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倒霉的王守壮一家
易中海是人是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陈所长都必须现在、立刻、马上、抓紧的，去调查取证！
向来雷厉风行的陈所长，顾不得去旁边儿，不远处陆三七的病房瞅上那么一眼，就又“突突突突”的……带人杀奔了四合院。
这个，其实陈所长，对王守壮一家人，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有着相当多的疑惑。
话说，那一家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那么义无反顾，毅然决然的，就将一家之主王守壮，给放弃掉了？
但是，还是那句话，由于上面三令五申，不能再继续扩大影响……陈所长也懒得去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现在看来嘛，诶嘿嘿，你们这是舍卒保车啊？还是断尾求生呢？
反正不管是哪种，这种邪恶透顶之辈，都终将逃脱不了应有的惩罚！
于是，猫在四合院里面，好几天都没敢出门的王守壮妻子，突闻一声断喝——姜桂英！你的事儿发了！
看着破门而入的几个彪形捕快，王守壮的妻子，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不是！什么情况儿？老娘当年，不就是在村子里面毁了个婚么？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再说了，这能怪老娘？能嫁到城里，谁特么会哭着喊着，非得嫁个庄稼汉啊！
老娘错哪儿啦？王守壮的妻子欲哭无泪！
这个，也不怪她没往别的地方想，主要她那个小名儿姜桂英，只有原来村子里的那群人才知道！
后来她认识了王守壮以后，听说名字叫“桂英”的，不怎么旺夫……这可咋整？
为了避免自己的婚姻，出现人力难以抗拒的因素，姜桂英一咬牙一跺脚，就去寻了个教书先生，花钱给自己弄了个大号儿。
人家现在江湖人称——姜翠衫！至于她的老家姜家村……后来遭了兵祸，整个村子，都被从地图上抹去了！
虽然村子里那些人，也不能说绝对的无人生还，反正活下来的那几个，都是当时因故，没在村子里面的。
这么些年过去，那几个人……这天南地北的，难不成还有活下来的？不然没法解释啊。
姜翠衫就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这段时间本来就不顺，现在还……
可那真就不怪老娘年幼无知啊！那个什么姜桂英，谁乐意做谁就去做，反正再让老娘重新选择一万次，老娘也依然会是现在的姜翠衫！
姜翠衫越想就越觉得委屈，于是忍不住倔强的，瞪了陈所长一眼……
呀哈，还挺横！不愧是传说中的苟“函件”！
先入为主的陈所长，二话没说就给姜翠衫，以及她家那俩崽子，每人送了一副银镯子！
王大壮满脸懵懂，只能疯狂用眼神示意王小壮——啥情况儿？咱不是都大义灭亲了么？那个事儿还没过去？
王小壮同样用眼神回答——灭的不够全！没看这次，是冲咱（嘛）来的？
王大壮眼珠儿一转——那就，继续？
王小壮点了点头……
姜翠衫却完全没注意到，她家那俩崽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沟通、交流的这么顺畅。她还在琢磨，自己当年那个毁婚的对象，叫啥来着？
而由于案情重大，陈所长不得不，连夜提审相关人员。于是，倒霉的王守壮，再一次无辜的被拎了出来……
王守壮这段时间，过得相当窝火，也相当刺激！前面提到过，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就众叛亲离、妻离子散了……
关键，为啥啊？老子是一家之主哇！王守壮弄不懂，也没人能告诉他！
但是，由于案情进展并不顺畅，当前事态也并不明朗。
所以，哪怕王守壮，已经属于那种，饭醉事实确凿的“重型案犯”，可他还是暂时，被扣押在了拘留机关……
跟他关在一起的，还有傻柱，以及一些其他的，社会闲散人员！
由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被关在这个地方的家伙，不能说绝对吧，反正大部分时候，真就没啥好人。
王守壮当然也不是好人。
可是，“论资排辈”这个事儿，几乎已经刻在了，泱泱大国民众的骨子里，所以，即便是这种拘留机关，也存在这种不良现象……
理所当然的，王守壮就被一些“前辈”找麻烦了，而同样被找麻烦的，还有傻柱。
