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他早亡的夫人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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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是你招惹的,自该由你处理。

用完后晚膳后,陆青柏被陆王氏接走了,说是要和乖孙孙在花园散步消食,慕微微刚想把剩下的半张鞋面做了,却被陆定远叫去了小书房,说有事要同她商议。

陆定远先她一步出现在小书房,此刻正倚靠在书桌前的椭圆梨木椅上,那双带有攻击性的黑眸紧紧地锁着她的身姿。

慕微微无视那道火热热的目光,步至他跟前坐下,直视他的双眼说道:“相爷找我何事?”

“不急,先说说柏哥儿午时发生的事。”

“微微,你还是太心软了,以下犯上的奴才不必留,我养着这么些人不是为了叫她们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的。”

陆定远说完后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坐回位置后提起手边的茶壶倒了杯热茶放到慕微微面前。

“白露院的事我能躲则躲,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在蛮蛮面前胡说一通。”

盛清怡会来这么一出确实是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堂堂郡主也会对一个一无所知的稚童行那般挑拨手段。

“日后我不会再让白露院的人接触到柏哥儿,盛清怡我已经让十三送进宫了,皇后娘娘会好好招呼她的,她至少要在宫中守孝七日,这几日我会把白露院清理一遍。”

陆定远说完后抿了口热茶,等着对面的人说一句她此时的想法。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盛清怡同皇后娘娘有过节?”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陆定远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和盛清怡吃醋?所以想借着宋太后的丧仪惩戒盛清怡?

“我以为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你皇帝和盛清怡的关系,宋皇后爱慕皇帝,不可能容得下盛清怡。”

说到这陆定远还用一种类似于委屈的眼神幽怨地看了慕微微一眼,就像是在说旁人的娘子会嫉妒,而你不会。

“人是你招惹的,自该由你处理。”慕微微瞪了他一眼,就是不肯接他话里真正的茬。

“不谈旁人了,太后丧仪需在宫中停灵七日,一品官眷在第七日需进宫吊唁,届时你别担心,我会让人指导你宫规礼仪。”

她从未出入过宫闱,陆定远虽然心中有成算会保她无虞,可也总会放心不下,按着盛天佑睚眦必报的性子,只要盛清怡在他面前诉苦,他必定会迁怒微微。

“还要进宫?”慕微微皱着眉头看向陆定远,那位眼高于顶的皇帝她是再也不想看见第二回了,却逃不过官眷进宫吊唁的规矩。

知道她是忌讳皇帝会再次刁难于她,陆定远忍不住和她再多透露几句,“无妨,我与皇后娘娘已经达成了合作,她会护着你的。”

慕微微不知他口中所谓的达成合作是何意,但既然他没有说明白那就代表此事不需要她知晓,这样也好,她本身也不是那种对旁人的私事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你在宫中当值这些时日,可有娇姐姐的消息?她可还好?”

自从盛天娇回宫后就再也没了她的音信,虽是萍水相逢但也算是患难与共过,慕微微有些担心她。

“长公主被皇帝软禁了,待太后丧仪结束,长公主就要启程淮城,日后无诏不得踏入盛京一步。”

陆定远这一则消息如惊雷般在慕微微耳边炸开,她心中突然有了大胆的猜测。

“你是说皇帝忌惮长公主?这是为何?就因为她是太后娘娘的嫡长女?”

先不说前朝今代都没有长公主临朝称皇的先例,就说长公主手无实权与兵权,她有何值得皇帝忌惮的?

“除此之外,还有长公主已逝的驸马护国大将军的原因,黎墨手下有一支骁勇善战的一万精兵,宋太后将其赐给了长公主,让长公主在封地淮城不受盛京管辖,皇帝那般狭隘心性之人,心里怕是早已嫉妒得魔怔了。”

皇家污糟之事果真比一般的高门大户要多得多,慕微微不予置评,毕竟知道得越多命数越短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接着陆定远又说起了朝中几位重臣的家眷,尤其说明这几位都是坚定的保皇党,是皇帝为数不多的忠诚追随者,不过因为思想陈旧又爱顶撞皇帝,倒是叫皇帝又爱又恨。

不知不觉两人竟聊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一道微弱的软糯童声打断了陆定远的思绪。

“爹,娘,我回来啦~”陆青柏兴冲冲地回了主卧,却没见到爹娘的身影。

耳力极佳的陆定远听到了声响,起身上前打开小书房的门扬声应道:“柏哥儿过来,爹在这。”

慕微微这才发现是小人儿回来了,起身走到陆定远身边蹲下,等着走廊处的小人儿飞奔进自己怀里。

陆青柏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慕微微怀里,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慕微微差点跌坐在地上,一只温热的大掌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后腰,替她撑了下。

慕微微拿起丝帕在小人儿额头上轻轻擦拭着那层薄汗,怜爱地看着小人儿问道:“蛮蛮玩得可高兴?”

“高兴!娘,祖父陪我玩捉迷藏,我藏得可好了,祖父找了许久才找着我!”陆青柏一脸骄傲地对着慕微微说道,一副求表扬的小模样看得一旁的陆定远不禁软了脸色。

前些时日他自以为小儿郎合该是将心力都放在课业上,而不是整日依恋在母亲身旁,却现下却不知何时改了想法。

其实,小儿郎如他家柏哥儿这般也好,亲近爹娘是孩童天性,也并非所有的孩童都如他家柏哥儿这般惹人喜爱。

接过慕微微手里的丝帕,陆定远将小人儿从她怀里拉出问道,“玩了许久,先进屋喝杯热茶,晚些不出汗了再去沐浴。”

看着父子俩亲近的模样,慕微微不知怎的突然回忆起他们刚成婚时谈过的关于如何抚育幼子的话题。

“阿远,日后我们有孩儿了你会不会对他很严厉?要是他不听话了,就像学堂上的先生那般打他的掌心?”

“自然,只是不会行你说的棍棒之举,我想我们的孩儿必定是个知事的,若他真如顽石般不知悔改,到那时我再狠狠打他,只是你可不许哭着闹着要护着他。”

那个记忆中说要当个严父的人此时却是温声细语地陪着小人儿聊天,还拿着她的丝帕给小人儿擦拭嘴角的茶渍,哪还有当日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