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袭案4

你坐在椅子上，梳理着案犯现场发生的事情。

死亡时间是在昨晚的22:00-23:00，期间并没有人来找王秉，于是尸体于早上七点多被报案人发现。

现场勘察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除了书房里的密室。而且，王秉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全身血液却凭空消失，相对的，双鱼纹也消失了，难不成是双云纹导致王秉死亡的？

这只是你的推测，说不定还有其他没发现的，市局那边在加紧摸排王秉的人际关系。

你心想：如若这个凶手是夜袭案的凶手，那么祂挑选被害人的依据究竟是什么？

你再次拿起欧阳靖远给你的资料，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被害人都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遇袭，且醒来后忘记发生的事情，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走到那种偏僻的地方，只道双鱼纹是他们被害人的标识。

你目光微凝，突然，欧阳靖远打了个电话过来。

“有重大发现，王秉的合伙人同是夜袭案的受害者，现在已经传讯了。”欧阳靖远语速极快的讲述发现，你立马换好衣服驱车前往市局。

一下车你就直奔审讯室。

欧阳靖远看见你过来，就递给你一个蓝牙耳机，你戴上后就看向玻璃后的嫌疑人。

王秉的合伙人叫杨闫冰，同样是古董收藏家。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袖子被挽在手肘处。脖子上戴着一个桃木剑项链，他的脸很瘦削，一双眼睛不住的乱瞟，很是紧张。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轻警员，虽然很青涩，但性格沉稳，清澈的琥珀色瞳孔倒映着杨闫冰的面容，很耐心的等他喝完水。

你扫了一眼，欧阳靖远介绍道：“里面审讯杨闫冰的警员，叫宇文重琥，踏实沉稳，很靠谱。”欧阳靖远虽然吊儿郎当的，但能够得到他称赞的人很少，可见宇文重琥此人的品性很好。况且，宇文姓氏很少见。

你收敛心思，双手抱臂的看着他们审讯。

宇文重琥：“姓名？”

杨闫冰：“杨闫冰。”

“年龄？”

“24岁。”

“与王秉的关系？”

“我和他是合作关系。”

“最后一次见到王秉是什么时候？”

“嗯……应该是上周四，在一个街边烧烤摊上，他说手里有一批好货，想让我出手。然后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离开了，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你知道他死了吗？”宇文重琥一边问，一边紧盯着杨闫冰的神态。

杨闫冰很是诧异：“啊？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22:00——23:00。”

一听到这个时间，杨闫冰立马摇头否定：“不可能。”

听到这个回答，你们都愣住了。宇文重琥问：“为什么？”

“因为他昨晚在这个时间段给我打电话了。”

宇文重琥愣了一下，随后看向你们，欧阳靖远立马让人调查杨闫冰的通讯记录，结果王秉确实是在22:05分给他打电话，通话了20分钟，就是到22:25分。但，死去的人为什么能打电话呢？

欧阳靖远觉得自己的CPU有点烧了，目光呆滞的看着你。你右手摩挲了一下，问：“阿言那边怎么样？”

欧阳靖远回过神来：“我去看看。”

通话时间没问题，那只能是死亡时间有问题，难不成死亡时间推迟或提前了？

你点头示意宇文重琥继续审讯，接下来杨闫冰的回答都没问题，而且昨晚他还有不在场证明。

你从审讯室回到欧阳靖远的办公室，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后就坐在沙发上沉思了。

欧阳靖远没过一会儿就回到办公室，他把一份新的尸检报告放在你面前，然后他一把拿起你面前的咖啡杯喝完。

你翻阅报告，欧阳靖远喘了口气说：“阿言说死亡时间没问题，器官也没有腐烂，而且调查了王秉的体检报告，也没有任何的药物过敏史和病因。”

你垂眸看着报告，不禁疑惑。死亡时间没问题的话，那是谁打了那通电话，还是说，是杨闫冰帮凶手掩盖某些事情呢？

谜团越解越多，欧阳靖远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要去吃个饭吗？”

你略一思索，就答应了。

欧阳靖远换上常服，和你徒步走到一家普通的面馆，欧阳靖远坐在靠窗位置：“老板，要一份牛肉面，一份阳春面，要香菜和葱花。”

你从冰箱里拿出两瓶豆奶，然后撬开瓶盖放在他面前。

欧阳靖远喝了一口后，就问：“你对这起案件怎么看？”

“棘手。”

“很少听到你这么评价啊，确实，无论是夜袭案还是王秉的命案，线索都太少了，最重要的是，王秉竟然会在22:05分给杨闫冰打电话。”

那起电话的疑点太多了，杨闫冰咬死打电话的确实是王秉，但如果电话对面是凶手用了变声器呢？

也就是说，和杨闫冰打电话的是凶手，他提出让杨闫冰来家里拿货，好嫁祸给杨闫冰，结果杨闫冰并没有去，那天他家刚好有事，这样就导致凶手无法嫁祸杨闫冰。

两碗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桌，香气扑鼻，你拿起筷子吹了一口热腾腾的面，吃了一口。

“现在问题是，王秉楼层所在的摄像头在王秉死亡期间没有发现任何人来，凶手如果去到王秉家，那祂怎么逃过监控的？”欧阳靖远一边吃一边说，期间还在面上撒了胡椒粉。

你没有回答，只是在思考着整个案件的始末。吃完后，欧阳靖远先回到了市局，而你前往夜袭案的案发地。想着能不能在那里找到线索。

一离开吵闹的人流，进入一条昏暗的小巷，白色的光一闪一闪的，阴暗的角落里偶尔窜出几只老鼠，纸箱随意堆积着。

越往前，你越能感受到后面有人跟着你，你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看看祂想干什么。

突然，一道疾风从你背后冲来，你立马回身格挡。右手臂立马传来一阵钝痛，你趁着这个间隙去看袭击者，却发现祂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脸。

在祂一起鞭腿扫来时，你后撤，随即一个左挥拳打到祂脸上，力道之大，把祂的下巴打歪了。

祂用手强行把下巴掰了回来，清脆的骨头声在这条小巷里显得渗人。

你紧盯着祂，屏息凝神，然后，祂动了！

一道光芒出现，祂双手合拢，十指快速在空中画出双鱼图案。

电光火石之间，你早已明白，是信仰者。

这世间，有一群人是特殊的，祂们靠着对神鬼的信仰，来获取力量，信仰越强，实力也就越强，甚至有人靠着信仰，成为了新神，当然，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而刚才祂做的手势，叫“祈神礼”，是获取神灵力量的媒介。

面前的信仰者，顶多是“无”字境。

你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按在眉心间，你的面前出现一条龙的图案，青色的龙被圈在圆里面，强大的神威透过图腾传送过来。

祂的身后隐隐约约浮现出双鱼星座的图案，然后，手指一挥。你立马跳到半空中，然后，龙吟声回荡在小巷里，祂立马飞出去，后面的双鱼星座图腾立马破碎。祂砸到墙壁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尘埃飘散。

你将右手放下，重新回到地面，却发现，本该躺在那里的人却不见了。

你走到那个巨坑前，然后右手一伸，一个复杂的光圈从你手上出现，随后，那巨坑消失了，墙壁完好无损，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拍了拍尘土，走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