这里必须说一下，王守壮这个人，确实膘肥体壮，人品方面，也相当不是东西……但是，在这种地方，他真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好在，有傻柱那个“人形兵器”，人家那个“四合院战神”的名号，真就不是吹出来的。进来的第一天，那个狗东西就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只手镇压一切不服！
话说，傻柱直接上位，成了里面的新老大，那么，王守壮这个，他勉强算是认识的家伙，自然也因此鸡犬升天、地位大涨。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种地方，如果有了一定地位的话，那说不定会过得，比外面还舒坦。王守壮就觉得，这里面吧，除了名头不太好听，其实也还凑合啊……
毕竟，一想到外面那几个，所谓的“亲人”，那实在是，只能用“心窄”来形容啊。他都不知道，将来万一有一天，自己从这里出去了，还怎么跟那些家人相处。
然而，王守壮想多了。
就他目前，饭醉事实确凿的那些东西，就足以让他发配宁古塔！之所以一直留他在这里，是打算把他，跟傻柱等其他涉案人员，同时宣判。
王守壮还没等到，他被公开处刑的那一天，却等来了……几个彪形捕快。
几个彪形捕快，正义凛然的，就闯了进来！此时，还在享受其他社会闲散人员伺候的王守壮，直接懵了。
啥？让老子……啊，呸，不是！让俺，捡举竭发自己的妻子？必须捡举！必须竭发！乃球的，那个臭娘们儿，都特么把俺坑死了！
王守壮当场表示，自己绝对会积极主动的，配合相关人员的调查。
但是，捡举啥？竭发啥？
王守壮和陈所长面面相觑，两人诡异的，同时选择了沉默……
良久，旁边一个嫉恶如仇的小张同志，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拍桌子，“王守壮！你就是这么积极主动的？”
“俺……那俺应该咋办嘛？要不，您给演示演示？”王守壮此时还有点蒙！
“你……你这是负隅顽抗！”小张火冒三丈！
“俺……俺咋就，负隅顽抗了嘛？你们到底，想让俺捡举啥？俺都听你们的啊……”作为一个老牌儿滚刀肉，王守壮尽量的，想让自己显得人畜无害一些。
“什么叫我们想让你检举啥？是你妻子的那个‘函件’问题，你必须老实交代……”小张毕竟年轻，有些沉不住气，一不留神就被套了话。
然而，王守壮却丝毫没有，套话儿成功的喜悦，他只感觉自己，脑瓜子“嗡”的一声！
不在这个时代，永远不会理解一些事情！比如，如果被别人认为，自己和“函件”，有着异常亲密的关系……那么应该怎么办？
此时的王守壮，就完全没有“在线等”的觉悟——他先是眼前一黑，然后脑袋里面就是一空！
等他恢复意识，脑子里面，就只剩下一个想法……完犊子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函件”，存在亲密的关系，然后还能全身而退！所以……
“污蔑！这是污蔑！这特么绝对是污蔑！谁干的？哪个王八蛋这么不是人？那个小瘸子？老子要弄死他！”王守壮一声怒吼，然后撒腿就跑！
屋子总共就那么大，而且，这家伙还带着银镯子……
于是王守壮，扭头儿就冲向了陈所长——他要抢钥匙！他一定要逃！他不能就这么等死！
不得不说，当一个彪形大汉咬牙切齿、横眉竖目的，冲你狂奔过来的时候，那种压迫力，实在是惊人……
小张同志一紧张，抬手就是一枪——王守壮当场饮恨西北！
后面的事情，不再详述……
反正就是姜翠衫“痛失亲夫”，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名正言顺的，去找新的老伴儿了，然后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函件”！
这尼玛可咋整？这是要老娘的命啊！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姜翠衫立刻拿出了自己“坐地炮”的本事，也做出了和王守壮相同的选择，悍然“强袭”某衙门工作人员……
已经有了“应激反应”的小张同志，抬手又是一枪！
王大壮同学满脸茫然的以为，终于不用自己，亲自去“大义灭亲”了，却突然听得，有人在旁边嘶声怒吼——他是我们家嫡长子！我爹妈最喜欢他，什么事儿都跟他说！他啥都知道……
正是王小壮！
王大壮一回身，看见弟弟正满脸激动的，指着自己哇啦哇啦……
完了！那家伙要不干人事儿……他，他又要大义灭亲！王大壮下意识的，就是飞起一脚！
“他要砂仁灭口！我啥都不知道哇……我年纪小！”王小壮原地抱头蹲防！
听闻此言，眼珠子已经红了的小张同志，拔枪、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至此，王守壮一家人，除了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小壮，其他人整整齐齐……啊不对，是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
