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荷鲁斯 嬴彻和鲁斯
芬里斯
“这里就是芬里斯吗？真是一个……艰苦的世界。”
当嬴彻在自己的几名子嗣的陪同之下走下风暴鸟的时候，他便感受到了狼王母星的“热烈欢迎”。尽管震旦神州也有酷烈的冬季，但对于曾经作为震旦神州农民的嬴彻来说，相比于芬里斯来说，震旦神州的冬季相比之下最多能称作“凉爽”。
“震旦神州相比于这里真可以说是天堂。”嬴彻看着自己面前那铺天盖地的暴风雪不由得微微摇头叹息起来。
“大人？”伺候在嬴彻身旁的韩子信见自己的基因原体如此感慨，便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韩子信，我只是感慨一下。走吧，帝皇把我和荷鲁斯一起召唤到这里，让我见见我的新兄弟。”嬴彻看着自己面前因为自己的表情而诚惶诚恐的子嗣，不由得笑了起来安慰起他。
“现在，我们去和帝皇还有荷鲁斯会面吧，让我看看我这个新回归的兄弟是何方神圣。”嬴彻此时不由得扯了扯自己盔甲上装饰的白虎皮草喃喃道。
这张白虎皮草作为嬴彻自微末起家一路血战成为全震旦神州的天子皇帝的记忆，在嬴彻从人类之主麾下的工匠手上得到了自己作为基因原体应当得到的那副动力甲之后，便也一并装饰到了他的动力盔甲上，成为了象征着震旦天军之主勇武的一个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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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之主的旗舰“皇者幻梦”上
“这是一群野蛮人，父亲。”
荷鲁斯透过自己面前弧形的钢化玻璃看着自己下面正聚集在餐厅里面的芬里斯人，这些芬里斯人是作为鲁斯的随从跟随着他一并来到人类之主旗舰上的。事实上，荷鲁斯很不喜欢这些野蛮人，在牧狼神看来，自己的另外一个兄弟嬴彻的母星震旦神州相比于芬里斯来说真的是极为文明开化的地方。
事实上，这些芬里斯野蛮人也“不负众望”，他们行事就如同孩童一样，把玩着装饰餐桌的玻璃器皿和灯泡。当他们弄懂如何激活一个光腔时，这些人便不由得爆发出如同傻子一般的笑声；而当那原始人在玩耍中把它掉落摔碎的时候，他们笑得更加大声。他们满面狐疑地嗅着那些优质的葡萄酒和昂贵的食物，然后又笑话着他们喜欢骚扰的侍者向他们呈上的挑剔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在荷鲁斯看来，这些野蛮无礼的芬里斯人真的不配得到自己父亲的如此礼遇。但当荷鲁斯看向自己身边的帝皇时，他发现了帝皇正在骄傲的看着那站在这些野蛮人前面的那位身材如同他一般高大的首领首领——他那个新回归的兄弟。而他身边则卧着两头巨大的野狼，它们似乎很享受人类之主旗舰上的环境。
“那是狼吗？”荷鲁斯看着这两头巨大的野兽略带着沉迷的问道。毕竟，荷鲁斯的军团便是被称之为“影月苍狼”的第十六军团，而荷鲁斯自己也被称之为牧狼神。因此，荷鲁斯对狼这种野兽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不错，这种狼类似于古代泰拉上的那种生物。只不过，如果你能亲眼见到古泰拉狼的话，你就会发现泰拉狼比这里的狼小很多。”帝皇微微点头赞同道。
“我真不想认这个野蛮人当我的兄弟，芬里斯的人看起来就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荷鲁斯看着帝皇对自己这个新回归的兄弟那种关心爱护的眼神，不由得略带嫉妒不满的嘟囔起来。
帝皇听到自己的首归之子那带着嫉妒和不满的表情，人类之主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么，是泰拉那些以我的名号而战的科技蛮族更文明呢？还是你的克苏尼亚帮派同胞更加文明呢？震旦神州的人民也是极为落后的存在。”人类之主看向荷鲁斯笑着反问道。
此时，那些芬里斯战士们中的一个人正在用他那肮脏的指甲去轻轻敲打一个醒酒器，野蛮的芬里斯人为这个玻璃制品而困惑不已，在他看来这玻璃制品就如同天神的器具一样奢华。当他无意间把它从桌子上推下去，让它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时，从他的同伴中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玻璃飞掠过大厅。无价的紫色阿玛赛克酒浸透在无可替代的地毯里。
这不由得让看到透过玻璃这一切的荷鲁斯更加厌恶这些毫无教养的芬里斯人，这使得他开始怀念起在自己另一个兄弟的故乡所享受的那场盛宴。虽然震旦神州的礼仪看起来极为死板顽固，但从另一种方面来说，震旦神州的人民是比芬里斯的人民更符合“文明人”这个概念的人民。
“但嬴彻的人民不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虽然他们在技术上落后泰拉很多。但我能观察的出来，震旦神州的人民拥有着机智和好奇的灵魂。给予他们时间和和平，他们便能回归到古代的科技文明。更何况，震旦的人民拥有着自己的礼仪和社交规范，震旦神州的农民比芬里斯的野蛮人更像是更接近于文明社会的人民。”
