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是何方神圣
天工城，青河区，超凡管理局。
齐尘坐在长椅上，扫了一眼周围，打量着自己接下来的同事。
青河区觉醒的超凡者有两百余名，但是大都分到了其他单位，带回局里的只有二十个，此时正在等待具体的分配名单。
二十个人坐在几条长椅上，聆听超凡队长讲述一些基本内容。
超凡管理局有不同部门，身为超凡者，会被编入“战斗小队”，主要负责处理城中发生的“超凡事件”，偶尔也会执行一些其他任务。
“关于城中的超凡事件，在座各位大都是亲历者。不过，考虑到有自主报名的新人，我再简单说一下情况。”
齐尘注意到，超凡队长提到“亲历者”三个字的时候，不少新晋超凡似乎想到什么不美妙的会议，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
屏幕上出现画面。
这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居住区，建筑年久失修，街头还有东倒西歪、用劣质酒水麻醉神经的帮会成员。
画面整体呈现出单色，贫穷破败的卫星城没有路灯，只有红外摄像头可以还原画面。
看到这副场景，不少人脸色的恐惧更浓。
齐尘心中疑惑，这不是很平常的场景吗？还有一点，回顾过去那些年的记忆，也没听说过城里有什么“超凡事件”发生。
异兽虽说极为凶猛，但能够打进城里的极少。就算有，那也出现在城市边缘，会被正规军处理掉，似乎轮不到超凡管理局去解决。
看来成为超凡之后，接触到了一些隐秘。
平静很快被打破了，画面亮度突然暗了许多，并且开始出现噪点，似乎受到了什么干扰。
那是什么？
齐尘面色稍有波动。
原本斑驳的路面，突然渗出粘稠液体。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覆盖方圆几十米的大滩液体出现。
粘稠液体越聚越多，高度很快也达到了几十米，在监控画面中形成小山。
更加令人悚然的事情发生了，无数“触手”从小山上激射而出，洞穿一栋又一栋居民楼，四面八方都有惨叫声传出。
没有过去多久，就看到有人从楼里面跑出来，身后有畸形怪物在追赶。还有人被逼到窗边，被畸形怪物撕咬掉半边身体。
人间惨剧上演，将居民区化作修罗地狱。有人越逃越远，却在离开某个界限之前，被一根出手贯穿躯体，惨叫着消融。
无数根触手张扬飞舞，没有畸变的人类躲在角落，躲避畸形怪物的追赶，脸上刻满恐惧。
齐尘看到一个熟面孔，正是坐在不远处的一名新晋超凡者。看着画面，他的脸色涨红，交织着愤怒和无力，以及深藏的恐惧。
超凡队长冷静的声音响起，“这就是你们接下来最主要的对手。”
“没有人知道这种怪物从哪里诞生，它会不规律出现在任何一处，吞噬人类的生命，又将大量人类转化为畸形的同类怪物。”
“大批的畸形怪物吞吃人类，仿佛梦魇，它们也得名‘魇’，而画面上这种能够催生无数‘魇’的怪物，被称作‘祖魇’。”
“每一次梦魇降临都会催生无数‘魇’，哪怕清理的再怎么及时，也会有魇逃出去。”
“我们青河管理局有40支战斗小队，领导正在上面排名单，把你们安排到缺员的C序列小队。”
“祖魇轮不到你们对付，战斗小队的任务，就是前往那些遭到C级魇袭击的地点，将其杀死！”
“魇的存在绝对保密，普通人如果看到或者参与进去，会被安排参加觉醒仪式，加入到超凡者队列，这个各位应该不陌生。”
听到自己要和魇战斗，不少超凡目光躲闪。那些狰狞恐怖的畸形怪物，比异兽看着还要可怕、恶心！
对于这种表现，队长并不意外，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风险伴随着回报，和魇战斗很危险，但是收入绝对比你们之前要高很多！”
“C序列小队，平均一个月出一到两次任务，平时可以自由活动。”
“基础月薪……2万希望币！执行作战任务会有额外奖金！单次奖金1万希望币打底！”
“B序列小队，基础月薪5万希望币！”
“A序列小队，基础月薪20万希望币！”
“S级供奉，年薪1000万希望币！”
新人们的心灵原本被恐惧填满，可是听到薪资数目，贪婪顷刻间将恐惧取代。
真要有不差钱的人，早就花钱消灾不成为超凡，又或者和财阀买名额，去进行更加安全的觉醒了。
天工城以重工业为主，大部分人都在厂子里谋生。没有技术的普工，一个月也就800到1200希望币。
技术工种又或者管理路线爬到组长，一个月也就3000到4000。就算是高级工种，甚至鼻孔朝天的车间主任，也就8000到1万。
拿着这种薪资，还要每天干活，累得要死。
现在成为超凡，一个月只要执行两次任务，剩下的时间自由支配，就给2万希望币！
一些消息灵通的人还知道，那些帮会、又或者家产颇大的商人，很喜欢雇佣超凡者做事，又或者结交超凡。
这意味着额外收入，意味着广阔的人脉，意味着享受，意味着一跃而成人上人！
新晋超凡们心中默默盘算一番，又想到此前困窘时候的种种难处，突然觉得“魇”也没那么面目可憎。
甚至有人开口，“队长，我能申请进入B序列小队吗？”
“想得美！B级才能加入B序列小队，魇可不会和你单挑，万一多遇到几只，你一个C级是去送外卖吗？”
新人们一阵哄笑，就在他们熟悉环境的时候，办公楼顶端，局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身姿窈窕的秘书走进办公室，来到方脸阔面的局长面前，“卢供奉已经将名单排好了，请您过目。”
局长接过名单，这种新人分配名单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惯例需要签字，他扫了一眼，拿起笔准备签掉。
这么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嗯？你是不是听错卢供奉的话了？这个叫齐尘的新人怎么会分配到6号小队？16号才对吧？”
青河区超管局有2支A序列小队，8支B序列小队，30支C序列小队，从1号排到40号。
6号小队属于B序列小队，16号是C序列，局长有些无奈，“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秘书开口解释，“我问过卢供奉了，他说就是这么安排，专门安排这个新人到B序列小队。”
“哦？”局长眉头皱起，想了想，“把履历调出来，看看这个齐尘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