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内漩涡的传播方式”
这一次凌晓阳没有住院。
因为一位偏向于治疗的水系觉醒者正好就在附近，她被派过来直接给凌晓阳治疗——差点要了命的伤口，没多久就恢复了正常。
当然，凌晓阳还需要休养几天才能真正恢复过来。
第二天，详细的小道消息就传了出来：
“张羽是负责‘乌云’安保工作的几人之一，也知道呼吸法的事！所以他的叛逃才会引起局里的激烈反应，甚至派出了四个小组越境！”
消息由卓许和顾辉祖带到了凌晓阳耳中。
凌晓阳一脸羞愧的看着带来小道消息的卓许，后悔的说：“我应该拼了命的拦下。”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卓许安慰凌晓阳：“这事要怪就怪安保处长，张羽明明都进了情报处的监控名单，他却依然给他委以重任，被撸了也是活该！”
“情报处就是无妄之灾了，处长季霄军也被牵连了，吃了一个大过，三年别想晋升了，啧！”
卓许感慨不已。
顾辉祖叹息：“没办法，这么大的事发生了，能不大清洗一通吗？咱们局长被外交部追着要解释，估计也不好受，说不准还得吃挂落。听说总部要派调查组下来，这才叫麻烦。”
卓许吐槽：“呼吸法泄露成铁定事实了，估计咱们也没三个月优势了！喵了个咪的，原想着有三个月的优势，能和另外两家拉开距离，得，大家又是一条起跑线了。”
“行了，呼吸法早普及好处多多，你丫也别那么自私。”
两人又和凌晓阳乱扯了一通后，才离开了宿舍去训练了——称号小队别看牛逼哄哄的，可一有空就得练。
正是比别人练的多，他们才能稳坐称号小队的王座。
两人走后，凌晓阳恢复平静，慢慢思索着这些讯息。
毫无疑问，零号研究所的乌云是假的——那所谓的安保工作呢？
再联系到张羽最后关头的手下留情，凌晓阳隐藏起来的那个念头又浮现了：
叛国是假？
但他很快就将这个念头驱散，叛国是真、必须是真、只能是真！
因为特调局为了抓捕、击毙叛徒，付出的代价可不小——他必须要驱散怀疑的这个念头。
【背负骂名，险些被自己人杀了，这滋味……不好受吧……】
他不明白局里为什么要导演这么一出，但却意识到了紧迫：
为了保证特调局的优势，第三组和刚刚发现的第四组呼吸法，必须要尽早交给局里了。
“内漩涡呢？”
内漩涡配合呼吸法其实更厉害，但凌晓阳思索许久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泄露，毕竟内漩涡还不成熟，虽然能制造“熟”灵能，但他不确定别人能不能复制自己的方式。
“味精不在啊，要不然可以拿这小子做小白鼠。”
凌晓阳开始怀念死党了。
感受了番体内增粗的“熟”灵能，凌晓阳又埋头进行起尝试。
但想要让其做到形成类似“肌肉记忆”般的效果，他却没有一丁点的头绪。
接连三天，这个问题都没有解决。
直到这天他看到安全顶着一身的水迈步进了宿舍后，一道灵光一闪而来。
“既然无法形成类似‘肌肉记忆’的效果，那为什么不让其在体内游弋，每个部位随时都保持着灵能呢？”
凌晓阳想到这个思路后顿时欣喜若狂，也不管安全惊诧的目光，直接往外跑去。
这段时间因为他能明目张胆的使用呼吸法，体内的内漩涡壮大了很多，转换“熟”灵能的效率也增加了，目前积攒的“熟”灵能大概有五道。
但要让其绕全身游弋形成一个封闭的闭环，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拉长！”
他尝试控制灵能拉长，试验了许久还真成功了，激动的开始尝试，结果……
勉强完成一条手臂的封闭循环。
“明明感觉有十几米那么长……”
吐槽一声，凌晓阳开始试验右臂的威力。
最直观的当然是力量测试，他确认周围无人后一拳轰向了力量测试机的铁板。
屏显：2450！
单位，千克。
凌晓阳惊喜，拿没有灵能循环的左臂进行试验。
1583！
相差虽然没有一倍，但这有个好处：灵能几乎没有消耗！
只有增幅没有消耗，却能提升这么多，凌晓阳很满意。
他综合评定勉强算F-，可加持后的右臂，都快要突破F+的评定了！
伤害力提上去了，那防御能力呢？
看着自己的胳膊，凌晓阳骤然生出冲动——他想挨顿揍拿右臂格挡试试。
这个冲动让他紧张不已，深呼吸几口气后总算打消了冲动。