听到帝皇的话，荷鲁斯便不由得开始反驳起来。在牧狼神看来，震旦神州的农民比芬里斯的这些部落勇士更符合帝国真理的愿景。荷鲁斯此时甚至生出来了建议帝皇对芬里斯进行灭绝的恶毒想法，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如此恶毒的想法说出口。
“而且，克苏尼亚和震旦神州的人民是仍然会使用着一定技术的文明，对克苏尼亚人来说群星并非遥不可及。而我们第一次见到嬴彻的时候他甚至装备着震旦工匠给他打造的动力盔甲，虽然他的动力盔甲的技术比帝国的星际战士动力甲更加简陋，但至少震旦神州的人民会维护和制造旧夜的遗产。而芬里斯人有什么？他们最高的技术水平就是他们手持的钢剑和铁甲！”荷鲁斯此时不满的列举起了自己和嬴彻母星的状况来批判芬里斯人。
“是的，芬里斯人最高的技术水平确确实实的只有锻造钢铁的技术。”面对着荷鲁斯对芬里斯人的指责，帝皇也不由得微微点头赞同起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他们的世界已经倒退回了技术时代之前的状态，而且如果你曾见到过它，你便不会惊讶于这是为何。那是一个美丽而残酷的地方，一个属于冰雪，烈火与怪兽的世界。一个用来重建古代神话传说的迷人实验。”
“您这是什么意思？”荷鲁斯在听到帝皇这番话之后不由得迷惑的询问起来。
“芬里斯是来自旧夜之前的科技时代的一个遗迹。”人类帝皇缓缓开口解释道，他很少对别人提过过去人类科技时代的事情。
“但……”荷鲁斯此时心底里还有一丝不满，他仍然对自己这个在野蛮人之中长大的兄弟不太友好。
“荷鲁斯，我感觉得到你对你这个新的兄弟的排斥。你对嬴彻可不是这个态度，在他受到刺客攻击的时候你甚至惊慌失措的去要帮助他对抗那个刺杀他的神秘人，我从玛卡蒂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帝皇看出了荷鲁斯的心情，便温和的对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嬴彻是能和我相谈甚欢的君主和武士，他统治着一个复杂的文明国家。而你看看，我这个兄弟，他只是一群野蛮人的头目罢了！这叫我如何相信他是一个能执掌一整个星际战士军团的原体？”荷鲁斯不由得恼火的说道。但荷鲁斯心底里还有另外一层对鲁斯的敌意，另一种不便透露给自己父亲的敌意。
在得知嬴彻是帝国摄政的子嗣之后，荷鲁斯便意识到帝皇并不会去多加关注自己这个儿子，因为对于嬴彻的辅导和情感联系将会由那位他不太喜欢的银发女摄政来负责。某种意义上，荷鲁斯甚至有点可怜自己这个兄弟。毕竟，给那个在荷鲁斯眼里的“银发妖姬”当儿子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自己在芬里斯的这个兄弟出现之后，克苏尼亚之子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一个足够分享走很大一部分父亲对自己的宠爱的兄弟。这不由得让荷鲁斯对自己这个新回归的兄弟充满着敌意。
“那我也给了一个克苏尼亚帮派头子一整个军团。这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力，就像我毫不犹豫的将第二军团交予了嬴彻，他也应该得到属于他的军团。”帝皇看着自己面前有点气鼓鼓的荷鲁斯，说话的语气里面也带上了一丝被逗乐的味道。
“荷鲁斯，你这个兄弟和你还有嬴彻一样，是相同的基因纺线制造而成的。在我将他找到的时候，他已经统一了他的世界，一个比克苏尼亚和震旦神州更加野蛮的世界，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钦佩的成就。”帝皇试着开导荷鲁斯。
“但……但他可能会背叛你！”荷鲁斯最终有点急了眼，他毫不犹豫的开始搬弄是非。
“不会的，他会如同你和嬴彻一般忠诚。当他接管自己军团的时候，他将会使得你的努力事半功倍！你，嬴彻和他兄弟三人将会为我征战群星！这是个大吉之日，我又一个子嗣回归！”帝皇掷地有声的说道。
“可……”荷鲁斯还想找一些理由反驳自己的父亲，但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这些理由了。
“荷鲁斯，你要适应着自己成为一群人的兄长。我看你和嬴彻相处的很好，以为你会很轻而易举的接受自己这个新的身份呢！”帝皇看着自己面前的荷鲁斯略带失望的说道。
“如果我不能信任你去学会怎么和其他人同心协力，作为我的长子去领导他们，那么我以前就真的是高估了你，荷鲁斯。”
听到帝皇这番话，荷鲁斯不由得畏惧起来，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的父亲失望能够更加让牧狼神畏惧起来了。于是，荷鲁斯便毫不犹豫的开口了。
“我不会辜负你的！父亲！我会如同和嬴彻那样一样和他相处，我会成为他的朋友和教导他！”荷鲁斯郑重的发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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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荷鲁斯，我来了！”
