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为谁辛苦为谁忙
与蒲妘妘的再见，令欧天予感到心神不宁，好似在“花田里犯了错”。
下午的第一个课间，欧天予溜到了16班的后门口，装模作样地倚在走廊的窗台上向外张望，实则左右偷瞧。
等到一个不为人注意的机会后，他就假装找人，迅速把头探进了16班的后门内，目光如探照灯般逡巡——看到小秦的背影了！只见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正和同桌谈笑着什么，周围并没有狂蜂浪蝶……
真好！心安了。
再次上课，欧天予的精神头起来了，效率倍增！
下午本来有一节体育课的，只是由于新生小军训占据了操场，所以不得不改为自习。
欧天予乐得逍遥，可惜前桌乃橘不让他逍遥，转身了好几次问他数学题，似乎打算在数学方面使把劲儿。
尽管欧天予全都认真地做了解答，但心里着实有些烦躁。无他，就是因为面对这姑娘的大灯，他还做不到古井无波，理智上想要保持点儿距离。
不过，这一来二去的，他倒是发现这姑娘真不笨，“胷大无脑”这四个字只有前两个恰当。
※※※
第三节后的课间，欧天予刚放水回来，便有人过来找他说话了。
三个男生。领头的叫田锐刚，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块头，欧天予曾跟他聊过几句话，算是认识，知道这货是五中本校毕业的。
只见他笑嘻嘻的，随手从旁边拉了一把空椅子过来坐下。
“老欧，体委！”喊得很是亲热。
“嗯？”
“放学再去球场上打打球？”田锐刚开门见山。
“啊？”欧天予有些意外，敷衍道，“我的篮球水平一般哪，你又不是不知道……”
上周体育课上的自由活动时间里，他倒是跟这货一起玩儿过篮球，人家的水平明显比他高得多了……他又瞅了瞅面前的这三个男生，印象中，好像这仨经常凑一块儿打篮球？
“嗳，你这个头，这体格，就适合篮球这项运动。打着玩呗！”田锐刚劝道。
“呵呵，放学以后……篮球场地比较紧张吧？能有地儿？”欧天予笑道。
“场地不用担心，咱有人占。”田锐刚答道。
“时间上赶得及吗？还有晚自习呢……”欧天予继续提困难，犹豫不决。
“吃个饭20分钟总够了吧？还剩下将近一个小时呢，完全赶得及！”田锐刚再次答疑解惑。
见欧天予似有推脱之意，另外两个家伙也插口说话了。
“体委，一起去打着玩玩儿呗，活动活动筋骨嘛！”
“对呀，你可是体委，体育活动不好不参加吧？”
田锐刚笑了笑，接着说道：“老欧，玩玩儿嘛，打得好的话，咱班可以组个队，体育方面你不带带头？”一脸的诚恳。
组队？跟谁打？欧天予心里泛起疑惑，但没说出口。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只好笑道：“成吧，我就玩半个小时。完了我还得去洗洗。”
“好嘞！吃过晚饭后球场上见。找咱班的人，他俩。”田锐刚指了指他旁边的两个男生，笑眯眯地起身走了。
大家各回各位。
欧天予看向杜胖，朝田锐刚的背影努了努嘴，一切尽在不言中。
杜胖淡淡道：“不是一个班的，不熟。”过了一会儿，才又多说了几句：“那个，姓田的，以前是校队的候补队员，不是主力。——不会是争风吃醋吧？等我抽空打听打听这人。”
欧天予给杜胖点赞：“老杜，你够意思！”
他也有类似的看法。
他觉得，这帮货非得扯上自己——他们又不熟，不过是借用自己“体委”的名头，以显得正式点儿罢了。还组队跟人比赛，至于吗？若不是为了异性而争风吃醋，还能为了啥？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见过。
反正他就紧着体委的本分，决不多事。
学习第一！
李如橘却突然回头笑道：“体委，要不要我去给你加加油？”
欧天予没好气地指了指她桌上的数学试卷合订本，请她拿过来。
李如橘不解，但照做了。
欧天予翻到一套空白的试题，用手敲着，一脸的冷酷：“你！吃过晚饭回来把这套题做了！别想东想西的。”
李如橘黑了脸，夺回试卷，扭头不理他了。
欧天予望着这姑娘的背影，若有所思。
眼前，李如橘的长马尾挡住了她脖颈的大部分区域，只有两侧稍稍露出了一些，那里的肌肤洁白无瑕，线条如天鹅一般优美。
尽管这姑娘身上有着宽大的校服遮掩，但她成天在自己面前起起落落，欧天予又岂能不知，那里面藏着曲线好到爆炸的纤细腰肢和浑圆翘臋。
再加上她那高挑的身材和胸前的大灯，欧天予相信，只要她站到球场边，绝对会引爆整个球场的荷尔蒙！
那帮打篮球的牲口多数人高马大，对他们来说，李如橘高高的个子，不但不减分，更是加分项！
