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为了开机甲
海令59年10月，乌杰的船朝着王城航行。
甲板上，大红将厚度半厘米、边长半米，共有79块的正方形青石板交给克拉拉。
“脑子里面的文字我翻译过，大副要是有不理解的字词…”大红将鼻涕吸进去，“我尽量解释。”
查看第一块石板，克拉拉蹙眉询问：“第一个词语我就不理解——日蚀之刻。这是表示日蚀的时间？”
“一种动词。”大红答复。
“动词？”看完第一块石板内容，以及其上古怪的图案，克拉拉拍手道：
“明白了，这是一种咒术，让太阳陷入日蚀的方法，刻，是刻画正确魂印的意思……但内容有冲突！”
克拉拉指着第二段文字道：“我见日蚀，阳光依在，得见日蚀之印。”
“一种自我。”
“自我？”沉思片刻，克拉拉又道：“不是让太阳陷入日蚀，而是让我看见太阳被日蚀…”
对此，大红耸耸肩，“很抱歉，我不懂咒术，我只是把看见的信息写下来。”
吐出一个泡泡，捏在手中，克拉拉闭上左眼，右眼透过泡泡去看太阳。
这种行为，和用放大镜看太阳一样，当然，和用放大镜形成聚光点炙烤蚂蚁也一样。
极度的亮，亦是极度的黑。
在克拉拉右眼中，世界变黑了，太阳便是让一切陷入黑暗的源头。
她被烧瞎了。
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把眼中看见图案，画在羊皮纸上。
捏破泡泡后，她捂住右眼，细小的黑线浮现在她眼眶边，如同眼影，很快消失。
再次睁眼时，她右眼恢复如初。
羊皮纸上，有一个波纹状的环印，不成圆形，底部有缺口。
接着，克拉拉又将石板上的印记照着画在环内。
两种不同的印记，出现吻合。
就在这一瞬间，克拉拉发现世界猛然陷入黑暗，持续半秒后恢复正常。
“大红…刚才突然变黑一下，你发现没？”
“没有。”
研究羊皮纸上的印记，又查看石板上的文字，克拉拉开始研究。
魔法起源于咒术，但有一个本质上不同。
咒术讲究唯心主义，不会更改魂印，只需要感悟，就能在某种条件下学会，甚至得到属于自己的魂印。
而魔法师则反之，认为一切魂印都遵循某种规律，像数学中的运算方式，可以把得到的符号用在另一个等式中，让其运行并成立，继而得到配套的公式。
很明显，克拉拉二者皆是，她牢记这个魂印，并在另一张羊皮纸上画出认为可以兼容的印记。
“大副，我去忙了，有事请随时叫我。”
“好，光是这第一块石板，就足够我研究很久。”
升降机刚下去不久，三七上来。
“大副好，船长…”
“嘘。”示意三七安静，克拉拉问：“三七有事？”
“找船长玩耍！”
“现在门关着。”克拉拉指向紧闭的房门，道：“别敲门，不是重要的事，就不打扰。”
“船长很忙？”三七收回正要敲门的手。
“这不是忙不忙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下意识坐在石板上，三七又急忙起身在石板上吹口气，生怕坐脏了一样，“这东西肯定很重要，我没弄坏吧？”
克拉拉微笑道：“并没有，但如果我不了解你的话，我会感觉到冒犯。”
“冒犯？”
“比方说，你在吃饭，我一屁股坐在你饭碗上，你会怎么想？”
一把将克拉拉抱起，三七装出愤怒表情，脸上藏不住的笑意，让虎牙变得一点也不恐怖。
“掉进我碗里，我就要一口吃掉你。”
“哈哈，别咬我肚子，很痒……”
又急忙将克拉拉放下，三七正色道：“抱歉，我让大副难受了。”
“我没有生气，其实三七一直都有着真正的骑…战士风度，知错就认、想要保护他人、照顾他人，但缺一点东西。”
“缺什么？”
“耐心、自我约束。”说着，克拉拉将一根针和线头摸出，给她展示一遍穿针引线。
“无聊就学着穿针。”
作为莽夫，穿针对于三七来说，是一个艰巨挑战。
她的手本来就比克拉拉大很多，尝试半天也穿不进去。
“不好玩，非常无聊！”
“耐心点，你一定能从中得到收获。”
而在船长室内。
一枚大号鲨鱼牙金属弹头卡在地板缝隙内，白蛇刀在上面刻十字凹槽。
这能让弹头达到类似‘达姆弹’的效果。
不光是搞点新花样，这也是一种技巧上的磨练。
白蛇刀有一米二长，对于一米八的人来说，差不多已经是双手剑的长度。
不过，对于个子瘦高的乌杰来说，长短正好。
握着刀把在弹头上做细活，难度不亚于做手术。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精准的刀法，能让屠宰变得如同一场手术。
刻了3枚‘开花弹’后，乌杰摸出唇膏大小的金属圆盒。
里面封存了一枚‘知识结晶’。
【魂】：5。
并非魂晶，但里面有着5点魂。
克拉拉之前重复给乌杰提醒此物的危险性。
不过，要是不危险，乌杰绝不会随身携带。
留一张底牌，可以解决很多麻烦。
推开门，三七少有的安静，盘腿坐在甲板上穿针。
克拉拉少有的没打招呼，专心致志做研究，鼓捣一些看不懂的行为。
宁静不能打破，乌杰轻步走到升降机边，下降。
升降机运转中没有声响，这可不是消声魔法的作用。
经过时间磨合，连齿轮也变成船体一部分，不会磨损，除非受到外力影响，这减少很多维护工作。
来到‘大红车间’。
只见大红手指夹着一把方形小石锤，正在敲打铁砧上的石头。
离开漩涡遗迹之前，大红带走了三十多立方的青色石头。
在船舱里均匀码放，避免重心不稳。
并不占用空间，酒桶和食物可以放在石块周围。
没有延展性的脆硬石块，在大红手下却像是橡皮泥般充满可塑性。
这种天赋大红也不知如何解释。
克拉拉给出的解释是——“因其恶魔生存在海底、在充满熔岩的海底裂缝中诞生，石头对恶魔有亲和力。”
同理，恶魔也喜欢金属，相当喜欢，特别是稀有金属。
大红腿边放着一个和体型合适的大石锤，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船长好。”
看着铁砧上的大块石头板甲，乌杰好奇道：“你给自己打造盔甲？”
“我试着做一个替身，代替我和船长们一起外出。”
“替身？”
“我发现自己的灵魂强大了很多，可以把感知转移到石头上，就像控制另一个身体。”
鼻涕吸进去，大红憨笑道：“我知道自己不能暴露，我，很想看看这世界。”
同大红交谈半会儿，乌杰瞬间明白设计思路，脱口而出：“原来你是想开高达！给我也整一个！”
“船长能让石头听话吗？”
乌杰摇头。
大红也跟着摇头，“有点难。”
“我开不成也无所谓，这个想法非常好，我支持！”
“谢谢船长，我需要两颗这么大的宝石，越像玻璃越好，不能是玻璃，我用来当眼睛。”
大红微微张开手指，比出大小，‘鹅蛋’那么大！
为了让大红实现不出船，也能旅行的梦想，更是为了实现男人的终极梦想。
乌杰坚定道：“这个高达的零件，我替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