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痛与战

乒乓，两柄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梵天既然已经决定，那便要将自己的心贯彻到底。

梵天也开始抢攻，很快，凭借作为亚比本身就强于人类的能力，胜利的天平就开始向梵天倾斜，最终，西泽尔在格挡中露出一个破绽，梵天看准机会，一剑荡开了西泽尔手中的剑，然后，翻动手腕，将剑的轨迹一转，反手又是一记横劈。

“我们是敌人！”正如同当年一样，在梵天被暗行罗刹暗算，险些黑化的时候，西泽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用拳头将他打到清醒。

这一次，就由我来让你变得清醒吧，血从西泽尔的身体中喷涌而出，一道清晰可见的斩痕被深深的刻在了西泽尔的身上，似乎说明着梵天此刻说这句话的觉悟。

但是他的心，终究不能像他的剑一样，剑光可以华丽璀璨，不计后果的摧毁。但心不行，它是软的，经不得摧毁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被斩后的西泽尔，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冲过来，而是像发了疯似的喊着为什么，梵天看到西泽尔这个模样，心变好似像刀扎了一样，也在暗暗的问“为什么？”

终于，西泽尔停止了魔怔的发问，开始说别的台词了。“在黑暗的未来，你毁灭了一切，知道吗？因为你的存在，亚比们丧失了究极进化的机会，圣域成了他们的极限，进化终止，宇宙缺少了新生的活力，陷入了停摆”说到这里，西泽尔仰面朝天，将右手按着自己的脸上，突然诡异地大笑起来。“天启神王，你与这个世界究竟是救赎还是毁灭？黑暗的未来让我看不清前景，光明的过往正在摧残我的意志。我究竟应该如何抉择？”

此话一出，梵天手中的剑不由得随着他的心颤抖，黑暗的未来，自己天启堕神王，给世界带来了灾难，这件事，梵天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自己努力的意义呢？从究极力量到今天的星辉力量，自己的每一次进化，不都是在改变未来？不都是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光明和黑，自己终将有有所背负，但那又如何？“西泽尔，我来告诉你如何选择的答案！”梵天大叫一声，提起重剑，飞身跃起，紧接着，银光又直坠而下，劈在了地面，形成了强大的冲击波。

“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会用我手中的剑，使他朝着光明的方向发展，如果命运有意玩弄，那命运必将在我的剑锋面前沦为碎片！”梵天横剑在胸前，“通灵召唤！”随着这一声，天启四皇的身影，由虚幻变得真实，最后站在了大家面前。

“西泽尔，来决一胜负吧，为了那个你我都看不清的未来。”话音刚落，梵天就以肉眼不可观测的速度出现在了西泽尔的面前，“西泽尔，看看我的决心吧。”

“克希拉，你知道深渊之物为什么不应该有心吗？”奈亚问着身边的克希拉。

“因为有了心，就不能保持不死之身了？”克希拉试探性的回答。

奈亚摇了摇，“那只是其中一点，更重要的是，有了心就会产生多余的感情，而这些感情往往就会在重要时刻成为你的软肋，最终被敌人作为突破口将你击溃。就如同接下来一样”奈亚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我看准的胜局，又岂会败？无冕之王，这一局的胜者。到底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