陈所长傻了……
不是！什么特么情况儿这是？老子就特么愣了一下，咋就这样了？
陈所长咬牙切齿的，瞪了小张同志一眼，却发现那个家伙，此时满脸杀气、眼珠子通红！
卧槽，我要是现在，骂那小子一句……他不会抬手也给我一枪吧？
陈所长脑瓜子都大了！
他当然不怕死，但是，不能无谓的牺牲啊……而且，事情现在闹成这样，根本就不是他这样的小身板儿，可以扛得起来的啊。
咋整？
找领导！就特么跟谁没个靠山似的！
于是……
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反正……巴拉巴拉、如何如何、哇啦哇啦！主要，真就不关我的事儿啊！
陈所长含着眼泪儿，连夜找了自己的老领导，一五一十的全盘交待！然后第二天，他就被紧急调往了南方某城！
而小张同志，经过专业医生的连夜诊断，确诊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征！目前，已去某地接受治疗……
同时，一个姓“牛”的倒霉蛋儿，被一脚踢到了某街道衙门，成为了新一任的所长！
又见三令五申！又见耳提面命！
牛所长被扯着耳朵，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再特么的继续扩大影响！必须把这个事儿，立刻压下去！必须把这个案子，马~上~结~案！
牛所长人如其名，“牛”的不行。这家伙把自己的配枪，往桌子上一拍，当场就要撂挑子！
老子拿啥结？特么的你行你上啊！
如此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自然也为牛所长，招致了一顿暴打……然后，这家伙当然只能，鼻青脸肿的去上任了。
当然了，牛所长还是幸运的。至少，比他那两位前辈，幸运得多……
上级领导也知道，目前这个烂摊子，以牛所长的级别，他确实没办法，给这个案件，做出准确的定性……他也没那个资格！
于是，领导亲自出面拍了板儿——首先，便是易中海。
【绝密】：易中海等人，将由XX部门的同志接手，深挖其隐藏背景，以及XX前人物关系！
其次，所谓的王守壮一家“函件”事件，纯属子虚乌有，相关调查，到此为止！
但是涉案人员王小壮，依法判处有期徒刑15年，待其从少管所成年以后，将转入其他劳教场所！
最后，所谓的陆三七事件……没有“谋财害命”，按“打架斗殴”处理！
在与其他兄弟部门，如轧钢厂、街道办协商调查取证之后，相关涉案人员，包括提出“函件”事件的易中海等人，一律按照调查结果，情节严重程度，做出相应处理！
大家看出来了吧，最后落在牛所长手上的，便是这么一个区区的，“打架斗殴”案件！
上级领导把皮带，都给抽折了两根之后，指着牛所长的鼻子就开骂……
你特么长能耐了啊！区区一个“打架斗殴”，你都解决不了，还特么打算给老子撂挑子？信不信老子把你，也给弄去宁古塔！
滚犊子！老子现在看你就来气！现在！立刻！马上！滚！！！
一时之间，牛所长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他哪儿知道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个德行？他就知道那个破地方……几天之内，折损了好几个“大前辈”！
这特么也能怪老子？你特么又不早说！“打架斗殴”的话，老子熟哇！
灰溜溜的赶去上任的牛所长，匆匆去了一趟衙门，手底下的人都没认全，就马不停蹄的带人……去轧钢厂协商、调查、取证去了。
然后，他绝望的发现，自己果然，还是低估了世事的险恶……不是！不就一个“打架斗殴”案件么？你们至于不？
牛所长看着在自己面前，对峙的两帮人，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刚到轧钢厂的时候，牛所长一行人，受到了极其热烈的欢迎，还遭到了杨厂长的，亲自接见！
杨厂长热情洋溢的表示，这么大点事儿，完全不应该拖到现在嘛！这么大点事儿，他们轧钢厂完全就可以处理嘛！这么大点事儿，甚至都不应该让衙门里的同志，辛辛苦苦的跑这么多趟！
杨厂长更是拍着胸脯子保证，马上让保卫处的那几个棒槌，全力配合牛所长的调查、取证！
然而，迎接牛所长一行人的，是保卫处人员的全副武装、荷枪实弹……他们甚至还特么的，摆出了一门炮！
俏！丽！吗！你们这是要干啥！
战场上面厮混过多年的牛所长，当然认识那些东西！他倒吸一口冷气，回身瞅了一眼杨厂长，杨厂长满脸尴尬……
