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春神
见到此景，天子道：“我欲往扶桑之地……”
“你是何家女子，可愿一同。”
那少女神情一慌，紧忙告知家室，并承愿意。
“如此就好。”
天子点头，眼中却藏着一份羞恼，这五人皆有所感，可是他毫无预兆，他泛舟五日，只不过为了见仙人得仙缘，不然可不会客客气气。
等之后……
而其余小舟上的人，也是一般，没有仙机预兆，如同苍蝇一般左右探寻，却没个方向。
或许这就是五岳礼祭所出卦象的好处。
可定各自仙缘所在。
……
而就在青戈做出决定之后，赤色大舟上的几人纷纷行动。
这山势九十九，数万修士自然是各自为谋，不少都开始出发。
不过在场的没有多少愚昧之士，赤舟五人皆明自己仙缘，跟之恐无法得多少好处，遂其五人所选之山，甚少有人选之。
“早知就不去那五岳礼祭，这腾蛇之山势我早就在蓍（Shī）草和白龟卦象中得知，现在平白承情。”
这仙缘之情，若是真的如何能报。
修行有因果承负之说。
“幸而只是面上的因果承负，实际上这等仙缘是我自己早就有的，做不得数，未来，稍微补偿一二，倒不用顾及太多。”
至于舟中那几人，得了好处，总得付出什么。
“咚…”到了。
这是一座蛇山。
远远望去青葱一片，但实际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青蛇。
青戈回首，一些自觉修为不足夺一山机缘，想跟在青戈身后准备谋取些许好处的修士，望见此山之景色，都大惊不已。
密密麻麻全是蛇物，山间望不见其余生灵，青戈就算落脚之处都难寻。
“这，我们还去吗，这里山这么多，干嘛来这，那些蛇头上有鼓起，怕非凡兽，或是异种后裔。”
“异种后裔？”
一些人眼神一亮。
“异种后裔的蛇胆可是好物，修行难遇啊，此山是大宝！”那人说完，其余人争先恐后地往前泛舟。
青戈刚刚踏入山边，那些青蛇主动让出一条道来。
“或许考验在后面。”青戈如是道，却也不曾停步，仙缘在前，他虽有谨慎，但绝无犹豫。
“啊！”青戈身后，那些想对山中青蛇动手的修士，发出一声声惨叫，就见一条高至三丈的青蛇将几人牢牢缠住，霎时间血雾爆开。
而那巨蛇望向慌忙逃窜的那群未上山之人，身体绿光一闪，化作一条条小青蛇四散开来，重新恢复宁静。
此时，青戈已经来到了半山腰，山腰之上是一片花海，其间无数蛇类长着飞翼，在空中盘旋。
在青戈出现后，他们纷纷坠落，为青戈搭建了一条通往山顶的高桥。
如同不设考验一般，青戈毫无凶险地来到了山顶。
山顶之上，只有一棵青茂古树，老树盘根处，一少年正望着他。
其手边石块上，摆放着一碟糕点，糕点细腻，点缀一朵黄色小花，看着软糯。
而其旁还放着一壶酒水，隐隐有一股迎春花香，清新爽利。
“可要喝一杯。”
见青戈不动，少年语如惊鸿音，在山间荡漾，直达心底。
青戈望向周围，也再不见其余山势，似乎天地间，只有此山，唯有这是真实的。
就见凭空出现一银杯，酒水斟满，飘向青戈。
青戈望之，一口饮下。
是寻常酒水，别无异样。
“怎么，还以为是神仙美酒，喝之可道行飞增，哈哈。”
“并未……”青戈望着银杯消散成一朵朵黄色小花消散，目光转向少年。
他拿出青狐面具，却不知如何说话。
那少年深深地望着青戈，垂眸轻笑道：“我年轻时酷爱此物，收集不少，当时岁月中，多以此为神灵象征，是为神灵图腾。”
“每每生灵需要启神，都戴此种面具，以舞通神。”
青戈手指摩挲狐面，近了两步，开口道：“此面是你的象征？”
什么仙人机缘。
青戈可以确定，这是春神。
少年周身的气机与当初送青戈投往天明庙时一模一样，清风细雨，是那样地让人安心。
“为什么要帮我？”
道不假旁人之手，此面具让青戈的命运和春神相联，当然，从一出生，青戈就欠了春神一命。
春神笑意不变。
道：“我又不是狐狸变的，怎会有狐面为象征，这是我一好友知我癖好，遂送我的，我当日问你需何面，可不曾强求。”
青戈眉头一皱。
春神又道：“我无神面，所谓象征也是那青枝，当时生灵只需折下一青枝做舞，念我神名，皆可通神……你若是当时说要青枝，那就是我之象征了。”
当时……
当时春神一青枝让满院妖物灵识尽消，他青戈怎么会想到不要面具要青枝的。
青戈倔强道：“可换吗？”
春神不语，轻笑相视。
青戈又问：“这是谁的神面，莫非是明久，那日月古神？”
也不怪青戈想到日月古神，因为他就是被春神放入天明庙内。
但若真是如此，这莫不是春神谋划，而那日月古神怎又会用狐面为象征。
不应该是日月吗？
春神微微颔首。
“确实是日月古神之面，其中细则你不用多问，你只知古神已经彻底抛弃其神面，你如何使用也不会牵扯因果承负即可。”
“为何要安排我？”青戈语气中带着叛逆的语气。
春神笑意消去，真诚道：“我不曾安排，这青枝之上有无数选择，任由你选……”
“当然，这选择随时都在，我并未限制你日后，你可随时丢弃狐面，但你因狐面所得也需摒弃，此乃你自己的因果，不是我所干涉。”
“万物承负，你不能只拿好处，不接受好处下的因果。”
春神带着斥责，告诫青戈这个道理。
“我，我明白……”青戈深吸一口气，他清楚，一位古神，大可不必戏弄他这样一个炼气化神的小炼气士。
”我的诞生若没有春神相助，也不过是空谈，我愿意相信你。”
青戈对春神道。
他本为异界之魂，投身姑获鸟之胎，能够降生已是不易。
“若有需要，我会报答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