发短信息,她也很愉快地回复了我。偶尔,我会用月底还未用完的手机套餐,或者IP电话固话打电话给她,虽然是会心疼不菲的话费。
她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话,我只需要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感受着她愉快、快乐的情愫。在和她的通话中,我的话渐渐地多了,而我却没有发现。那只是对某人放下芥蒂,打开心房,很自然的结果。这样的聊天或者通话,往往会扫去一天无趣、郁闷的心境,焕发出愉快、喜悦的情绪。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仍将继续发展,期待着下学期开学再次相见,直到她发来一些决绝的短信。
“想了很久,我始终无法摆脱从小到大固有的观念,让我坚持认为,两个人在一起是一辈子的,而不是只是走一段。注定了我们之间有缘无分,就让时间来祭奠我们之间的感情。”
收到这个信息,思考了很久。在这个短信之前,她曾不止一次在言语中透露了她的想法,希望我们做朋友。我内心有愧,怯弱地反问“你真想做朋友吗”来确认她的决心和意志,后来就无言以对,默默地承受着她很难改变、日益加强的请求和意愿,心里很难过。“再坚持,再挣扎有什么用呢?她都想到如何祭奠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来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是一时感情用事。”
感觉这个结局是无法改变的了,虽然我很不情愿,很不甘心,最终我强烈的自尊心和不服输的性格主导了我的意志,我艰难地将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出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随你吧。”
“今天,被父亲叫到书房上政治课了,从明天开始好好学习,努力奋斗。”她随后发来这条信息,显然她的心情很愉快。
“哼,既然都决定分手,你明天学习奋斗和我有什么相干。似乎刚才没有发生什么,我们还可以愉快地相处。”接到她新发的短信,我在心里鄙夷地想。
“你怎么学习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既然都分手了,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黄超辉,我鄙视你”
“无所谓了,反正就这么一次了。”
暑假剩余的日子里,我依着自己不服软、不妥协的性子,没有与她联系,虽然脑海里时常冒出起那些在一起欢乐的时光和她那些有意思的只言片语,虽然分手是那么心痛,那么不甘,尤其是在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的时候,这种痛苦更加不堪,刚刚体验到和明白了爱情的美好,还不及细细品味,就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