感觉自己失了体面的杨厂长，带着他那一系的厂领导，跳着脚儿的就蹦到了前面，“你们……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厂长！”
被杨厂长指责的保卫处人员，端着枪声儿都没吭，只是默默让出了条通路……抱着膀子的冯部长，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哈~~呸！老子眼里……只有原则！你特么算个什么玩意儿！”冯部长自打和杨厂长闹翻了以后，彻底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反正，他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了，况且，即便是这里，那个姓杨的，也拿他没啥太好的办法。毕竟轧钢厂保卫处，不归轧钢厂直属！
等姓杨的通过官场手段，千辛万苦的找到他的破绽，他早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跑到东北沈城去了……
杨厂长当然也知道这个，所以前几天他被冯部长揍了，都没敢声张。
可是眼下，自己的脸面，又一次被人扔到地上狠踩……杨厂长觉得自己必须雄起了，不然哪怕那个姓冯的走了，他也在轧钢厂，抬不起头啊！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杨厂长和冯部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吵了一架。
是的，只是吵，没动手儿。
杨厂长指责冯部长——枉顾生产任务，无视郭嘉的生产，与发展！
冯部长则职责杨厂长——枉顾人民的利益，有走XXXX路线的嫌疑！
双方各自围绕自己的论点，开始了各种极限拉扯……旁边的牛所长都看傻了！
此时的牛所长，终于明白，自己那些所谓的调查、取证，可能完全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兄弟部门的协商！
特么的，老子就是太老实了啊，果然又特么被坑了！牛所长欲哭无泪，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杨厂长被一剑绝杀……
当时冯部长，指着杨厂长的鼻子，“姓杨的，你再特么跟这儿哔哔，信不信老子，带人抄了你的狗窝！”
这个，首先，冯部长确实干得出来这个事儿！
然后，杨厂长那个狗窝……就算他为了仕途，为官还算清廉，可真要查起来，也指不定会查出来什么东西！
所以，事情的最后，便是杨厂长气急败坏的狼狈离开……当然了，临走的时候，他也没忘了拉上牛所长。
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杨厂长满血复活，“老牛哇，不用担心！姓冯那个王八蛋，他蹦跶不了几天了，他这个月月底，就会调走。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是的，杨厂长根本就不着急。
为了完成生产任务，杨厂长确实需要死保某些人，但问题是，最重要的那个易中海，现在伤成那个德行……就算案情解决了，他也没办法，马上过来上班啊！
所以，杨厂长是真的，可以稳坐中军帐！
但是……
哈~~呸！谁特么跟你是“咱们”？老子这儿都急得……“贼上墙”了！谁特么有工夫，去等那个姓冯的调走？
牛所长的脸，乌漆墨黑的。
杨厂长见多识广，马上明白了牛所长的顾虑，不过，这有啥？他杨某人算无遗策，早有安排啊。
“老牛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这个急切的心情呢，我这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事情早一天解决，咱就可以把精力，早一天的放到其他方向去嘛！这个，为人民服务，这是一项刻不容缓的任务！”
杨厂长喝了口茶水，这才又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可惜啊，就是有些同志，他枉顾大局，他整天就想着，自己的那些小算盘！”
“算了，我们不提那种，丢人败兴的东西……其实这个事情呢，还有另一个破局方案，我们还可以，从那个当事人那里下手嘛！”
“那个当事人，叫啥来着？哦，对了，陆三七……什么特么破名字！咳咳，只要我们，做通了他的工作，那就完全可以，不用去管那个姓冯的嘛……”
牛所长一愣，“那个当事人，他不是还没醒么？”
“醒啦，昨天的时候，那小子就醒啦！对了，我这就派人，去和他沟通沟通……所以，你放心好了！来，喝茶……”杨厂长微微一笑，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