“骤然提升实力后的膨胀感？”
冷静下来后他反思一番，生怕以后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膨胀，立即闭目，陷入回忆：
注意，根据资料，他的心脏和脑袋是没法转化成火焰的！
这是张晓亲口说的，应该是局里的资料。
但事实呢？
自己抡着鬼火步枪砸过去，即将砸中脑袋的时候脑袋火焰化！
【留一手，这才是生存之道！】
……
苏筱又来了。
凌晓阳马上就找自家队长请假，张晓没犹豫就特批了一个下午的假。
姑娘当然很开心了，以为某人这是开窍了。
结果……
“这里没人，挺安静的——来！过来！”
面对凌晓阳的邀请，姑娘矜持的迈步上前，心想：凌晓阳，你要是想占我便宜……你先给我确定关系再说！
凌晓阳没注意苏筱的神色，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过另外的可能，等苏筱“犹犹豫豫”的过来，他快速道：“我又发现了两组呼吸方式，你抽空给我找一个解码器，还需要……”
他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改装需要到的小玩意。
姑娘立马想起上次离别时候说的话，想立即履行，可看凌晓阳“虚弱”的样子后又舍不得下手，气恼的道：“你喊我到这来，就为说这个？”
“还有呢！”凌晓阳伸出右臂：“你接我一拳试试！”
姑娘大怒，我刚不忍心揍你，你既然上杆子找揍，那就来！
真以为我这个E级觉醒者是样子货？
“准备好了吗？”
“你放马过来！”
凌晓阳很随意的一拳挥出。
姑娘像过往那样格挡，然后跨步准备上前撂倒。
可就在格挡的瞬间，疼痛感就让姑娘失色——怎么可能这么疼！
姑娘又惊又怒，立马运用灵能，随后欺身上前。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操作，结果也和以前一样，左右不过四招，凌晓阳就被制服，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凌晓阳都是再疼也不吭气，可这一次却冷汗直冒、龇牙咧嘴。
“凌晓晓？”苏筱意识到凌晓阳是真疼了，赶紧揉着被自己拍打过的地方。
凌晓阳缓了半天才好。
“你不是F级吗？怎么……这么……这么……”他没好意思说疼。
“我昨天的评分突破了F，勉强算E-。你刚才打我一下感觉有F+的的力道啊，怎么其他部位这么不经打？嘶——都破了！”姑娘心疼的要命，她虽然欺负了凌晓阳十几年，可真没下过这么重的手啊。
看着皮开肉绽的伤口，她明显急眼了，一朵三色的花瞬间出现在手上，想也不想的放嘴里嚼碎抹到了凌晓阳伤口处。
凌晓阳傻眼，这丫头这么厉害了？这就E级了？
连苏筱给他抹药一时都没注意，直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才疑惑问：“你刚抹的什么东西？你凭空变出来的？”
“三色花，对外伤效果还不错。这是给我的空间装备——看，就是这个手环，里面有个一立米的空间。”
姑娘展示着自己的手环，凌晓阳第一次有了羡慕之色。
逆光小队有这个，酸的自家队长到现在还念叨呢。
“零号研究所的成果，不过产量不高。”
姑娘这才想起自己的疑问：“对了——你刚才展现的力量有F+了吧？怎么防御能力这么差？”
“还记得上次在域场的事吗？我当时就是突然有了灵感……”凌晓阳慢慢将自己创造出内漩涡、内漩涡又给了惊喜的事一一告诉了苏筱。
苏筱闻言惊疑不定，还能这样？
“我试试！”
“别乱来啊！我估计我这个不具备普遍性——”凌晓阳阻止，姑娘却已经闭目尝试了起来。
他只能在一边看着，暗骂蠢丫头的鲁莽。
却浑然望了自己才是最鲁莽的那个。
许久，姑娘泄气的睁眼：
“不行！”
“呼吸法四组都用上，可就是感受不到灵能入体，更别说指挥操控了。”
凌晓阳露出不出所料的神色：“我猜会这样！”
“为什么？”
“呼吸法使用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受不到灵能入体，我就猜你们应该无法控制体内的灵能。”
苏筱失落：“那就只有你能用？不具备普遍性的话等于没用。”
“我有一个想法，不过得先在味精身上试试。”
