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温柔咬痕
结束搜证环节之后，柯状元感觉今天的线索太多了，他很难第一时间推断谁的嫌疑最大。何侦探首先梳理了一下死者及五位嫌疑人之间的关系，他做出了自己的怀疑判断，认为鬼少女与撒霸王有一定嫌疑，欧美人嫌疑较小，柯状元嫌疑较大，只有蔡文化的嫌疑程度无法判断。
鬼少女被第一个叫起来分享线索，首先她指出的证据是柯状元与马匀的合作协议，两个人各自出5万元成立公司，然后她又拿出借条，表明柯状元的5万元是向死者甄老板借的。之后鬼少女拿出的证据是一张保证书，原来撒霸王因为损坏游戏机，需要赔偿甄老板1万元，最后她也在撒霸王房间找到他想要存款5000元前往香江闯荡的证据。
“你是不是因为不想赔偿费用，于是计划逃离去香江，走之前杀死了我继父？”鬼少女质问道。
“我想去香江，因为我向往古惑仔的江湖，我不能一辈子在这个小镇里面当扛把子吧？”撒霸王解释道。“这里没啥人，也收不到什么保护费，我的事业已经到了顶点！我现在是瓶颈期你知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我？我给你留了纸条！”鬼少女问道，“你是不是要自己逃跑？”
“我没看到什么纸条！我都不知道你在等我，还有我不是逃跑，我是追寻梦想！”撒霸王说道，然后唱起了香江著名的超越乐队代表作《天空海阔》∶“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好吧，这就是我找到的证据。”鬼少女闷闷不乐地收起照片，她感觉她不是很懂撒霸王。
“谢谢，那么你目前最怀疑谁？”何侦探对鬼少女出示的证据还算满意。
“柯状元和撒霸王！”鬼少女分别指了指两人，“我也不确定是哪一个，我反正觉得是经济纠纷。”
“那么柯状元，你说一下你发现的证据。”何侦探顺势让柯状元上去，他现在不敢太坚信某个人的话，上一次教训太惨痛了。
“好的，其实大家都知道我的习惯。首先我先去了案发现场，我发现死者后脑勺被开了！”柯状元开始描述，“作案工具呢，我目前没有找到，无论是酒瓶、雨伞或者砖头，我都没有发现血迹！”
“砖头？在哪？”欧美人疑惑地问道，显得有些过于在意了。
“在我们家的音像店门口。”柯状元解释道。
“那离案发现场很远好吗？”欧美人翻着白眼说。
“不要那么紧张嘛！”撒霸王盯着欧美人，“一说砖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没什么。”欧美人知道自己被怀疑了，索性不说话了。
“我的意思是我查看了附近一些可能成为凶器的物品，但是没有发现。”柯状元解释道，“因为明显死者被钝器伤害致死。我继续说其他证据，我在鬼少女房间发现了这个。”
“那是我的扑满！”鬼少女看了一眼照片，“我把它打破了，我想要离家出走，跟撒撒私奔！”
“杂货店里有那么多可以拿钱的地方，为什么你要打破自己的扑满？”蔡文化问道。
“因为那是我自己存的钱。”鬼少女回答，“拿这个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你已经跟你继父决裂了，你干脆拿他的钱就好了。”蔡文化耸肩道。
“死者身上的包是开着的。”欧美人也补充道，“全部东西都没有了！”
“我拿走了他的钱包。”鬼少女老实地说，“不过我以为他只是喝醉了，所以我拿了钱包就去秋千那边等撒撒，可是他没有来！”
“说实话，刚刚听到你说要跟我私奔，我心里真的……”撒霸王欲言又止。
“要哭了？”鬼少女充满期待地说。
“我好绝望！”撒霸王却说出了大相径庭的词语。
“为什么？”鬼少女惊愕地问，不过撒霸王避而不答。
“那我继续说，我觉得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鬼少女的来自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柯状元拿出另外一张照片，“但是奇怪的是你在日记本里面写的是你已经期待了很久，可是最后没有收到。所以是你继父把这个藏起来了？”
“是蔡叔叔推荐我去考音乐学院的，我一直以为我没有被录取。”鬼少女没有否认，“今天我才知道是我继父把它撕碎了藏在柜子的底下！我拼好之后就觉得怎么他这么坏，阻挠了我的音乐梦想！”
“那《音乐晚餐》是怎么回事？”欧美人忽然开口问道。
“《音乐晚餐》是我最喜欢听的电台。”鬼少女老实交代，“我都会去把我的心事去跟电台倾诉！”
“你是不是倾诉了你被家暴的事情？”柯状元问道，“你的日记本里面说甄老板一直在殴打她，是吧？你继父有暴力倾向，然后没事就拿你解气。”
“对！”欧美人也帮腔道，“你爸爸经常虐待你，对吧？”
鬼少女默不作声地拉起自己右手的衣袖，只见她右手手臂上有几个淤伤！“这个不需要再多说了吧？我继父喜欢酗酒，他只要一喝酒就会打我！”
“给我一把刀，我砍了他！”撒霸王咬牙切齿地说。
“他已经死了。”何侦探安抚道。
“他只要一喝酒，他就会打我！”鬼少女委屈地说。
“那么今天他喝酒之后打你了吗？”柯状元问。“我记得你说你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那里了，那个时候他还活着吗？你有没有可能杀了他？”
“他今天确实打我了！”鬼少女说，“我发现录取通知书之后，他又揍了我一顿，他把我给打晕了！”
“他在哪里把你打晕的？”何侦探问道。
“就在家里，我的房间。”鬼少女说，“然后我是九点五十五分起来，我看到他在那里，我也不敢过去看他是不是醉了，然后拿走钱包我就出去了。”
“好的。然后我在甄老板的房间里面找到了我妈妈的许多照片，而且那个照片已经有点年头了！”柯状元展示其他的证据。“我想问，是不是他一直在骚扰你？”
欧美人颔首的同时咳嗽了一声，柯状元也马上转移话题，接着说∶“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咬痕！在死者的右手有一个咬痕，我觉得应该是女性，因为大老爷们，谁会来一口？不太好。我猜测一个是鬼少女被殴打的时候咬的，还一个可能就是我妈妈咬的！”
“不是我。”鬼少女否认了，“那是一个很温柔的齿痕。”
“我想请问一下鬼少女……”何侦探好奇地问，“如何分辨温柔的齿痕？难道还有残忍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