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请大家小心

孙霜：“大家可以叫我宇文霜，因为我母系有鲜卑族宇文氏的血统，我没有胡说八道也发疯，这是真的。”

这是来自于孙霜的一种自嘲。

孙霜家的姻亲真的是人才辈出。

孙霜的叔叔李誉也是一个畜牲——他是王郇和金钱会陇西分会的其他成员生的私生子，生于陇西成纪，父亲是谁我们无从知晓反正就是成纪本地的某个姓李的人，王郇怀孕以后李大人就一走了之继续工作了，王郇生完孩子就一走了之继续工作了，所以金钱会的人把他养到5岁就让孙汐接去长安继续养。

李誉从辈分上看是孙霜的叔叔，实际上在家里面就是孙霜的祖宗。孙汐把孩子放在孙府就什么都不管了也一走了之继续工作，梁烑和宇文筱就把李誉当祖宗供着，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说是和董煜平分秋色一起分配孙霜的那点有限的资源。

孙霜在无法干涉的情况下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小自己3岁的叔叔和一个小自己13岁的妹妹，这就是为什么孙霜早期不喜欢和孩子一起相处的原因。

难能可贵的是李誉居然有没有给孙汐透露梁烑的私生女董煜的事情——也许透露过？只是因为孙汐不想管所以假装不知道？但是看孙汐的这种反应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总而言之李誉当年和萧寻结婚的一切费用（包括婚后的一些费用）都是他和梁烑、宇文筱一起压榨孙霜得来的，确切的讲那些钱就是孙霜当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军饷钱。他们把这些钱花来给李誉办了婚礼，这是孙霜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操作，说实话我和拓跋宴也没有想到——

我们三个用精神正常人的思维想这种操作应该是想不到的。总之，这件事情对孙霜的打击非常大，当时的孙霜19岁，他还没有办成年礼，但是叔叔李誉才16岁，至于为什么他们两个作为两辈人却有反向年龄差，这件事情也是说来话长，大家应该能琢磨透吧……

咱们言归正传，这个李誉结婚的事情真的是给孙霜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打击——因为他娶的妻子是孙霜的“前任好朋友”萧寻——自从知道了这两个人结婚以后我们都感觉孙霜要把他们这些乌合之众都挫骨扬灰了。

萧寻先认识的孙霜，后来因为和孙霜产生矛盾了直接散场嫁给了孙霜深恶痛绝地李誉。

萧寻也是我25年短暂的人生中遇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来自于社会低层次的狠人！她是一个艺术家，单凭这一点就很吸引孙霜了——小时候的孙霜也喜欢追求艺术，虽然说他知道自己学艺不精但是他也就是拿艺术自娱自乐从来没有影响到别人，不幸的是梁烑和宇文筱根本不理解孙霜喜欢艺术的行为，他们宁可给董立倒贴钱养孩子给李誉置办宅邸都不愿意给孙霜花钱学点正经的艺术基础课。

萧寻与金钱会的故事还要从她父亲萧熵开始说起。

萧熵本是金钱会会主颜凛梦寐以求的人才，他们家是陇西地区的鲜卑人费连氏分支立了战功改的汉姓“萧”，改完以后主家就被费连部派去中原接受汉化工作，而萧熵的前辈是同样改姓的支系，因为主家的后代不中用所以其父母也想去中原，费连部高层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后他们就带着通关文书以生意人的身份一起去了长安，他们夫妻二人和其他亲戚关系很差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时就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他们发誓那怕把骸骨埋在中原也不愿意半道返乡。他们家能参与汉化计划也是因为长得比较像汉人，夫妻二人没有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让长着胡人面相的萧熵去全是汉人的学校上学萧熵会遭到歧视。

大城市的日子可不好过，萧大人在萧熵10岁时带着对自己家族主家的怨恨中道崩殂，母亲贺兰氏勉强把他养到14岁最后看他被金钱会收编了也就撒手人寰了。萧熵在金钱会里以研究毒药和特殊武器为生，偶尔还会做一下魔道诅咒之类的工作，但是他在组织里工作了几年就发现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哪怕颜凛对他很器重，哪怕他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他也过得很辛苦。四年后萧熵以“我不能背叛初心”为由找机会退会了，他带着一家人一起回到了陇西老家重新生活，走后颜凛反复央求萧熵回来但是都被对方拒绝了。

萧熵找的妻子赵氏是汉人，所以生出来的双生姐弟萧寻萧信看上去勉强像汉人。

小时候的萧寻就在人口稀少的故乡展现出了自己对艺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赋，她从小学的是佛家壁画，陇西的师傅们一致认为萧熵应该把女儿送到长安继续学习，在征得了全家所有人的意愿后10岁的萧寻就这样孤身前往长安开启了人生的第二部分。

问题就在于萧熵从来没有给孩子们说过金钱会的事情，所以萧寻后来被金钱会的孙星沉发现了身份自己还浑然不知，同样是在某个领域非常优秀的人才萧寻也倍受会主颜凛的关注。萧寻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她知道自己来到皇城长安学习艺术是自己三生有幸得到的机会，同学们也知道她不是本地人所以又像当年本地人歧视萧熵父母那样歧视萧寻，萧寻知道自己在城里没有依靠所以一直压抑的本性做到尽量息事宁人。她的朋友很少，平时家里面给的钱都是能攒就攒不敢乱花，有个什么活动她也积极参加，但是在富豪辈出的皇城长相不出众、没钱没身份、光靠学习过人的萧寻就只能在食物链的低层挣扎。

我不明白的是在学校里面不一学习为目的难道要靠——算了我不说了，反正大家知道萧寻压抑久了就变得又残忍又敏锐就可以了。

后来在这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萧寻加入了金钱会并且一开始就是孙星沉的直属部下，她工作很认真所以拿到手的赏钱很多，过了前三个月的训练期她就见到了会主颜凛，然后飞速晋升正式成为“祚星计划”的负责着，代号“鹓鶵”，其主要工作就是监视孙霜确保孙霜不会脱离金钱会的管控。

一开始的“外来者”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城名流”。

钱、权、名、位等要素单独有一种都可以让人在低层次社会中脱颖而出。

萧寻在自己快毕业的时候和同样陷入低谷的孙霜成功搭上了讪，后来两个人的关系飞速发展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金钱会让萧寻劝孙霜留在长安做官别回军营了，但是计划做到一半孙霜被多方势力牵扯着很快就脱离了管控。最后以“祚星计划”中道崩殂孙星沉被贬萧寻被暂时放弃收场。

孙霜对萧寻的遭遇浑然不知还是一切照常进行，他要再回陇西军营时萧寻就找借口一起走。萧寻回到陇西时又陷入了迷茫，这时她遇到了宇文集团宇文罄将军的随从宇文遣，两个人一见钟情都要订婚了但是孙霜突然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处理了宇文遣，两人关系走到尽头，萧寻再次返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