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表演开始
醉汉名叫塔特·阿尔伯。
曾经也是一位怀着一腔热血，想在伦敦闯出一片天的乡下青年。
塔特凭借着一腔热血，仅仅一年塔特就在伦敦成家立业，还在下城区和上城区的交界处租下了一间房。
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第二年塔特先是被小人算计，前途受阻，工作又出现纰漏，导致受伤被工厂开除。
接连两次打击，塔特开始怨天尤人，他选择借酒消愁，喝醉了回家就拿老婆撒气，最后他老婆被他活活打死。
打死老婆的塔特像是觉醒了某种天赋，他很淡定的将尸体分解后剁碎，夜晚将那些碎肉喂给流浪的野狗，脑袋则是镶嵌在了家中的墙壁内。
科恩深吸一口气。
有关塔特的这些信息都是科恩花费了一个银币从酒保口中打听到的。
这位塔特先生，喝醉后嘴巴好像并不是那么严，他把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没有人会相信塔特这个废物会杀人而已。
家暴本就违法，只是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观念，身为穿越者的科恩却很介意。
为了证实塔特的罪行，科恩还特意去了一趟塔特的家。
那颗脑袋也确实被科恩找到。
科恩找了块公墓将头颅埋葬，只是没有立碑。
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科恩让袋中的钱币发出碰撞声，从而吸引地上这位塔特先生的注意力。
趴在地上的醉汉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可湿滑且泥泞的地面，让本就被酒精麻醉的四肢不听使唤。
醉汉双臂支撑地面，身子刚被撑起，右手一滑又重新摔在地上。
接连使了两次，醉汉最后都摔在地上，飞溅的泥巴落在科恩的皮鞋上。
泥巴粘在皮鞋上，科恩并不在意，毕竟环境如此难免会沾染上一些，可这些泥巴却是这人渣间接弄脏，他就很不高兴。
加上这醉汉半天站不起来，科恩无法继续接下来的表演，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人渣身上实在是不值。
趴在泥地里的塔特，抬头看向科恩。
灰蒙蒙的天空下，一滴雨点落下滴在塔特头上，一滴，两滴，……更多的雨点从天空上落下。
塔特的头发很快被打湿贴在脸上，泥泞的地面显得更加泥泞。
科恩从钱袋中拿出三枚铜币，看了眼地上的塔特，又放回一枚，将两枚铜币扔到了塔特面前。
之前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在大雨的洗刷下已经清醒，塔特看着地上的铜币，抬头看向正在收钱袋的科恩。
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高高的礼帽，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手杖，这个形象让塔特想起了他在工厂中陷害他的那些小人，他们就穿着这样的服饰。
科恩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塔特那布满血丝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愤怒，这其中还带着那一丝丝的杀意。
“鱼已经上钩。”
收起钱包的科恩没有进入酒吧，而是继续朝前前方一百米不到的小巷前进。
伦敦的小巷是煤气灯照不到的地方，在那里除了有无人清理的垃圾以外，还是各种肮脏勾当的绝佳场所。
塔特从泥地里爬起，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把用来切面包的小刀藏在袖子里，紧跟在科恩的身后。
科恩听着身后塔特鞋子踩在水坑中的声音，他故意加快脚步与塔特拉开距离，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最后一头扎进了那昏暗的小巷。
生活在这里的塔特知道，眼前这小巷就是一个死胡同。
塔特调整了一下呼吸，低头走进了小巷，“正巧”看到从尽头往回走的科恩，他将握刀的右手对准科恩，伸出沾满污垢的左手。
“把钱交出来！”
科恩停住脚步，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向后退，期间几次差点被垃圾绊倒，直到后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喊警察了！”
塔特听到眼前这人要喊警察，紧张加上心中的愤怒，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此时刀尖距离科恩的喉咙仅有一根指头的宽度。
