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0章 凤国皇太子凤楚啸薨
不一会儿,凤鸣旭的奶娘便将两个孩子抱走了。
凤楚瑶笑着说:“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宇辰他才刚满十五岁,非要去参什么军,昨天说了他两句,今天就不来了!”
柳絮不安地说:“公主,你也别怪他,宇辰,也是想出去闯荡闯荡一下。对了,今日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永宁公主感觉很有同感,“我也觉得,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对了,驸马去哪儿了?”
柳絮回答:“驸马好像从昨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也不知道阿明去哪儿了?还有他手腕的伤是怎么回事?阿絮,你知道吗?”
“公主,驸马的手腕上不是一直都有一道疤痕吗?兴许是当年千叶城留下来的吧?”
“我觉得不太像,手腕上的疤是两年前的,还有那疤痕三个月前又变新了。”
“不会是驸马在自残吧?”
凤楚瑶反驳道,“不可能。”
这时,小六子公公赶来,对公主说:“永宁公主,太子殿下快不行了,陛下正宣你进宫。”
听到这话,永宁公主凤楚瑶十分惊讶,脸色突然大变,而后着急的说道,“好,柳絮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进宫。”
“好的,公主!”
很快,永宁公主凤楚瑶抵达太子东宫,来到皇太子凤楚啸面前。
永宁公主凤楚瑶嘴里不敢置信地说:“皇兄…”
皇太子凤楚啸用力挤出一个微笑,“你来了。”
看到皇兄这般模样,凤楚瑶心中十分难受,“皇兄,你别吓瑶儿。桑落呢?桑御医呢?皇兄,他是一定会治好你。”
太子摸了一下公主的脸,“治不好了,孤明白,孤已经让他离开这里了。瑶儿,你别怕。人都是要死的,况且,皇兄还托你的福多活了四年呢。”
永宁公主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了出来,“皇兄…”
“皇兄托你几件事,玉兰和安儿,我走以后,想让你帮我照顾好她们母子,保住他们的性命,给你皇嫂与侄子应有的富贵便好。”
永宁公主含泪说:“好,皇兄,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皇嫂与安儿。”
“还有一件事,驸马身边的侍卫总管沐云墨有问题,你切记要小心。”
“云墨,就是阿明的侄子沐云墨,不可能的。”
“皇兄不会骗你,还有你的驸马恐怕要谋反,这三年以来,我四处调查情况,发现永宁驸马确有端倪。瑶儿乖,你也知道我这病早就不行了,妹妹不用为我报仇,照顾好你自己,照照顾好自己。”
“皇兄,你会好起来的,驸马对我是真心的,我相信他。”
“不管你信不信,还有最后一件事,若遇难处去,去找,找陆陆平涛。”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兄…”
听到永宁公主还没说完,皇太子凤楚啸就撒手而去了。
“皇兄,你为什么还是扔下我了?”
这时候,除皇帝以外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太子殿下…”
此时,皇帝闻听此噩耗,眼泪纵横,直接昏死了过去。
等皇帝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之后的事情了,不敢相信太子已经离开自己了,皇帝大步来到太子东宫之中,随着一声声的跪倒,一遍遍万岁呼喊声中,迷失的皇帝却见到早就已经布置起了的皇太子灵堂。
皇帝大失所望,只见他来到太子灵棺前,“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能先一步离我而去。”
一旁的太子妃钟氏说道,“陛下,请节哀!”