凌晓阳的话让苏筱来了兴趣，姑娘问道：“什么想法？我不能试？”
“我怕不安全。”
“你不是说灵能其实很温和，不会伤及身体吗？有想法就试试！”苏筱是个急性子，凌晓阳展示的增幅让她很感兴趣，哪能等到让魏晋先试验？
凌晓阳解释缘由：“我是这样想的：无法感应到灵能入体，应该是无法控制灵能的缘故，我既然能感应到，是不是可以帮人构建一个内漩涡？但这只是我的猜想，得让味精试验试验才行。”
姑娘一听，皱眉一扬：“你看不起我？”
嗯。
凌晓阳心里回答。
“没有啊，就是……就是……就是……”
“凌晓晓，你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别墨迹！”姑娘一语双关。
凌晓阳性格冷静，按理说激将法对他无效。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小苏筱的激将法对他百试百灵，这一次也不例外，听到激将后他马上道：“试试就试试！”
“等下我们俩一起使用呼吸法，按顺序使用，要做到同步，明白吗？”
“明白！小意思！”
“按照我的推测，这种情况下两人会产生灵能共鸣，我可能能影响到你体内的灵能，但能不能做到我不确定。”
“别废话了，十分钟差不多了，准备了！”明明凌晓阳才是主动方，可在苏筱嘴里，仿佛她才是主动的一方。
“准备——开始！”
凌晓阳手搭在苏筱的肩上，喊开始后开始呼吸法呼吸。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产生共鸣并保持接触后，就能影响到另外一个人体内的灵能。
“咦，有股气在我体内……”
“别说话！”
凌晓阳斥责。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姑娘气得牙痒痒，又给凌晓阳记了一笔。
凌晓阳完成了对苏筱汲入体内灵能的引导，在苏筱的下丹田形成了一个自转的旋涡。
但因为内漩涡未稳定前容易崩掉，他只能继续操控，让其继续旋转，直到稳定。
大概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凌晓阳感觉差不多了才缓缓结束了引导。
“感觉怎么样？”他紧张的问苏筱。
“别说话！”苏筱终于逮到了报复的机会，呵斥了一句后自顾自的开始体会起来。
凌晓阳挠头，蠢丫头的报复心还是这么强啊！
又过了一阵，苏筱睁眼：“凌晓晓，可以啊，这个内漩涡在我体内运转的挺稳定的！”
“那就是成了！”凌晓阳大喜。
“你打算怎么推广？”苏筱笑吟吟的看着凌晓阳：“如果只能靠这种方式建立内漩涡的话，你可不好藏了！”
她就喜欢看凌晓阳被难倒的样子。
凌晓阳头疼，这还真是个问题。
说神觉不灵吧，只要涉及到自己想要暴露能看见灵能、发现的呼吸法以及现在的内漩涡，它就很夸张的马上示警：
你会死！
说灵吧，一般遭遇危险的时候，只会提前几秒示警。
“走一步算一步吧。”凌晓阳无奈的道：“实在不行就得等了，等哪天神觉不示警了再说。”
“不着急，我们的时间还多呢——别看上面对未来的情况不乐观，但按照推测，再有十年也不会到遍地域场的地步。等以后我无敌了，姐继续罩你！”苏筱乐呵呵的说道。
凌晓阳撇嘴，您的“罩”我可是受够了！
从幼儿园开始到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十几年过得容易吗？
“刚开始不要一直用呼吸法，每四个小时使用一次就差不多了，等第一缕‘熟’灵能出现，可以两小时使用一次。等到灵能在一条手臂上形成闭环后，估计那时候的内漩涡就彻底稳固下来了，这时候才可以持续使用呼吸法，明白吗？”凌晓阳叮嘱苏筱。
“知道了——喂，凌晓晓，你不觉得在这地方说这有些煞风景吗？”
凌晓阳看了看四周，表示反对：“这地方这么安静，不说这些说什么？”
这话本就气的姑娘牙痒痒，没想到凌晓阳又补了一句：“好了，咱们事也说完了，是该走了！”
“凌晓晓。”苏筱喊道。
“嗯？”
苏筱跨步上前，抓住凌晓阳的手臂一个背摔就把凌晓阳扔到了地上。
明明是施暴者，姑娘却怒气冲冲道：“回！”
被欺负了十几年的凌晓阳揉揉鼻子，心道：疯丫头！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