乃橘，根本就是个球场尤物啊！
※※※
吃过晚饭，欧天予先赶回宿舍换上了自家的白色T恤和藏青色大短裤，才前往操场。打完球还得上晚自习呢，他的校服只有两套，不想弄脏。
找到同班同学后，发现他们果然已经占好了篮球场地，不过也就一个半场。
欧天予一边活动身体，一边随口瞎聊，等人到齐。
没多久，田锐刚、鲁知益等同班的，以及几个外班的同学陆续过来了。
欧天予瞧见鲁知益，心想也对，这货人高马大的该来。
“老鲁也过来减减肥？”他笑嘻嘻地说。
鲁知益给了他一拳，点了点头：“你这肉还挺瓷实！”
那是，毕竟欧天予已经坚持锻炼将近一个月了，虽然肌肉还没有明显地隆起，但肌纤维可是强韧了不少。
人到齐了，欧天予数了数：本班的加上他，共有五人；外班的有三个，看样子都是田锐刚认识的，大概是老五中人吧。
大家随便分了分，就玩起了四打四。
整个过程轻松愉快，嘻嘻哈哈，气氛和谐，没有任何闹别扭的事情发生，实在有点儿出乎欧天予的意料——他本以为会发生什么狗血剧情呢，却原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自己也玩得开心。
篮球不是他所擅长的项目，毕竟从来没有专门练过，以前都是瞎玩；但他身体素质好，速度快，弹跳高，动作灵巧，欠缺的主要是技术。
随着对场地越来越熟悉，他的手感越来越好，动作也就变得越来越流畅自如。
而且他作为新人，还有个优点：不独。没那么爱现，愿意跟队友打打配合，有机会就传球，以致他这边的队友都乐意跟他配合。
玩了将近半个小时，欧天予主动提议结束，说出一身臭汗了，得赶紧回去洗洗，才好接着上晚自习。
大家虽然意犹未尽，但也没多说啥，都是毕业年级了，心中有数。
多数人结伴往回走。
田锐刚边走边对欧天予说道：“老欧，你身体底子好，速度快，跳得高。就是技术差了点儿，规则也没摸透，但没关系，只要多练练，多打打，水平提高很快！”
“技术差了点儿”这话挺对，欧天予投了几次篮，一个没进。
他笑着点了点头，又扭头嘲弄后面的鲁知益：“花和尚，我发现你有点儿虚呀。”
“我篮球打得少。”鲁知益闷声道。这货外表人高马大的，但扛不住人，动作也慢，就是个样子货。
却听一旁又有人提议了：“体委，咱班组个队，平常一起练练咋样？”
欧天予踌躇：“组不起来吧？咱们才几个人！”
田锐刚笑道：“咱班不够，就联合其他的文科班呗，16、17、18加一起，总能组得起来！”
咦，这货好像把15班这个重点班给抛弃了？
欧天予疑惑：“组起来干啥？平常这么练着玩？”
田锐刚悲叹：“高一、高二都有篮球联赛，咱毕业年级没有了，只能自己组织玩了。”
接着，他才终于表明了其想法：组个小球队，平时自己练着，等练得差不多了，就跟别的班级约比赛；场地可以租用体育馆里的篮球场，那可是专业的、豪华的比赛场地，不体验一下，都对不起来这个学校上学呀！
说罢，田锐刚一脸的感慨。
“体育馆开放了？”欧天予问道。
“马上。”田锐刚答道，“现在已经正式开学了，新生全都来了。体育馆很快就会开放的，那里以后会是校队的训练和比赛场地。”
“咱们能用？”
“我问过了，只要是无人占用的时段，花钱就可以租，甚至还能请来裁判。一小时50元，平摊下来每个人才几块钱，多便宜！想想，新建的、专业的、豪华的篮球馆！”说着，田锐刚的表情激动起来。
“倒是不错……”欧天予也心动了。去挥洒一把青春的汗水，不正是自己这个年纪该干的事情吗？
“对吧？咱们可以稍微正式点儿，找个裁判，打个整场。班上同学全喊来观战，女生们来当啦啦队……”田锐刚一脸的向往。
哈！这货的真实意图终于暴露了吗？女生，啦啦队！
“你打算约哪个班？”欧天予问。
“高二、高三的应届班，理科复读班，都可以约。”田锐刚答。
这范围太宽泛了吧？
“先约几班？”欧天予追问。
“比如……1、3、5、7……呵呵……”
总感觉这货在掩饰什么……7班？
忽地，欧天予脑中灵光一闪，蒲妘妘不就是7班的吗？难道说……？否则这货干吗跳过偶数班号！
闹什么嘛这是！他准备找理由拒绝了。
“哎，你说，咱能不能把16班的女生也喊上啊？来当咱们的啦啦队，16班不是有哪个谁？秦——”有个男生兴奋得很！
“好！挺好，我支持！”欧天予大声说道，斩钉截铁，当机立断！我不支持，这帮货也会自己搞起来，我怎么能不去？万一他们把小秦拉下水了呢？唉！
“好！”“说定了！”“练起来！”几个小伙伴们都很兴奋。
“老欧，咱班主任郑老师那里，你提几句？”田锐刚最后道。
“嗯，没问题。到时候吧，也不用太早说。”欧天予点了点头。暗想，原来这货还怕班主任阻挠？拿我顶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