一直为忙碌皇兄后事的永宁公主见到皇帝憔悴的模样,连忙来到皇帝身边。
皇帝伤心的说道,“瑶儿,你皇兄走了,朕就只剩下你了。”
“父皇,你放心,瑶儿会永远陪着你的。”
这时候,突然吴王跑了过来,哭着说道,“皇爷爷,安儿也会永远陪着皇爷爷的。”
皇帝十分欣慰的看着还没完全断奶的吴王,觉得吴王虽然年幼,但也是一个不错的储君人选。
“安儿…”
永宁公主回到府上后,永宁驸马萧君泽来到公主身旁,轻呼了一声,“阿宁。”
凤楚瑶一见到萧君泽,直接将趴在萧君泽肩上,哭泣的说,“夫君,我哥没了,我以后永远见不到我哥了。”
萧君泽安慰道,“阿宁,我知道,我都知道。”
永宁公主哭着说,“夫君…”
萧君泽轻轻拍着永宁公主的肩膀,“阿宁,你别怕,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夫君…”
九天之后,凤国皇太子凤楚啸出殡,其声势浩大,百官朝臣身穿白服为其送葬,皇帝为其亲赐谥号为:“懿德太子”,感念其贤,特葬入凤氏陵园。
第二日,皇帝拖着虚弱的身体上朝,钟相说道,“陛下,凤国不可一日无储君,二皇子已疯多年,吴王过幼,臣请陛下早做打算。”
“朕才死了儿子啊。”
“陛下,立储乃国之大事。”
“好,朕立吴王为储。”
“陛下,吴王才两岁,担任储君怕是不可。”
“朕心意已定,二皇子已然疯癫,莫非让朕立一个疯子为君。”
此时,一位御史大夫走了出来,说道,“陛下,南王世子文武双全,可为储君人选。”
“干预朕立储,朕倒是看看你有几个脑袋?”
这下直接吓得御史大夫跪在地上,“陛下饶命,臣不敢!”
“朕只给你们两个选项,要么永宁公主为储,要么吴王。”
大臣闻听此言,不敢相信永宁公主一介女流敢为君,此时纷纷跪在地上选择了吴王。
“臣等愿立吴王为储。”
皇帝凤靖池闻听此言,只能苦笑了一声,“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你们还是看不起女人。”说罢转身离开。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来到太极宫的集仙殿内,开始说了一句,“如今是时候了,那件事,你们可以去做了。”
一旁的御龙卫管事陆展与刘仲安一起恭敬的回答道,“是。”
等人走后,皇帝说道,“雪儿,我快撑不下去了。”
夜里,长春宫内,林妃将东西摔倒一地,十分生气的说道,“好啊,太子死了,他的长子又坐了太孙,真是天大的笑话。”
此时,在一旁的翠姑姑开始说道,“娘娘,就一个小奶娃子,还妄想登上九五之宝座,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你知道什么?今日早朝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已经宣布吴王为储,还不能表明意见吗?你可别忘了,他的外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翠姑姑耐心的说道,“娘娘,他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就算他有滔天的本事,这些朝臣也不会服他的。更何况,丞相当年能抛弃他的妹妹,如今也能抛弃他的女儿。”
“你说的对,如今楚明已然恢复了大半神智,要不了多久,他便可以出现在人前,本宫的身份也可以恢复了。”
“娘娘英明!”
