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要那个贱婢死
夏海城的脸色好看了些。
夏竟轩却嗤笑道:“箐瑶,他还不是世子呢,你就开始讨好了?”
夏箐瑶生气地道:“你们听说这件事,连事情的真相都没弄清楚,就急着赶回来质问大哥,你们是这样当弟弟,当兄长的吗?”
她转头:“爹,今天的事,很快就会传开,你会知道,大哥是无辜的,他只是被人算计了。你别怪他!”
夏海城刚刚疾言厉色的话已经说出口,接下来就听说事情另有真相,让他这张老脸都有些疼。
但他还是板着脸,目光沉沉地扫过三兄弟,威严地道:“你们在外面,代表的都是侯府的脸面,谁也不能做出让侯府没脸的事,不然,我绝不轻饶,听到了吗?”
夏玉轩夏竟轩兄弟缩缩脖子,他们可记得清楚,父亲这话是真的。
小时候,有纨绔夏振源顶在前面,他们做了坏事做了错事就找夏振源顶缸,每次夏振源都被打得很惨,离阳侯府的家法,几乎隔几月就要请一次,每次都能让他卧床好几天。
现在没有夏振源顶在前面,他们没了替罪羊,这个乡下来的动手狠辣,以后做事得小心些了。
夏驰霄也没说话。
夏海城见威慑住三个儿子,这才满意,板着脸,负手离去。
夏玉轩兄弟二人摸着疼痛的嘴角,还有脸上的青肿,心中很是不忿,狠狠地瞪了夏箐瑶一眼。
夏箐瑶才不怕他们,冲他们吐舌做鬼脸。
两人悻悻,但看着夏驰霄在旁边,也不敢说什么,怕再挨揍,两人互相搀扶着赶紧离开了。
安远侯府,楚芸昭没等赏花会结束就羞愤离去!
回到府中,她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扑在榻上呜咽哭泣。
赵媛得到消息,匆匆地赶到她的闺房,着急地道:“这是怎么了?芸儿,这不好好地参加赏花会,在郡王府受了委屈了吗?”
楚芸昭从榻上抬起头,咬牙切齿,恨恨地道:“母亲,我要那个贱婢死!”
“哪个贱婢?”赵媛一时没反应过来。
楚芸昭恨声道:“楚兰宁,那个贱婢,今天就是她欺负我!”
如果不是她,夏驰霄根本百口莫辩,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娶自己!母亲说过,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哪怕付出一些,但只要结果是按自己预想的,那都是成功!
她原本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却被破坏了。
赵媛惊讶:“那个贱婢也在?怎么可能?那可是郡王府,一个乡下野丫头,有什么资格参加?”
楚芸昭心里头一阵烦躁,也更恨了,她恶毒地道:“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得叶太傅认了她当外甥女,定是叶太傅帮她拿到的请帖!”
赵媛一怔:“叶太傅?”
要真是叶太傅罩着的人,安远侯府也不敢动啊!
这时,门外也传来一个声音:“叶太傅外甥女?”
母女两个抬头,只见楚白奎拧着眉走进来。
楚芸昭哭哭啼啼地道:“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女儿本可以顺利嫁给夏驰霄的,但被楚兰宁那个贱婢给破坏了!”
楚白奎淡淡地道:“这件事我都知道了!”
他道:“你说谁是叶太傅外甥女?”
“就是那个贱丫头!”
楚白奎不悦地道:“怎么说话的呢?那是你姐姐!”
赵媛母女怔了怔,赵媛当即道:“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白奎露出笑脸,道:“媛儿,咱们安远侯府现在是什么光景?”
赵媛撇撇嘴:“再怎么样的光景,也比乡下土狗强!”
“你说的没错!”楚白奎道:“但这乡下土狗既然得了贵人眼,有可能飞上枝头,甚至可能带着安远侯府一起飞上枝头,何乐而不为呢?”
赵媛目光闪了闪,不情不愿地道:“侯爷是一家之主,你定下的事,妾身能说什么?”
看出她的不喜,楚白奎将人揽住,笑道:“在本侯心里,你和芸儿飞儿才是本侯最看重的人。阿媛,你想想,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以后咱们是她的父母,有叶太傅这层关系,还愁她不会有门好亲事吗?你说那时候,咱们的女婿,是更亲近我们这对岳父母,还是更亲近一个假的舅舅?”
赵媛没说话,现在她在京城的贵夫人圈子里,几乎没有人记得她曾是继室。
将那贱婢给认回来,几乎是将京城人遗忘的记忆给再翻出来,他们都会记起她这个在楚白奎元配死后不到一个月娶的继室。
楚芸昭听到这里,明白她爹是什么意思,插嘴道:“她不是已经嫁过了吗?”
楚白奎冲着楚芸昭和颜悦色:“芸儿,今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将她认回来,你有的是出气的机会。”
楚芸昭停顿一下,想想那场景,似乎好像也可以。
她嘟着嘴:“可若认回了她,女儿就真的成了二小姐了!”
楚白奎笑着道:“说什么孩子话,大与二,不过是个排序,真正尊贵的,是父母的看重,府里下人的尊敬,还有在京城的地位。这些,那丫头哪里比得上我们的宝贝芸儿?”
他还转头看赵媛:“今日芸儿受了委屈,你库房那对镶金翡翠碧玉镯子,就给了她吧。我库房里那柄白玉凤尾如意,也给她,让她高兴高兴!”
这两样东西,让楚芸昭开怀,这可都是她想要而不得的宝贝。
但哪怕得了这些好处,想到要与楚南柠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就忍不住再添刺:“爹爹,不是我说话不中听,而是那贱……那人可不好说话,她在外面一点都不顾及我,显然心里没把咱们当一家人。你去认她,她还不一定认你呢!”
楚白奎笑了,他一点不担心,道:“这件事,不需要我们出面,只消让你祖母出面就行!”
提到祖母两个字,楚芸昭顿时不说话了。
她不喜欢祖母,祖母一直住在福寿堂,对父亲冷冷的,对母亲冷冷的,对她和弟弟也是冷冷的,不理府中事,对谁都冷淡,只知道吃斋念佛。
福寿堂好像安远侯中一个独立的存在。连父亲都只初一十五例行问安一次。
赵媛道:“母亲会出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