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双魂双待
噩梦，尸骨，阴秽之气....
这一连串的要素让王歌回想起自己回归越国时，途经的一处无人荒村。
“莫不成，这二者有共通之处？”
王歌眼睛微眯，在获得明灵之眸后，他就想过回去看看那荒村的异样，不过继位越王后，各种事情缠身，一直没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石胎分身传来一种感应，这天地间似乎在发生一些微妙变化。”
石胎灵猴为天地精灵，天地自然若是发生变化，它也会被动的有些许感应。
“就像在沙滩打洞蛏子，在感应到盐水浓度变化后，会主动从洞内探出头.....不过石胎灵猴毕竟还是胚胎，这种感应还是太模糊了。”
王歌心中思量，同时他将那截人骨从燕飞手中拿回，并说道：
“拿舆图，我要去剑屏关看看。”
护卫闻言，却是神色微变：
“啊——，公子要改行程吗？”
但越王就有这点不好，在外出行，哪个时间点，到哪个地点，都要安排的明明白白，要是中间突然更改行程，时间和地点对不上，那相关的官员怕是要判定“越王失联”了。
这是可想而知的麻烦事情。
但王歌却是很坚持：“回客栈，拿舆图。”
好吧，谁叫他是越王，有任性的权力，几个打工人只能无奈更改原先计划，并把变化告知相应的官员。
这其中少不了折腾，让王歌深感越王出行的不易。
“赶紧把分身搞到手，这越王身份在做一些事情上，真的忒不方便了。”
他设想的是，以后人类越王和石胎灵猴坐镇王都，把持王权，统筹资源，作为大后方，没有要事不会轻易离开。这是最安全，也是收益最高的做法。
而其它分身就有高度自由，可以随意外出冒险，收集信息，获取宝物，需要的时候就能回王都补给。
在等待着护卫把出行事务安排妥当的时候，王歌也没闲着，除了练武外，他还研究那块人骨。
“通变化，窥鬼神，我这双神瞳可以窥看到一些事物本质，或者生灵生前的姿态....”
王歌盘膝坐在卧榻上，双掌相叠，掌心朝上，那截人骨便放在手心中。
接着，他的眼睛浮现光晕，眼瞳里绽放出金光。
神瞳所显，人骨浮现出一道透露出不详意味的阴秽之气。
“这阴秽气息薄弱，人骨主人生前也仅仅只是练骨境武者，其本质远比不上湘湖蛟骨，亦或者巴满经的纳兒哈神，我以人类之躯窥探，应该不会有危险。”
王歌心绪涌动，随后便发动明灵之眸“窥鬼神”的能力。
下一刻
王歌感觉自己眼前蒙上了一层血色，耳边传来嘈杂至极的声音，鼻尖缠绕着血腥味，皮肤冰冷，血脉喷张。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还冒出零零散散各种混乱的信息：
“白矮子，冯河，虎大，曾泽金，陈广.....桂国武卒....”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薄伐暴乾，以奏肤公....”
有那么一瞬间，王歌觉得自己既是白矮子，也是冯河，又是虎大，还是曾泽金，亦或者陈广。
自我认知出现混乱，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身份——保卫桂国，抵御乾国入侵的桂国武士。
环顾四周，只见烈日灼下，一个个披甲持矛武士相互纠缠拼杀。
王歌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上了一套土色甲胄，手中握着方盾与长戈，兵刃上沾着血液。
还不待他多想，就感觉身后有很多人在推搡，力量很大，挤着他向前。
王歌不得已，只能顺着人潮，朝着前方行进。
耳边嘶吼声越来越清晰，目视前方，乌压压一片，皆是披黑甲，持兵戈，煞气凌人的兵卒。
“暴乾，仇寇”
在看到这群黑甲武卒的第一眼，王歌便知道出对方身份。
本能的，一股强烈怒火和杀意在心底炸裂。
心念微动，无需身后人同僚推搡，王歌握戈持盾，步步上前，兵刃猛的向入侵者刺杀！
保家卫国，你死我活！
....
“呵呵，我这是通过人骨附着阴秽之气，进入到这些桂国士兵生前的记忆里了，并把自己当成了他们？”
王歌的意识旁观着自己的人类灵魂陷入幻觉后的状态。
他有一个意识，两个灵魂。
在用明灵之眸窥看人骨的阴秽之气后，他人类的灵魂就不免感受到了其中的浊念、残识。
他的人类灵魂被浊念冲击，一时间竟随着这些亡者的记忆，回到三十多年前战场上。
因为王歌灵魂有两个，当人类灵魂陷入幻觉的时候，他的石胎灵猴的灵魂还是正常的状态。
“这还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一个灵魂出问题了，另外一个灵魂还能正常，我的意识也就能保持正常。
这算是双魂双待，一个暂时出问题了，就用另外一个...”
王歌心里吐槽，他发现因为分身的特性，自己在对幻觉癔症这一类作用在精神灵魂上事物有很高的抗性。
此刻，王歌也没有强制让自己人类灵魂从幻觉中苏醒，反而是顺从这些亡者的记忆，去经历曾经发生过战争。
因为王歌发现，自己居然能从幻觉中经历里获得好处！
在幻觉中，他化身为抗击乾国入侵的桂国士兵，持握兵器，亲历战场，施展武艺，生死厮杀，欲将敌人除之而后快。
只是几个念头功夫，王歌就砍杀三个乾国士兵的脑袋，自己也被敌人兵刃所伤，但寸步不让，继续与数以万计的大军拼杀。
“这般想来，我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无论是年少时，还是作为质子软禁，亦或者成为越王，虽然压力都挺大的，但还真的没怎么和敌人兵刃相交，生死相搏。
我虽然练武，但还从来没打杀过什么人，我还想什么时候能斩获自己第一滴血，没曾想居然是在亡者幻觉之中....这倒也是好事，感觉就像开了训练营副本一样。”王歌感悟着。
他的意识既靠着石胎灵猴保持着清醒，又是作为人类越王在幻觉中厮杀，感悟着那些亡者们的生前作战经验。
在幻觉中受伤，王歌也会感觉到疼痛，因为这是死者生前经历过事情。
直到在幻觉砍杀十七颗人头，作为桂国士兵的他就遍体鳞伤，体力难支，无力的被敌人斩杀。
也就是在死亡的一刻，幻觉结束
现实中的王歌心有所感，呼唤出石板：
【王歌】
【灵魂强度：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