第二日午时,在一处院落中,萧君泽与厉长州等人围坐在房间内商量着大事。
厉长州这时开口道,“陛下现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又为立储之事与大臣争论不休,如今生命只在今朝了。”
这时,在一旁的老高也开始附和道,“是啊,太孙年幼,皇帝又重病在身,此乃天赐良机啊。”
萧君泽却很无奈的说道,“如今阿宁她,她才经历丧兄之痛,我却…。”
老高见此劝道,“殿下,儿女情长是干不成大事的。”
萧君泽望了望天,“可…”
老高突然跪在地上,“殿下,莫非你要忘了你父王与母妃是如何身亡的了吗?求殿下,一定以大局为重。”
萧君泽叹了口气,而后扶起老高,说道,“放心吧,这一次,本王定要光复天晟。”
不久,一只飞鸽传来,上面写着,“萧煜被囚,孩子已然到手,十分安全。”
厉长州告诉萧君泽:“殿下,世子殿下与小郡主已经派二十几位高手保护了起来,两个奶娘和嬷嬷们也都在。镇北王府外也有人守着,殿下大可放心,如今西周太子楚景琛也已经立下书据,不会插手凤国的事,而且还会帮助我们。还有,刚得到消息,皇帝身边的御龙卫已经被他调离一半去守皇陵,又调了五千去一个秘密基地,具体什么地方臣也不知道。现在皇城空虚,此乃天助我也。”
“你说什么?皇帝派人去秘密基地。”
“殿下,你管他去什么地方,如今这一半守皇城的御龙卫将领中有近七分之一的都是我们的人。还有,这萧家的军队在边关早就已经顾不到这边了。哈哈…”
驸马萧君泽沉稳地说:“既然如此,已经无后顾之忧了,看来如今皇城只有太子的五千护卫军与两万御龙卫,以及不听话的副统领南辰所带领的一万御林军在守这座皇城。”
突然,老高走了过来,“殿下,龙国皇后与刘太师已经掌握半数朝局,但龙国陛下牧云景要到玉京了,他还带着三万虎狮军与两万龙虾军以及五万羽林卫。”
听到这话,萧君泽笑了,“看来,本王这个姐夫还在隐藏实力。算了,你们回去整顿军务,两天后的亥时起兵复国。”
等到命令的在场人,立即松了口气,回答,“是,殿下。”
二月初三这天,凤国皇城之中,一位传旨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不好了,皇上,驸马造反了。如今由御林军郭统领与驸马的带领之下,他们快打到皇宫来了。”
皇帝凤靖池自从因丧子之痛,本就虚弱的身体,又因立储之事,更加雪上加霜,今日来到东宫看望孙子,可却遇上了此等消息,直接将皇帝原本虚弱的身体打倒了,让他昏了过去。
这时,永宁公主凤楚瑶本是太子妃求她来帮太孙坐稳皇位,不想聊晚了,倒致却碰上了自己的驸马造反,看着昏迷的皇帝,公主大喊:“来人,传太医…”
皇帝被人安排榻上后,公主又问太监,“真是永宁驸马?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我的驸马在领兵谋反吗?”
“回公主殿下,谋反的人正是你的驸马!”
永宁公主完全不敢相信,然后迅速调整状态,“没想到,他真的会谋反。好了,驸马他们只有御林军的人吗?”
太监回答道,“禀公主殿下,驸马还有一批人身着黑甲,乃是高明逸带领的军机营与玉京三大卫所中驸马的两万虎啸军与常州带领的两万龙吟军。”
听到这里永宁公主凤楚瑶不敢相信的说了一句,“本宫知道了,看来他不止有御林军的人,还有虎啸龙吟两军四万人和五千内卫以及皇城军机营的一万人,他们都在一起合谋帮他造反。”
一旁的太子妃怒声说道,“公主啊,你的皇兄才刚下葬三日,你们就来抢夺皇位了,你这是分明在期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还想让你帮我们安儿坐稳皇位,看来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永宁公主连忙解释,“不是的,皇嫂!”
这时候,太监总管六公公说道,“太子妃,公主是不会的。”
太子妃钟氏见此,只能抱着两岁的儿子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永宁公主这时说道,“没想到,养虎为患,本宫让父皇将虎啸军与五千内卫交给他来管,看来这个决定错了。现在军机营首领高明逸与龙吟军首领常州和副统领沐云墨也跟着他一起造反,看来他的本事还真不小,这些年,本宫真是看错他了。”
“公主殿下错了,经属下查证军机营的首领高明逸,就是镇北王府的管家老高,他是受前任镇北王的命令管辖这支部队的,然而龙吟军两年前换的首领常州就是成安伯身边的将领厉长州,他提拔云墨,就是想安插人到龙吟军中。”
听到这里,永宁公主凤楚瑶恍然大悟,顿时眼角含泪,“原来这都是假的,他一直都在骗我,换下来的人全部都是他的下属,我现在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