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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写作的情感

当我结束为了生存而疲于奔命的一天后,我对生命的情感体验总是会更加深刻,这份发自于生命的真实情感使得我会认真思考我生命的价值,劳累和自由是一对矛盾,当二者相互碰撞,生命的张力也就随之迸发了。

我其实是想说,社会一旦有了人,就要有人的关系,人并不是自己永恒存在的,它是以群体的形式存在的。新生的力量和既有的力量两者两者不断在对抗、不断在碰撞,为了维持彼此的存在状态,按照物理的词,那就是惯性,生命的惯性却在生命的新生中被否定,从来都只有一件事情。因此,从混沌的本体中来看,身为群体中的个体,简直是太渺小了。生活的状态不可能变化太大,让人无法接受与适应;同样也不能一成不变,那样人会厌倦。生命这是两个字,两个对抗着的字,一个是生,一个是命,它的组成就是全部的事情,所谓的命,难道不可能是天命的力量,亦或是什么惯性的力量,看似注定的力量,而生将改造着这些东西,使这些原有的东西不再那样有力量。

可是既有力量是很强大的,新生的却又是无力的,除非新生掌握力量,否则我们是无法改变这套体制的,因此,只能进入这套体制中,才能从内部改造;可是,如果进入了内部,美好的生活又会有几分能被改造呢?从进去的那一瞬间,就证明了既有力量的强大,于是想要进去,再去改造,岂不是难于登天?但是如果我们从第一开始就是有力量的,那么我们或许就不用思考那么多了。因为我们从第一开始就是有力量的。

写作的情感也是一样,写作,我指的不是一般的写作,像写论文那样,像写报告那样,目标只是让别人看的懂,可它的要求真的很容易,它并不要求你自己的情感混入其中,所以从第一开始,我们就能知道,我们的方法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们的方法应该是,写那些尽可能人尽皆知的东西,可是人尽皆知的东西怎么写出来花样呢?并不需要写出来花样,我们要的只是人人都见过,人人都能有感觉,这儿才是根本目的,谁关心一个心理不健全的人的思想,我们想要知道的是所有人见到这种事情,都会认同的美好,圣人能做所有人认为是美的结果,让人觉得他具有的人格魅力是强大的,而贤人只能在某一个方面让人羡慕。这不就是论文和小说、故事、哲学不一样的地方吗?小说故事真的是让别人看懂,而思考和哲学是留给自己的文字游戏,不同的人在思考的问题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杞人忧天,我们的杞人在想一个实实在在的事情,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别的什么人会思考;我们彼此想着不同的深刻的问题,有的问题宽泛而少方向,有的问题具体和精微。但这些问题不深刻吗,我们想的会有交叉的吧。

试问,哪个人会不想这两个问题呢?一个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一个是我该怎样生存?这两个问题难道不正是一些人的生存问题吗?我们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对这个现成的事情,我们要怎样生长出一些的新的东西,这样我们才能感受到我们的生命力量。每个人都在问的这种问题,就是人人关注的不同的第一问题啊,这之中,又体现在问题的秩序性,什么才是我们的第一问题?这样的现实差别让我们彼此之间大不相同,我们甚至不需要别人的答案就能生存,因为我们无论如何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了。体验是不可避免的,没有别人的答案,我们难道不能生存了吗?我们的生存状态就会有本质上的下降吗?并不会,只要我们找到自己生存的条件,我们就能很好的生存了。

而这部分思想和哲学就是在完成我们的生命状态啊,他们就在反对着我们的力量,并需要克服旧有东西的阻碍啊。这部分只有我们真正能够理解,这是我们过去的人生,我们因为过去而生成的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本真性的来源性的东西,我们或许可以把它叫做范式之类的概念,我们的理解留给我们自己,他人并不需要干涉,甚至也无法干涉。可是啊,这部分属于自我的东西,终究是要展现给其他人看的,展现给社会看的,它创生出来了现实的、自然的力量,改造了自然界,同时也使得我们本真的力量更加完善和持久,毕竟我们总要有一套范式,才可以经常性的改呀!我把这个过程称作人性的形成过程或者是我的心理学。我的心理学范式是来自这样一个问题,幼儿的心理学为什么容易被改造?我认为,因为这种范式是不稳定的、容易崩塌的。青年人的范式为什么不宜崩塌,但是又会去重建呢?因为它本身不符合着需要的力量?没有人不知道美,但是别人的评价会规范着你的美,如果两个地区的人有着不同的审美,文化素养,那么当你到了新环境,就必须要入乡随俗,这样才能做到既保持自己的部分美,又吸收他人的部分美!而崩塌又是很容易的,甚至能让一个人的生命受到摧残。这就是我认为为什么不能产生永生的人。正是这个条件不允许,人不是石头,石头也不会形成人所需要的范式。

