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被污染的矿洞
伴随着剧烈的风声，飞艇降落在了霍尔顿山区矿洞外的一处平地之上。
走出舱室，瓦莱丁发现前方平坦的路面全是用碎石铺垫而成，抬头看去，这应该是从镶嵌在岩石山体上的矿洞内拉出来的废料。
“老天啊！大警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从那个低矮的地方钻进去？”
洛丽塔指着矿洞问道。
瓦莱丁点点头：“是啊，不然来这干什么？”
就在此时，瓦莱丁发现洞口处有些不对劲，他连忙冲过去一探究竟，洛丽塔拿了两盏瓦斯灯也跟了上去。
原本岩石山体表层都覆盖着一块块青苔以及一些细小的杂草，但就在洞口边缘，瓦莱丁发现附着在上面的植物竟全部变成了血红色，就像某人用颜料泼过一般。
“这……”
瓦莱丁歪头向洞口内探去，矿洞内壁上附着着的植物似乎也是血红色，里面不时传来潺潺水声，似乎下面还有一条暗河在流淌。
矿洞中的凉风扑面而来，看着逐渐暗淡的阳光以及洞中那深邃的黑暗，洛丽塔的心底不禁滋生出些许恐慌。
见洛丽塔有些不对劲，瓦莱丁半开玩笑地说道：“洛丽塔小姐，矿洞里的情况可能会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如果怕脏了这身衣服的话……你要不就在外面等我？”
“切！得了吧大警长，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洛丽塔说着便点燃了手中的瓦斯灯，紧接着她回头看向亚瑟问到：“这位先生，你还想去吗？”
“哈哈哈，不了不了，等你们二位下去确定没有危险我再做考虑，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就在外面等得了，不然进去也只会拖你们的后腿……”
亚瑟满脸尴尬，很显然也是被这死寂的场面吓到了。
瓦莱丁挥了挥手：“走吧，尽量在天黑前搞定这事。”
说罢，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矿洞之中。
由于有真视之眼的能力加持，进洞后瓦莱丁将眼前的一切都看得格外清晰，而洛丽塔终于也开始像个娇小的女子依偎在他身后。
随着二人渐渐深入，提灯映照出来的景象也越来越可怕，本就附着着红色植被的内壁上渐渐出现一些细小的红色藤蔓，这些藤蔓看样子是从矿洞深处一路延伸出来，洛丽塔越来越慌，只得将身子彻底凑到瓦莱丁后背上。
此时，走在前方的瓦莱丁虽表现得及其镇定，但他的恐慌已经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了。
用真视之眼看去，那些细小的藤蔓错综复杂，其中的某几处似乎就像人类的血管一般正发出轻微且有律的跳动，而且越往前看，那些藤蔓就越密集，他完全无法想象继续走下去会是个什么样子。
“洛丽塔小姐……”
又往前走了数米后，瓦莱丁终于开口了：“你之前有见过这种植物吗？”
“从来没有……”
“看来这里面肯定和旧神有关了，我看见前方这种血红的藤蔓越来越密集……”
“怎么，你害怕了吗？”
“……我还好，只是你……”
“别废话，继续走，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一名信使！”
眼看着洛丽塔已经开始颤抖却依旧说着如此硬气的话，瓦莱丁突然觉得这个“老女人”还有些可爱，但转回头一看，心中便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
跟着越来越大水流声一路向前，二人终于到达隐藏在矿洞之中的暗河。
只见暗河所在的地方竟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整个空间比起狭窄的隧道宽敞了数倍，前方的暗流只有一米左右的宽度，其中流浪的河水也呈现着淡淡的暗红色。
整个溶洞已经被红色的藤蔓填充满，向上方看去，只见交错复杂的植被似乎组成了一个个有规律的图案，仔细观察了几秒，瓦莱丁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大警长脸都吓白了，洛丽塔连忙进入备战模式。：“怎么了瓦莱丁！？”
瓦莱丁抬起手缓缓指向上方：“这……这些植物上有图案……”
“图案？什么图案？”
洛丽塔提起瓦斯灯缓缓向最近的石壁走去，几秒后，她也露出与瓦莱丁同样的神情退了回来。
只见墙壁上映照出来的，居然是一张张痛苦的人脸表情。
“我的天！瓦莱丁快起来！这下面肯定藏着某件旧神造物！只有那种力量才会制造出如此可怕的场景！”
说着，洛丽塔一把将瓦莱丁拉了起来。
“还要继续往前吗？我看……要不回大书库去多叫几个人？”
瓦莱丁问道。
“都到这份上了还等什么呢？那只是一件旧神造物，没有强力的使用者对我们便构不成威胁，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
说着洛丽塔便率先跨过暗流继续向前。
“诶……”
瓦莱丁无奈摇摇头，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然而往前走到溶洞的另一端，二人却发现这里似乎就是矿洞的尽头了，暗流对岸已再无挖凿痕迹。
“这是死路啊洛丽塔小姐……”
“不对，瓦莱丁你再仔细看看这周边，之前的人会不会将洞口开在了这个溶洞的其他位置？”
“不会吧？我从进来都没看见任何……对了！”
说着，瓦莱丁突然意识到还有一条路可走，遂拉上洛丽塔快速回到了暗流边。
他抬头向水流涌出的地方看去，只见石壁上确实有一个能容纳人类通过的矮小洞口，而且整个矿洞内的藤蔓似乎都是由那个地方长出来的。
“顺着这条小河往上走洛丽塔小姐……”
“顺着河水？……真见鬼！”
洛丽塔翻了翻白眼，不得已拉起长裙跃入水流当中。
顶着没膝的冰凉水一路向上走到头，二人终于看见了洞口另一端的景象。
那是一个浅浅的死水潭，这个洞口刚好就在水潭边上，下面的水流就是从里面涌出的，继续观察了一阵，瓦莱丁发现对面似乎是另一个更大的溶洞，
“就是这了！”
说着瓦莱丁低头钻了进去，试探性地踩进了那汪死水当中。
这里的水已经快要没到瓦莱丁的腰部，他连忙回头说道：“洛丽塔小姐，这里的水有点深了，要不要我背你……”
没等他说完话，洛丽塔已经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裙子都湿了一半了，别矫情了！”
“也是……哈哈哈……”
继续趟着水向前，瓦莱丁忽然觉得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转头问道：“洛丽塔小姐……我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洛丽塔此时也一样，虽然全身上下感受不出一丝疼痛又或是其他，但总感觉身体的机能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也就在此时，一阵碎碎念的低语从周围传来。
“瓦莱丁！你听到了吗？！有低语声！”
“听到了洛丽塔小姐！那是旧神的低语吗！？”
就在此时，洛丽塔突然想起点什么，那是多年前自己在大书库翻查到的禁忌知识。
里面似乎有提到过旧神影响人类的感知需要借助两种介质。
借助污秽的空气传播低语影响人类的思维，借助血液进入人体影响人类的感官。
看见瓦莱丁满脸都是刚才飞溅起的红色水质，洛丽塔瞪大了眼睛，一股不详的预感快速涌现出来。
“快上岸！瓦莱丁！这些水已经被旧神污染了！”
然而话音刚落，洛丽塔就发现自己置身在了某个绝美的花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