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福子做着喝水，于己抓紧收拾完。和福子，就出了门。在街口叫了一辆车，上了车，于己对司机说：去南绕城。到了李涛的饭店。看见远处的水塘，有人在钓鱼。福子说：这地方，我都没来过。那些人，是在钓鱼吗？于己说：是的，这里是，供人们钓鱼和休闲吃饭的地方。你以后就在这里工作，觉得怎么样？福子说：好地方，空气也好，我喜欢这里。于己说：喜欢就好，走，咱们进去见见老板。

于己和福子，进了里面。有服务员在忙了，于己问了一下，李涛在哪。让福子坐下等着，自己去了厨房，找李涛。厨房里，有一个人，在水池里，洗着鸡，旁边是一大盆鲤鱼，翻腾着水花。李涛正在一个工作台边，抓着各种调味料，往纱布袋里装着配料。

李涛看见于己进来，说道：于哥这么早。于己笑着说：不早了吧，你都忙着午饭了。李涛说：今天有几桌订餐，早点准备了。又说道：于哥，你出去先喝水。等我洗洗手，咱们出去说，这里腥味太大。于己点了点头，出了厨房，到福子坐的桌子前坐下。说：老板马上就出来。福子说：不急。

不一会儿，李涛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福子，看到，小声说：于哥，这是老板吗？他的手机好小。于己说：那就是老板。在那个时候，手机还是身份的象征。李涛挂了电话，走过来坐下，把电话放在桌上。

于己拿起手机，只有半个巴掌大。问李涛道：你这是手机吗？怎么这么小。李涛笑着说：于哥，你不看电视吗？这是手机，叫掌中宝。李涛说：看得少，只知道手机叫大哥大。和板砖一样。李涛笑着说：于哥你可是落伍了。

于己说：近一年，都在家里呆着，很少出去。李涛一脸的疑惑，问道：近一年，于哥你下岗了。福子刚要说话，被于己打断。于己说：不是下岗，是刚办了病退。李涛带着问询说：于哥你的身体？于己说：没什么，得了急性脊柱炎，住了几个月医院，现在是，修养阶段。

李涛用责备的口气，说道：于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住院也不和我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于己苦笑着说：突发性的，没来得及说呢。你看我，这不是挺好吗？

李涛说：那上次过来，你怎么也没说。于己说：都过去了，就没说，抱歉了。赶忙又说道：我给介绍一下，这是我徒弟，叫齐福，小名叫福子。又对福子说：这是李涛，是这里的老板。福子说：李老板好。李涛说：看着就有福气。这是你给我介绍的人吗？

于己说：是的。李涛问福子说：你都会什么？福子一听就紧张了起来，我只是喜欢做饭，不是厨师，说着，一脸的尴尬之色。于己说：福子很能干，人也踏实本分。李涛说：我就喜欢老实本分的人。只要你勤快眼里有活儿就行。福子说：您放心，我不会偷懒的。

李涛对于己说：你的徒弟你了解，人我可以用。但是，有一点要说清楚。在我这里干活，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厨房里的任何事。于己说：这个你放心吧，福子不是乱说的人。

李涛说：你不知道，厨房里的做菜配方，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学来的秘方，我可不允许被透露出去。于己说：福子听到了吗？李老板的秘方，你可以知道，但绝对不能说出去。福子说：于哥，李老板请放心，我绝不对任何人说。

李涛说：那就行了。我这里，夏天比较忙，冬天活儿就少点。在说说你要做什么？就是给我打下手，冲洗葱姜蒜和蔬菜，切配料，剁鸡块，锅里添水加料，看好锅，不要让菜糊锅了，就这些吧。然后问福子说：你得这些活儿能干吗？福子说：能干，我一定干好。

李涛点了点头说：在说说你的工资。夏天，一个月二百元，冬天，一个月一百五，干的好，还有奖金，你觉得行不行。福子很满意的说：行，很好了。李涛又看着于己说：于哥，你觉得怎么样？于己说：你们要觉得合适，我这没问题。

福子的工作有着落了，于己也高兴。三个人，喝着茶。于己问：涛子，去年生意怎么样？李涛说：和往年差不多，你看这地方，什么都没有，除了钓鱼的人来吃饭，就是找清净的城里人来。我正说请你帮忙，给出出主意呢，怎么能让更多的人来吃饭。