但是在写作小说和故事的时候,我们是不一样的状态啊,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要去思考或者哲学,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不同的,我们要做的是给比我们没有懂得那么多的人讲故事,当然,讲故事的时候,你喜欢那个人,你会讲的很开心,如果你不喜欢那个人,你很可能不想跟他讲些什么,或者任他做任何事情,这还真是可怜呢!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把东西讲清楚,讲透彻,这样才能让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人听懂,但是我认为每个人所想的第一个重要问题在不同时期、地点、时代、不一个人身上都是不一样的,因此你讲的故事要尽可能简单,能让别人从这之中汲取营养,去辅助他的人生的第一问题。

小说是一个人传奇的一生,他的一生是扑朔迷离的、跌宕起伏,他经历着别人不怎么会经历的新鲜的事情,他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重复的,因此,绝少重复,绝少放松,这才是人们需要的,人们要借着这个人可以看清的人生,想明白自己的人生,这才是故事的意义。当你在日后的某一天,突然回忆到,那个主角在经历着和我一样的磨难和痛苦,他是怎样坚持下来的,他是怎样战胜痛苦的,并且一步步逆天改命的,或许这就是我们需要的一种新的经验。如果小说的故事是每天重复的工作和做不完的琐事、重复,我们怎么会感觉到精神的快乐呢?

从肉体的劳累和精神的舒服来看,这两种情感绝对是平行的,身体劳累的时候,内心可能是很自由的;内心劳累的时候,身体也可能很轻松。从这个角度来看,笛卡尔的身心二元论绝对是合理的;但是身心又怎么不是一体的呢,心中刺激太剧烈,身体也确实会消亡的啊。

我们要把小说讲明白,就要有一个全过程,有背景,有经历,有情感,如果我们是擅长写人与自然的斗争的话,哪很显然我们要读一些苦难的传记;如果我们要看一些人与人的斗争过程,那么战争故事、愤怒以及反抗的故事就是我们的标配。要想讲明白故事,就要善于从别的故事中滋养我们的斗争主旨,从一件件斗争中找到属于我们人的预见性的力量和反抗的本能。

要想写出一个好的故事,我认为基本要素有两个,故事元素要讲的清楚,人们能够很容易就理解和明白;第二点就是要写出情绪来,你要知道,什么才是你的情绪,你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以及面对这种无能为力的情绪,你又应该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案,只有想明白这两点,才能讲明白一个故事。情绪是靠什么创造的,他人、自然、情绪是被动的,自然生发出来的,就像故事的主角一样,故事的主角塑造的好不好,实际上在于故事的配角塑造的好不好。情绪是普通人很同意、很容易理解的东西,情绪如果合理,大家将会很支持故事的主人公。情绪如果不合理,大家将无法和主人公做到共情,因此,将会石沉大海。因此,情绪和自然都要写的清楚,写的有条不紊,让人明白和共情。什么样的故事容易让人明白,那就是将自然环境的艰苦、人群偏见的可怕和自身初到这里的可怜与无助写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弄明白故事的矛盾点在哪里,故事的发生变化的角度又在哪里。而故事本身大量的内容,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改变,那就是你的命,你不可能一下就脱离了原有的生存状态,你必须有一个可以看见的变化状态,没有这个状态,没有人会接受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进步。如果有这种进步,观众和读者还是希望是自己所能理解的东西能帮助自己成功。

有这样两句话说的很好,你永远不能赚到你认知之外的钱,人们总是会用见到的事情强化自己的偏见;而这一部分就是看和真正体验的差别,只有亲身体验,不是囫囵吞枣的体验,不是双眼盯着看,觉得感动的流眼泪,而是真正地设身处地的去体验各种事情的不同,当然没有这份机缘也是很难形成这种情感的。社会上大部分人会将自己的书、作品,用一个直观的名字和简单的观念作为作品的名字,然后人们觉得切中自己的现实需要,可那并不是真正的你,你们在某一个观念上有了相同的体验,但整个人生过得却是千差万别。可是浅表的东西就是很容易让人理解,也让人盲目。

话还是要说到情感上,情感到底该怎样塑造,人的情感真是多种多样了,在考虑情感的时候,人们往往是因为物质生活过得不好,而有了各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但是他们往往已经陷入了“物化“”异化”这两种普遍的情感了。从最开始,人的需要就是简单的,需要的就是时时刻刻的美滋滋,而情感就是美滋滋的脱离,我们不喜欢一直的平庸,不喜欢一直的刺激,不喜欢一直的下落,这都会让我们不再美滋滋,而是害了我们的情绪,因此,我认为,只有把情绪的变化写出来,而且在极度舒适的情况下引起改变,这种反差才是最刺激的,而且一定是舒适的。

这种方法论就要求我们在很早涉及舒服的剧情,和变化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