“闭嘴！把钱都拿出来！你要是敢叫，我现在就杀了你！”
塔特低吼着，挥动手中的小刀，科恩很配合的将头贴在墙上。
可能是挥舞的时候塔特没有掌握好力道和距离，他在挥出第三刀时，将科恩西装右侧的翻领划破。
科恩低头看向被划破的衣领，又看向面前头发已经被打湿的塔特。
深吸一口，科恩脸上的惊恐瞬间消失。
“表演结束，和你们这些人渣飙戏，居然还要我搭上一套衣服！这可是我外出唯一的行头！”
科恩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说这句话的语气还是能听出他很生气。
“凯达克！”
塔特下意识回头看向小巷唯一的出口。
小巷出口仅能看又开始闪烁的煤气灯，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塔特感觉到自己又被眼前这个住在上层区的蛀虫欺骗，如果说之前只是想抢些钱财，拳脚教训一下眼前这人，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现在的塔特一无所有，心中的愤怒和对那些资本家已经恨到了骨子里，加上接连两次被羞辱他，情绪和酒精取代了理智，今天他一定要杀了这个蛀虫。
动手之前，塔特也要让面前的这人体会到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塔特还在盘算怎么羞辱科恩，科恩已经一个脚踢在了他的裆部，皮鞋的鞋尖正中命根子的位置。
裆部传来的剧痛让塔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一只手捂住裆部。
疼痛让塔特的额头上布满汗珠，站在他对面的科恩抓住手杖的中部，全力挥动手杖，手杖握把上的老鹰头重重砸在塔特脸上。
被击中的塔特身体向后跌倒，两颗带着血丝的黄白颗粒从他嘴里飞出，掉在不远处的泥地上，手中的小刀脱手掉在了地上。
接连被攻击的塔特，忍着裆部的剧痛，伸手去抓地上的小刀，他要去给这个压榨他们的资本下一点学的教训。
塔特的手刚伸出去，一根手杖就按在他的手背上，将他的手压在了泥泞的地上。
科恩将地上的小刀踢到一边，右手中指上的指环亮起蓝色的符号，一道道蓝色的电流出现在科恩右手。
“震颤电击。”
科恩用带着电流的右手刚一接触全身已经湿透的塔特，塔特全身就开始抽搐，黄色的液体从塔特裆部流出，其中还有一股骚臭的味道。
被电流洗礼的塔特全身抽搐了两下后就没了动静。
科恩探了探鼻息，还有微弱的气体从鼻孔冒出。
“凯达克，我如果死了，老师可不介意让你来填补他缺少的实验材料，或者是你的妹妹。”
科恩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无声的落在科恩背后。
“选择实验材料本就是我的职责，你只不过是运气好，老师才将这个任务交给你。”
科恩转身看向身后的接近三米的黑影。
“凯达克，那次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绑架来的人是一位上层区贵妇，老师的实验也不可能被迫暂停一周。”
这时天上雨点逐渐减小，遮挡住月亮的乌云露出一道缝隙，月亮的月光正巧照亮了这条昏暗的小巷。
月光的照耀下，凯达克的身影逐渐显现。
身高接近三米，一身银灰色的皮帽，直立行走的巨狼出现在月光下。
刚才被零环巫术震颤电击电晕的塔特，看到凯达克的瞬间，他又晕了过去。
“那次只是意外！”
科恩嘴角微扬露，冷哼一声，“意外？老师一向严谨，他不会允许哪怕一次意外出现，如果这句话被老师听见，你妹妹……”
已经抓起塔特装进袋子中的凯达克动作一顿，一双狼目看向科恩。
“科恩，你如果你敢动我妹妹，我绝对不饶你。”
科恩一摊手，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
“本来我这里还有一些关于你妹妹的消息，可你却这样威胁我，那我也就没必要说了。”
科恩刚迈出一步，一只狼爪就拦在了面前。
“快告诉我，我妹妹现在怎么样？”
科恩侧目抬眼看向眼神中满是焦急的凯达克。
“如果我没猜错，老师应该很久没告诉你，有关你妹妹的治疗情况了吧？或者老师说你妹妹的治疗已经进入了关键期，等治疗结束会让你们兄妹相见的话。”
凯达克没有回答，科恩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被察觉的震惊。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不如这次你态度强硬一点，看看老师是什么态度，之后你再来找我如何？”
科恩不等凯达克回答，便独自离开了昏暗的小巷。
天空中已经不再有雨点落下，月亮再次被乌云遮蔽，科恩整理了一下衣领，看向不远处的黑帆酒馆。
“还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