随着充满着震旦口音的高哥特语响了起来，嬴彻在几名穿戴着火红色动力甲的震旦天军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在来到了帝皇和荷鲁斯两人身旁之后，震旦天军之主还恭敬的向着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行了个礼。
而此时嬴彻的动力甲上还覆盖着芬里斯暴风雪冲刷上去的积雪，他身后的其他几个星际战士的动力甲上也积满了厚厚的冰雪。
“嬴彻，你这……”荷鲁斯见到嬴彻身上的积雪不由得惊呼起来。
“荷鲁斯，在芬里斯的暴风雪面前，震旦神州的冬季只能称之为“凉爽”！我们错误的降落到了芬里斯地表，然后便这样子了。不过因祸得福，我也看到了我新兄弟的母星，真是穷山恶水啊！”看着荷鲁斯大惊小怪，嬴彻便不由得耸耸肩道。
“嬴彻，你来得正好。我要向你抱怨一下，和芬里斯人相比，震旦神州的人民真的是极为文明无比！”荷鲁斯见嬴彻前来，便一边把他拉到钢化玻璃面前让他看聚集在餐厅里面的芬里斯人一边抱怨道。
正好，此时向这些战士提供肉食和饮料的侍者被蛮族们嘲弄着，被追得跑来跑去。这些可怜的服务员对此惊慌失措，而且无论如何对这些结实的原始人这些侍从都造不成任何威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嬴彻也不由得露出了鄙夷这些野蛮人的表情。
“荷鲁斯啊，你把我的人民和这些野蛮人相提并论，我怎么觉得你在阴阳怪气我呢？”嬴彻此时不满的转头看向荷鲁斯开口询问道。
“我……”荷鲁斯发现自己好像拍马屁拍到马屁股上时便露出了窘迫的神情。而嬴彻见自己的兄长露出如此神情便也知晓他并非有意讽刺自己，便回头通过防弹玻璃专心致志观察着自己即将见面的兄弟统治下的这些人民以推断自己这个兄弟的情况。
此时第六军团的一名高阶战士进入大厅，这使得情况变得有所不同。门打开的一瞬间，这群芬里斯部落的战士们就停息了他们小丑般的滑稽动作。他们一眨眼的功夫就从部落的丑角变成了准备战斗的勇士。
“优秀的战士！落后的武器并不能掩盖他们的勇气和战斗素养！”嬴彻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微微点头赞赏起来。
伊诺克拉希文见到了他的基因之父。只有他第一个向他致意是公平的。我希望你不会因为你是第二个而感到被冒犯。”
随着这个军团士兵走近他们，那些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自己面前比自己高大许多的阿斯塔特的恐惧。相反，他们在评估他的弱点。他们用眼睛追踪着他的每一个移动，双手松弛地卷曲绕在斧头的窄部和剑柄上。尽管他们强壮而有力，但是这群芬里斯人和这个着甲的军团士兵比起来还是矮小得多。他们不甚了解猛禽之首的徽章和战斗荣誉，它们标志着拉希文便是第六军团之主，以及只凭他本身就已是一位绝佳的战士。尽管如此，这群蛮族对他仍是一个威胁。就像被他们所模仿的群狼一样，它们单独时就已足够危险，但组成群体的它们却是致命的，甚至对像拉希文这样的大得多的生物来说也是如此。
“如同我和魏季当初见面一样。”嬴彻看着这一幕默剧评论道。
在各基因原体与军团士兵们之间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关系。他们情不自禁地相互凝视着。就像是认出来了对方一样。荷鲁斯忍住了嘲弄的嗤笑。他的蛮族血亲真的在空气中嗅来嗅去吗？他能在这个战士身上闻见他的基因种子吗？他止住了他的蔑视。为什么他必须认定这个战士和他一模一样？
这个野蛮人之王抓住了拉希文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他。因为画廊的发射体的通讯拾声器未处在活动状态，所以国王对这个他终将取代的人所说的话语无人能晓。而第六军团之主点了点头，两膝着地，低下头，跪在了他的基因原体的脚下。
这群战士这一次没有笑。他们纹丝不动地站着，警觉如同在森林边缘与一头巨熊对峙的群狼。
“他想都没想就向他的基因之父献上了忠诚，”荷鲁斯说道。“我还预期他会有更多的抵抗呢。他可是很骄傲啊。”
“我把他们交给你的时候，你的儿子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帝皇说道。他金色的双眼正注视着下面上演的那场邂逅。
此时拉希文站了起来。芬里斯人们和这个泰拉人相互怀疑地盯着彼此。拉希文离开了。在他走了几分钟之后他们才放松下来，而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恢复到他们那轻松愉快的状态，而是徐徐踱步，准备行动。
“所以，你会去见见你的兄弟吗？”帝皇看向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然后他开口询问道。
荷鲁斯此时看向帝皇，而嬴彻也看向帝皇，两位原体此时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是的。”荷鲁斯说道。
“我希望了解一下我的兄弟。”嬴彻也开口说道。
“那你们两个就去找他吧，”帝皇指着大厅说道。
荷鲁斯和嬴彻便转身面向餐厅。
他的兄弟正瞅着他，像一个他那样的野蛮人般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