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论文投递
“没关系，我本来就能吃！而且主要是今天脑力消耗太大了！”贺今朝解释道。他也不是总这么能吃，实在是解开孪生素数猜想时脑力消耗太大了！
“暴饮暴食对健康无益！以后要注意！”李若曦叮嘱一句，见贺今朝点头记下，又追问一句，“你今天灵感爆发，又有什么进展？”
这一下，贺今朝来劲了，开始滔滔不绝讲解孪生素数猜想起来，说了半天，眼看到家里了，李若曦才悠悠来了一句，“不错！加油！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但你还是很棒的！”
“切！早知道不白费口舌了！”贺今朝顿时泄了气。
“嘻嘻，你讲的这些全世界有几个人能听懂？去吧，写成论文，给你的导师张教授看吧，他一定会开心坏了！”李若曦笑着说道。
“好的，我这就回去写论文！”贺今朝点头答应，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贺今朝回到自己房间，再次进入虚拟演算室。这一次，他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自己的推导过程，把其中缺漏之处补充完整。眼看已经完美无缺，然后直接在熊猫七仔的辅助下，很快就按照论文格式生成了一篇论文，比自己亲自写要省事无数倍。
贺今朝呵呵一笑，这个好功能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以前自己哼哧哼哧费力写论文，还让沈师兄帮忙，真的是太蠢了！
接下来，贺今朝睁开眼睛，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瞬间就把整篇论文传导了出来，标题就叫《The proof of twin prime conjecture》（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
然后贺今朝自己审阅了一遍，欣赏自己的大作，嘿嘿一笑，先把论文上传到了arVix，然后给张教授的邮箱也发了一份，同时轻车熟路地投到了ANNMATH数学年刊的网站上，然后给张教授打去电话。
“老师……，呵呵，您还忙着呢？……哎呀，瞧您说的，我哪里游手好闲了，我一直在思索孪生素数猜想……对，孪生素数猜想，……为啥弄这个？这不是因为这个比较简单嘛……黎曼猜想也在搞，没有偷懒！您放心！……找您啥事？哎呀，我差点儿都忘了正事！老师，您坐直了，保持心情平稳……哈哈，我不卖关子！那我就直说了，我已经完成了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什么真的假的，论文都发到您的邮箱里了，您就慢慢看吧！……明白，我已经在arVix上发了一份，也给ANNMATH数学年刊投稿了！……对，刚刚弄完的，这不就给您报喜来了！呵呵，那我就不耽误您欣赏我的大作了！哈哈，再见老师，您可别太激动呀！拜拜！”
贺今朝挂了电话，悠闲地往沙发上一靠，寻思着自己这篇论文一发表，也该博士毕业了吧！那么自己是在学校任教呢？还是进博士站当博士后呢？
《数学年刊（AnnalsofMathematics）》创刊时原本确实是年刊，一年才刊发一期，后来改为双月刊，一般是1、3、5、7、9、11月的下旬发行，但每期只采登十几篇论文，一年不超过百篇。去年贺今朝的论文《Theconservationlawandseventeenvariationalmethodsareusedtofindthegeneralsolutionoftheboundaryvalueproblemofnonlinearpartialdifferentialequations（利用守恒律和十七种变分方法求出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组边值问题通解的思考）》，就是发表在《数学年刊》上。
论文发表还要有一段时间，在这之前，贺今朝倒是无事可做了。索性，他再次来到醉今朝游戏工作室，过来看看情况。
“哎呦，您最近来的次数可真是频繁呀，没事干了？”尚学姐见贺今朝又过来了，也有些小惊讶，忍不住揶揄一句。
“托您吉言，最近刚刚解决了一个数学难题，倒是真没啥事了！”贺今朝心情大好，对尚学姐带刺的话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回答。
“什么数学难题？你就这么容易解决的，肯定不是啥特别难的。”尚学姐不屑地说。
“孪生素数猜想，的确不是很难！”贺今朝有些装13地说。要是稍微懂数学的，肯定立即惊讶不已。奈何尚学姐可是学商务的，对此一窍不通，她是真以为这个没啥了不起的。什么孪生素数猜想，一听就比较low，比什么哥德巴赫猜想差远了！
“不错呀，恭喜你了！”
