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殡仪馆后,我靠预言破案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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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疑点

竺姜姜从梦中惊醒,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是的,她现在正在宿舍。

昨天在车里使用了功德叶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竺姜姜只看到了一滩碎肉。

凭她的经验判断,这滩带着皮毛的肉肯定是动物的,和人类绝无关系。事情到这里,理应结束了。

但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强烈的负面情绪——亢奋,悲伤,惊恐,憎恨,杂糅在一起,让竺姜姜不自主决定再使用一次功德叶。

这一次她假设那家农户是杀人凶手,结果看到了一个举着锄头的背影!

这意味着她的猜测是对的,如果那个农户没有犯案,梦里应该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举着锄头的背影,也许是一个正在处理尸体的男人,但也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此时此刻,竺姜姜强烈地想再回到那处农家小院一探究竟。但无奈今天要上班,还是要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再说。

“麻烦给他恢复原样……那些东西,通通都不要。”男人沉着脸递过来了一套西装。

竺姜姜迟疑了一下,看向一旁悲痛欲绝的女人。

女人身着黑色长裙,棕色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

虽然脸上的皱纹不少,但白皙的皮肤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当是个标致美人。

她原先手里捧着一本相册,正不断向竺姜姜展示着,听到男人的话语,她的手不自觉顿了一下。

“要不还是算了吧,他已经走了……”女人犹豫着开口道。

“算什么算,就是因为他已经走了。活的时候不男不女,死的时候也不男不女吗?下辈子投个什么胎,人妖道?”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大吼,女人明显被吓了一跳,她含着泪花,激动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我就是想让他做自己,难道要儿子死了都不能做自己吗?”

“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顶多就是被人看笑话,真是慈母多败儿。”男人把手里的衣服砸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离开。

“对不起,竺师傅,让您看笑话了。”女人平复了下情绪,从包包里摸出了一条崭新的连衣裙。

“自从做了手术之后,他再也没有拍过照。家里那些衣服,都被他爸扔掉了。”

“辛苦您了,把他画成最漂亮的样子吧,他特别爱美,让他做自己就好。”

竺姜姜接过连衣裙,走进了美容室。

一零三号贵宾五官秀气,骨架子比较纤细,因为做了隆胸身体曲线显得婀娜,只看脸根本看不出是男子。

“等一下清洗的时候不用冲他的脸了,他脸上的妆很精致,我一会儿把粉底补一补给他压一下脸上的尸斑就可以了。”

竺姜姜嘱咐完大唐,就从工具车里摸出了棉絮和一小瓶乳胶。

一零三号是服用过量安眠药自尽的,遗体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按道理用不上修复液。

但他啃得坑坑洼洼的指甲和指尖的伤口实在太过碍眼,竺姜姜打算一会儿给他做个简易版的延长甲,把破损的指头掩盖一下。

遗体清洗消毒之后,竺姜姜拿起刀片在两侧腋下划了两个口子,把隆胸的假体取了出来。

而后她犹豫了一下,又在大唐不解的目光中把等量的棉花置换了进去。

“为了保证火化安全,燃烧之前,所有的假体都需要取出。”竺姜姜解释道。

身体的部分全部处理好了以后,竺姜姜让大唐先给一零三号穿上裙子。

她取过刀片把一零三号下巴冒出的胡茬刮干净,参考他喜欢的色号把脸上有些融化的妆细细补好。

最后戴上假发,一个美丽的女子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操作台上。

“好了,送他去吉祥楼吧,他爸妈在一号厅等着了。”

忙了一天,晚上很快到了。

刚走进饭堂,竺姜姜就明显感觉到饭堂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师傅,他们说操作大楼的焚化炉被公安局封了。”大唐神神秘秘地说着刚打听回来的消息。

“早上的时候公安局过来,取了些东西回去做化验,说是要等明天或者后天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能不能解封。”

“他们都说,是因为里面烧了不该烧的东西……”最后一句话,大唐特意压低了声音。

这消息来得突然,竺姜姜正打算发信息问问时崇,没想到刚拿出手机就接到了时崇打来的电话。

“猜猜我在殡仪馆的焚化炉里发现了什么?”时崇问道。

“洪斌?”竺姜姜反应迅速。

“要不是知道你真的瘸了,我肯定会怀疑是你干的。不对,其实瘸了也不是不可能,以你的智商……”

“打住。没瘸我也干不过他。”竺姜姜赶紧阻止了时崇发散的脑洞。

“准确地说不是焚化炉里面,而是在焚化炉附近找到洪斌残留的一小滴血迹,这证明不了什么。”时崇说道。

据时崇所说,操作间的地面有大量的血迹荧光反应,根据喷溅方向,可以确定操作间里曾经发生过严重的暴力事件。

“一千毫升的出血量已经到了人体的极限,留下这些血迹的人不是重伤就是死了。”竺姜姜思索着。

但是可惜的是因为操作间每天消毒,这些血迹上面已经提取不到DNA了。

“焚化炉里呢?”竺姜姜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我已经把焚化炉残留的骨骼碎片都带回了实验室,但很有可能发现不了任何痕迹。毕竟充分燃烧的骨骼不会残留任何DNA,你也知道的。”时崇语气里也多了一丝无奈。

焚化炉虽然不是高精度的器械,但一般懂得如何使用,又有机会能够接触到焚化炉的只有内部员工。

“我查了一下林安东的账户,发现他从七年前开始,每隔几个月就会收到一笔海外账户的汇款。而且金额不小,一年下来整整一两百万。”时崇说道。

“一个普通的入殓师根本不可能赚得到那么多钱,这些钱肯定瞒不过枕边人,说不定他家里人那里可能会有线索。”竺姜姜思索道。

“说得对。我准备过几天去拜访一下林安东的家属,一起去吗?”时崇十分赞同。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