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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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扎脸六面

老刘说,有外人在南城。

那逸一愣,在扎行里讲的外人,那就是无法确定的,诡异的人,外人对扎行来说是可怕的,这个外行并不是外地的人,而是一种诡异存在的人。

“什么人?”那逸问。

“这个不太好讲。”就是说,老刘没有完全弄明白,说不太好讲。

滕叫天想到了宁小雨,这绝对是一个外人,严格来说是,是阴界,阳界两占的人,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滕叫天不清楚。

三十多岁的宁小雨,在新县有铺子,滕叫天还真的要去看看。

滕叫天没有再多说话。

喝过酒,回纸铺休息。

第二天开车就去了新县,他先去了肇扎。

肇东,这个会扎脸的人,扎脸六面,滕叫天敲门,肇东开门,让进去,泡上茶。

“打扰肇先生。”滕叫天说。

“滕先生,不必客套,有事直说。”肇东说。

“肇先生,我想知道宁扎的事情。”滕叫天说。

肇东一听,把上站起来说:“滕先生,请。”

肇东的反应让滕叫天一愣。

滕叫天没动,肇东伸手拉起滕叫天,就往外推。

“肇先生,您这是……”滕叫天说。

“这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肇东似乎很害样的样子。

滕叫天也不得不离开了。

出来,上车点上烟,看着肇扎门上的那扎脸,越发的诡异无端。

这肇扎肇东的反应是太奇怪了,让滕叫天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滕叫天在外面抽了根烟,就去了肇启运那儿。

肇启运给泡上茶倒上。

滕叫天就直接问了宁扎,宁小雨的事情。

“这个,你自己亲自上门问吧!”肇启运说。

滕叫天一听,也明白了,恐怕这宁扎让所有的人害怕,那么宁小雨说,自己是两界人,她怎么做到的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世界的人,似乎也合理。

他喝了一会儿茶,出来,守陵人肇启运送出来说:“不要找费娟,没用的,她也不会告诉你什么的,另外,扎门你是弄明白了,我劝你还是少进为好。”

滕叫天应了一声,背着手出来,他去了宁扎。

宁扎所在的位置是新县的边上,一栋清代的老宅子,左侧的山上都是坟,抬头就能看到。

老宅子两个门儿,一个门儿是扎活的门儿,挂着扎幌,一个门儿是走人的,就是进宅子的。

他走到纸铺前,站住,门半掩着,他叫了一声:“宁先生。”

里面出来一个人,二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是搭纸,或者是徒弟。

“我叫滕叫天,我找宁先生。”滕叫天说。

这个人让他等一会儿。

一会儿,这个人出来了,让他进去,滕叫天进去,一个大院子,正房,两侧耳房。

进正房,便是客厅,宁小雨起来,笑着说:“哟,滕先生,快坐。”

那个二十多岁的人泡上茶,就出去了。

“宁先生,我来请教点事儿。”滕叫天说。

“您说。”宁小雨微笑着。

“官扎出来了纸片人,让那家的女人都生病了,这事我搅进去了。”滕叫天说。

“噢,这到是有点意思,官扎还真是没有怕过谁,玩的就是宫扎,恶扎,竟然被人家给扎了恶了,还解决不了,少见,少见。”宁小雨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了。

“我帮着把纸片扎人给烧了,我看纸片扎人的时候,是没有问题的,没有加恶扎,可是偏偏就出问题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对扎纸果然是有造化,能看出来没有问题,那就不是纸片扎人的问题,这个扎活的人,恐怕也是知道,他要扎恶,那官扎一眼也是能看出来的,毕竟几百年来,官扎做恶扎,害了不知道宫里多少人,也是有仇恨,那么做了正常的扎活,让官扎以为是扎片人的问题,其实是另使了手段,这大概也是警告,估计以后麻烦会不少。”宁小雨说。

滕叫天一听,这就像宁小雨做的扎一样。

“宁先生,这不会是你……”

“不是我,但是我清楚,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宁小雨说。

“噢,是这样,我还想问,进阴界,讲究很多,但是我还真想进去看看,了解一些事情。”滕叫天说。

“我在小塘和你说过的,能不进则不进。”宁小雨说。

“那宁先生可是跨着两阴,有两铺的人,宁先生怎么会没有事情呢?”滕叫天问。

“滕先生,您问多了吧?”宁小雨阴下了脸。

“对不起,宁先生,打扰了。”滕叫天起身就出来了。

他感觉到宁小雨身上有一种扎气,那扎气有点让人害怕,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也许是那些人害怕她的原因。

宁小雨送出来:“滕先生,慢走。”

滕叫天回纸铺,也是琢磨不明白。

第二天,那镇就找到纸铺。

滕叫天正坐在前面喝茶,搭纸人在收拾卫生。

“那爷,喝茶。”滕叫天知道,这是来找麻烦来了。

“滕先生,感谢你解了扎片之围,这是小礼,表示感谢。”那镇从兜里掏出一颗珠子,放到桌子上。

滕叫天心一惊,几个意思?他看那珠子,是一种很老的珠子,似乎是远疆那边的,这种东西滕叫天看不准。

“那爷,你这是……”

“我是真心来感谢的,那家的女人都出院了,养几天就没事了,和扎片人没有关系,我奇怪的就是,官扎竟然看不出来,那扎片人所用之恶在何处,我想问问滕先生。”那镇说。

“那爷,根本没有扎恶。”滕叫天说。

“那家的女人生病,最初以为是和扎片人有关系,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可是不动扎恶,玩这么一出为什么?”那镇说。

以前有人说过,官扎入宫之物,不恶不入,其实,也不尽然是如此,有人传说走了谱儿了。

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宁小雨所说的样子。

“这个我也不清楚,清亡之后,那宫里出来的人也是不少,官扎自然……”滕叫天没有往下说。

“那是,那是,谢了。”那镇走了。

滕叫天送出去,回来坐下,拿起那珠子看,他看不明白是什么珠子,他担心那镇会出邪恶的心思来。

他拿着珠子去了南城的一家古董店,让老板给看。

老板说是宫里的一个珠子,值个一万多块钱,是宫帽上的东西。

滕叫天一听,就放心了。

那家有这些的东西也是太正常了,也许这样的珠子在那家,一把一把的。

滕叫天回纸铺,想着宁小雨所说的,看来她似乎很清楚,那家所发生的事情,而且从话的意思来看,并不是洗纸,只是扎仇。

官扎纸活儿入宫,尤其是宫灯,扎屏这些,总是会出事儿的,那清亡之后,离宫的人中,肯定会有仇人的,难免寻仇而来。

官扎入宫,必然如此,那仇人,竟然会扎纸?这个也是弄不明白了。

平静了一段时间,官扎又出了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所有纸铺又紧张起来。

都害怕累及自己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