尚学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等贺今朝有些错愕的感觉涌现出来，就接着说：“对了，我那里也没啥事情，你直接去设计部找燕总监和陈最吧，他们研发新游戏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忙。”
说完，尚学姐扭头就走了，留下贺今朝在风中伫立凌乱，心里叹道：“好家伙，不愧为尚学姐，光是这份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气度就是我学不来的！”
到了设计部，贺今朝的感觉才恢复过来。燕总监和陈最见他来了，都很开心地迎了过来。
“老板，你的新算法太棒了！我们已经应用在游戏里了，现在已经能够实现手机端、电脑端同时上线演示了。就连手机端和电脑端之间玩家PK，都已经可以顺利运转了！不过，手机3G信号速率还是偏慢，最好还是用WIFI链接玩，这个是先天环境制约，我们也没有办法。”
燕总监一见贺今朝，就兴高采烈地汇报进度。
“太好了，让我看看！”贺今朝一听都是好消息，也是很开心。
就这样，贺今朝在燕总监和陈最的陪同下，把新游戏《绝命逃杀》大致体验了一遍，电脑端和手机端都试了试，连声肯定的同时，也提了一些小的建议。两人都连忙记了下来。
聊完了新游戏，贺今朝见没啥事情，本打算就此告辞。突然看得陈最欲言又止，连忙问道：“老陈，有啥话直说就行，咱们之间还客气啥！”
“哦，其实也没啥事情，跟工作室的业务都没啥关系。”陈最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这些日子用大豆P5手机测试游戏客户端的时候，发现这款新手机增加了一个智能语音小助手的功能。你只要激活后，呼唤‘小豆小豆’，就可以用语音直接给手机下命令。我试了试，发现这玩意智能性真的不怎么样，又傻又呆。我记着咱们的机器狗笨笨内嵌的语音识别功能比这个强多了，另外咱们这两款游戏的人工智能NPC也看着智能性不错。那么，我们为何不把人工智能这部分拿出来，做一个独立的产品呢？”
贺今朝听完，有些踌躇，对陈最说道：“这样吧，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陈最跟着贺今朝出了工作室，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慢慢聊了起来。
“老陈，我一直认为，科技的发展是应该尽量发挥它造福于人，而不是砸人饭碗的作用。”贺今朝看着陈最，开始从头开始，娓娓道来。
“你想想，咱们最开始弄的那个图像还原软件，如果用点心改一改，是不是能做成更为简便的傻瓜型照片处理软件？比如顾客只需要上传几张生活照，就能在后台与她选择的背景和婚纱合成在一起，直接生成出来婚纱照！你想过这种可能吗？”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那你为什么不干呢？有难度吗？”陈最被贺今朝描绘的软件功能所激励，顿时激动起来。
“没啥难度！不就是把人像抠出来，然后用AI后台合成嘛！我当时就可以做得很好！”贺今朝笑笑说。
“那你为什么？”陈最迷惑起来。
“你想没想过，这么一来，那些小型照相馆的生意岂不是全没了？就拿当年咱们和林爷爷最后一次在民国风照相馆拍照那一次，如果有了这样的软件，可以直接合成民国风的照片，这样的照相馆还会有多少生意？那些修图的技术人员岂不是都被砸了饭碗？”
贺今朝这么一反问，陈最顿时明白了！他看着贺今朝，沉思起来了！
“我知道，这样的情况随着科技发展迟早会来到，但我不希望这件事是由我而起！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我会寝食难安的。”贺今朝坦诚地说道。
陈最听着，忍不住点了点头。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老陈，这个还只是图像处理这个很小的领域。如果照你的话，把整个人工智能完全拿出来，做出一个独立的产品，你有没有想过它能干什么呢？”
贺今朝目光盯着陈最，郑重地说道：“我想过，细思极恐呀！首先，人工智能通过训练，学会编程语言完全没有问题。这就意味着大部分的低级程序员基本上都要被淘汰！人工智能的程序代码写得又快又好，代码标准，注释清晰，哪个软件公司不会用？这么一来，除了寥寥几个审验代码的高级软件工程师，其他的全部都被淘汰！”
贺今朝说到这里，陈最的脸已经有些白了。他自己就是学软件编程的，自然知道他的大部分同学写的代码都是垃圾不断。而且这还是在清北这样顶级大学的毕业生，普通大学的毕业生代码水平如何，那是可以推想的。这么多的同行被淘汰，他们该何去何从呢？陈最感觉后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