于己说：你问错人了吧，我一个工人，一没权，二没人脉的。能有什么主意。李涛说：不是说这些，就是从你的角度来看，怎么让人来这里玩儿，怎么喜欢这里。于己说：这简单啊，添加娱乐设施，让人们有玩儿的，有看的吃的，不就行了吗？

李涛苦笑着说：这些我知道，于哥你别敷衍了事好不好。我就这么点地方，大的游乐设施咱投不起。小的游乐公园里都有。我说的是，就这块地方，能做些吸引人的，投入不多的，能留住人的就好。

于己问道：你这又不是旅店，留人干什么？李涛说：不是留人住店。这么和你说吧，到了夏天，来这边的人不少，可是，人家走几步，就都看了，在没什么可看的，可玩儿的了，就开车走了。于己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过来的人，多留会儿，起码留到吃饭点。李涛一拍退，于哥，就这意思。

于己说：那就出去看看，我还不知道，你的地方有多大呢？刚站起来，又问道：涛子。福子，什么时候来上班。李涛说：随时都可以。然后看着福子说：你的意思呢？福子说：我现在就可以。李涛说：于哥，你在外面先看看。我先安排一下福子。于己说：好。李涛说：你跟我来。两个人去了厨房。于己一个人出了门，在外面走着，看着沉思着。

过了一会儿，李涛出来了。走到于己面前说：我领你看看我的地方。两人走了一圈，说是地方，也没多大，就是饭店南面，有二十米左右，东，西和饭店一样宽的地方。

于己说：不说地方，这南面都是水湿地，建什么也有难度。李涛说：可不是吗？我怎么想，也想不出，能建什么游玩儿的设施！于哥，你从来玩儿的角度，考虑一下，希望这里有什么？于己为难的说：现在的人们出来，都是带着孩子，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

于己又说道：我们别光想着孩子，大人们也有需求啊。李涛说的是，来这里的人，大人们多点。于己说：你看这样行不行，这里地势比较低。看不到太远。不妨在在你的楼顶上，建一个观光的平台。能看到红树林和鸟，看到黄河，再往南，看到黄河南岸更远的风景，往北看到城里。东，西就不用说了，都是空旷地。你觉得在，怎么样？

李涛说：于哥你不知道，机场以南建筑有限高的。建筑不允许高过十五米。于己说：这样啊。可你这离机场很远又偏东，应该不受限吧。不行啊，我当时盖这饭店，就被告知了，建筑高度只允许在十五米内。

于己说：你饭店的高度是多少？李涛说：总高度不超过12米。于己想着，然后说：飞机起降，从饭店头顶飞过吗？李涛说：那到没有，差不多在黄河边飞。于己说：那应该是可行的。

然后，对李涛说：即使，限高十五米。你的房顶也可以增加三米。或者，在南面这一块，搭建一个十五米的高台。下面可以当库房，上面做观赏平台，你觉得怎么样？李涛说：倒是可以建。来钓鱼的人，也说过，让我搞个棚子，下雨的时候，摩托车能有个避雨的地方。

于己看着李涛，在沉思着。也没说话，看着远方。远远的红树林，飞翔的各种鸟。看到一线的黄河，如此接近大自然，久违的放空了心扉。没有了钢筋混凝土的围挡，没有人群拥挤和城市的喧嚣，空旷中放飞着自我，是大自然净化心灵的圣地！

于己正在感慨着，李涛却说话了。我决定建一个，观光的平台。然后问于己，道：于哥你给规划一下，建多大，怎么建？于己说：我看在这南面建吧，有五米左右的宽度差不多了。长度可以先建个十多米吧，以后有需求可以接起来。观光平台，脚下的高度，要和饭店的顶部一样高。这样又不会超过限高，人们向北观看，视角也不受阻挡。就做钢结构吧，企业都在转型，拆迁的钢梁也多。施工简单，又快又方便，你觉得呢？

李涛说：和我想的一样。要建就和饭店一样宽，也好看，不在乎多那十几米。有一个问题，观光台好建。这地方，就是蚊子多。你说观光的人，能受得了吗？于己说：蚊子多吗？我怎么没觉得蚊子咬。

李涛说：那是蚊子不咬你，不过这季节，风大蚊子不多。到了八九月份，那蚊子太多了。又说道：于哥，这蚊子该怎么解决。于己笑着说：这蚊子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可没办法。不过，你说风大，可以考虑，用风来解决。

李涛说：可到八九月的时候，基本没风，怎么解决。于己无语了，开玩笑的说：人来疯。李涛一拍退，说：对人来风，用电扇。哈哈的笑了起来。于己笑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