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什么狗血都能遇的上
陆岐眼角抽搐,淡淡说道:“我是受沈大少邀请来的,之前他亲口跟我说了,让我今日来参加沈老爷子的寿宴。”
“你当我傻子吗?”侍卫露出一脸不屑,“每次总有像你这种浑水摸鱼的东西,演都不会演,那边还有一群人,跟你一样的理由,什么沈大少,三少爷邀请,结果连个请帖都没有!”
“真要是受邀,会连个信物都拿不出来吗?”
陆岐转头看向一旁,眼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有没有请帖他不知道,但这群人的实力陆岐看的是真清楚。
最左边三四个素衣,面无表情,全员金丹境,气息稳定,为首那位国字脸更突出,独特的剑意波动阵阵席卷,在场金丹无不瞩目。
中间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个头不高,但相貌也算出众,女的妩媚妖娆,身姿出众。
同样是金丹修为,只是神识探知混沌不清,不清楚两人是什么类型的修士。
最右手边,三个老人,耄耋之年一大把胡子,不显慈祥,倒是阴气森森,但同样是金丹修为。
当真好家伙,一个筑基侍卫,拦下来十个金丹!?
陆岐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自己本想着好好玩一玩这“送葬”的戏码,给沈家来个“惊喜”,结果倒好,刚到门口就被这般刁难,而且还是因为那沈大少的不靠谱,只给了个口头承诺,连个凭证都没给自己准备。
他脸色一沉,正想着干脆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闯进去算了,凭自己的本事,这些个侍卫又能奈他何。
而身旁这些被拦住的金丹恐怕心里想法也是一样,不会多加阻拦。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声呵斥:“干什么!都给我闭嘴!”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沈家三位少爷正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瞪着那些侍卫,满脸的不悦。
当先的沈大少更是满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气极了,他几步就走到那侍卫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呵斥道:“混账东西!我亲自邀请的客人,你也敢这般无礼阻拦,是不想在沈家待了吗?”
那侍卫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个踉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可他却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
“大少,小的……小的也是按规矩办事,他们都拿不出请帖,小的实在不敢轻易放行,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小的担待不起啊。”
沈经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也狠狠踹了那侍卫一脚,骂道:
“规矩?什么规矩能大过我的话?今日来的可都是贵客,你这般行事,是想让我沈家得罪人吗?还不快给各位赔罪!”
陆岐还没说话,那几个老头先开口了。
“废什么话,既然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就拉出去剁碎了喂狗吧。”
声音冰冷,仿佛不是在说处置一条人命,而是在随意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话语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就连沈大少他们也没想到这几个老头会如此狠辣,竟直接就要了那侍卫的性命。
“大师放心,处理绝对包您满意,这样,咱先进府,老爷子还想见见各位呢。”
沈经打了个哈哈,将事情放到一旁,连忙向两位哥哥打眼色,催促众人进府。
就这样一行人踏入沈家老宅,各自跟着邀自己来的少爷离开。
陆岐自然没那待遇,沈大少先前的热情劲也大多是装出来的,如今进了自家,也就不再那么客气。
他只是随意地朝着陆岐指了指一个方向,语气淡淡说道:“陆公子,那边便是宴会的正厅了,你自个儿过去吧,我这儿还有些事儿要忙,就先失陪了。”
说罢,也不等陆岐回应,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匆走去,背影看着竟有几分迫不及待想要摆脱陆岐的感觉。
陆岐自然明白,本来也是拿延莲丹换来的席位,不过,自己的丹药,可不是那么好拿……
陆岐看着沈大少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会变成我的。”
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陆岐朝着那宴会正厅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沈家老宅内倒是处处透着奢华,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间挂着各种精美的灯笼,地上铺着的石板都打磨得极为光滑,周围的花草树木也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尽显富贵之气。
不时有沈家的下人端着酒水菜肴或是各种礼品穿梭而过,见到陆岐,只是匆匆瞥上一眼,便又继续赶路,全然没了在门口时对宾客该有的那种恭敬态度。
宴席还没正式开始,沈老爷子这个主人公还没出现,大家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
陆岐毫不客气,自己独占一桌,上手开吃。
他这没多少事,几位少爷那里可就淡定不下来了。
沈经带着一男一女,左拐右拐来到偏僻厢房,神色不善且震惊:“你们不要命了?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出来?”
“那有什么,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有宝物掩盖气息,绝不会被发现。”矮个男人不屑笑道。
“就是,总不能让我们憋死在下水道里吧,而且我们也准备了礼物,就等着献给老爷子了。”女人慵懒靠在男人身上,丝毫不避讳沈经。
不是别人,正是血神教的两位领头。
沈经急得头上冒汗,不是担心他俩,主要是自己还找了其他势力,这种事要是让血神教知道了,保不齐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那你们自己玩吧,别搞事就行,我还要去找老爷子,管不得你们!”
沈经着急撂下话,扭头就走,看的两人有些莫名其妙。
“他这又怎么了?犯病了?”
“谁知道,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矮个男人将凑过来的女人扒拉到一旁,“不过小心点,那个文信斋的青年也来了。”
“沈家,不,沈经和文信斋现在闹得很僵,说不准这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来。”
“不过跟我们没关系不是吗?”女子左手绕过男人的脖子,“我们就是来物色一下血子躯体,又不招惹谁,大不了见势不妙跑就行了。”
“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