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
“你弹得好流畅，每一处的停顿都恰好”，为掩饰尴尬，苏语转移话题，今天的几遍合奏下来，她越发不相信陆竞钢琴弹得一般，要是他这叫一般，那她这直接是差了。
闻言，陆竞停顿了一下，回想苏语弹琴技法自然熟稔，却是有一股机械化的味道，思索后还是说了出来，“你弹的很好，如果融入感情会更好。”
“感情？这首歌属于舒缓的，我已经尽量把自己的心态放得平缓，这样算吗？”此时准高一的苏语还是犹如一株新芽，拥有蓬勃生长的力量，却少了生活的打磨，如何融入最真切的感情还是她需要探索的点。
“还差一点，你要去感受每一个音符，把它们当作有生命一样，这样整首曲子才会有生命力。”
苏语认真地听着陆竞的每一句话，“音符，生命……”她低头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两个词。
而陆竞说完“生命”这个词就愣了神……
他即便到了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苏语”、“生命”、“车祸”诸如此类的词语依旧一刀一刀割向他的五脏六腑。
如果苏语此时抬头就可以看到陆竞渐红的双眼以及眼里的不安与决心两种矛盾情绪的冲撞交织。
这世间没有什么比在自己眼前失去鲜活的生命更残酷的事情了，更何况那是自己心爱之人的生命，万剑锥心、天崩地裂、痛到失去知觉……
生命，如果音符是歌曲的生命，那么苏语就是他的生命，重生一世，他只想守护她，愿她脚步轻盈，来路繁花盛开。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路默默走着。
忽然-
“陆竞？”
苏语依旧低着头走着，说话的语气里似乎疑惑，但却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再无其他。
“嗯？”陆竞偏头看她，好奇怎么了。
苏语停了下来，目光毫不遮挡地对上陆竞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如果不是之前认识，那为什么陆竞会对她格外关照一点，可是如果认识，那她印象里怎么会没有这样一位男生呢？
陆竞一怔，以前？以前自然是互不相识的，不过，细究的话那另说。
“我们之前是不认识的，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苏语，我很想认识你，和你成为朋友。”
陆竞的眼睛一向是沉静又明亮的，特别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
“我很高兴”，苏语笑了起来，怕他不相信，还加了一句“真的，我是真的很高兴”。
陆竞弯下腰，靠近苏语，“我也是”，说完又直起了身子，走向校门口，留下苏语呆愣在原地。
苏语晃了晃脑袋，默默跟在陆竞身后。
军训没有晚自习，正式开学之后，高一、高二晚上会有两节晚自习，高三面临高考，会多加一节晚自习。
此刻校外还有一些小摊贩在准备着，毕竟在学校外摆摊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练完琴出校门的苏语和陆竞赶上了小摊贩的营业时间。
老远，苏语就闻着香喷喷的烤串味道，本来不觉得饿的，此时好像有点想吃东西。
虽然苏妈妈老师提醒她不要贪吃外边的速食，但是…小吃一点点应该没问题吧。
苏语快速扫视一圈，锁定烤串摊贩位置，舔了舔嘴唇，问了问陆竞，“那个，你要不要尝尝烤串啊？好像很好吃。”
话是这么问的，可她眼神都没给陆竞一个，亮亮的眼睛只顾盯着烤串了。
陆竞看着苏语蠢蠢欲动的脚步，无奈地笑了笑，在她踏出去第一步的瞬间提起了她的后衣领，把她提了回来。
“饿了？”
苏语猝不及防后退了两步，贴近了陆竞，她懵懂地点了点头。
“我给你的面包呢？”
“…没吃，在书包里”，苏语这才想起来书包里还有练琴前他给的一个面包。
陆竞将提着的书包递了过去，“吃面包吧”。
烤串确实很香，但是他刚刚看了一眼，未完全解冻的速食堆在一起，旁边是随意撕开的塑料袋，装食用油的瓶子上面没有明确的商标，他实在不放心她吃。
听完陆竞的话，苏语兴致勃勃的情绪就耷拉了下来，她心里想着：是啊，他给的面包都还没吃，吃别的会不会不太好……
陆竞身形略高，在他的视角，苏语低下头眉头轻皱的样子可怜又委屈，他心都慌了一下，忙不迭补上了一句：
“烤串我也会，以后放假和同学来我家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苏语抱着书包正往里拿那个面包，听到陆竞会整烤串，面包也不拿了，抬起头眼睛比刚刚看炸串还亮，“真的？”
陆竞笑着点了点头。
“太棒了！那我打下手！这个我肯定行！”
苏语笑着说话的时候，长长的眼睫扑扇着，弯弯的笑眼、时隐时现的梨涡，这些在陆竞看来是最治愈的一件事，他想如果此刻苏语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下来。
……
三天的时间里，军训的教学已经到了结束的尾声，欢送会也如期而至。
舞台灯光闪耀，座无虚席的大会堂一片沸沸扬扬，同学们无一不拭目以待今晚的精彩演出。
在两位主持同学宣读完对教官们这些天辛勤付出的感恩之后，节目演出正式开始，刚才还明亮的灯光霎时间黑暗下来。
“待会不用紧张，就当是我们平时的练习”，身着西装的陆竞偏头低声说着。
看着在自己身旁坐着的苏语，她那乌黑灵动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细微光线穿透她的发丝，一身冰蓝色的裙子衬得她皮肤透白莹亮，宛如流落人间的仙子。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紧握交织着，出卖了她此刻略有紧张的心理。
苏语顺着耳边磁性温润的声音转过头，轻点了点头，“好”。
所幸钢琴演奏排在后面，倒有一定的时间调整好心态，一定拿出平时的好状态来，苏语在心里悄悄给自己打气，她忍不住偷偷打量身边的陆竞，想看看他是不是会有一点点紧张什么的。
结果，人家淡定的样子仿佛之后上台演奏的不是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倒像是评委。
哎，比不得、比不得，苏语内心连连叫苦，她什么时候能学来陆竞一分半点的沉稳劲啊。
在柔美的舞蹈过后是周珈蓝带队的节奏街舞，酷炫的舞步点燃了在场同学的热情，帅气的街舞表演带动着观众台下的同学都忍不住跟着旋律舞动起来。
表演结束时的掌声热烈响起来
“周周真的好棒！”苏语对着刚下舞台、迎面走来的周珈蓝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奖着。
周珈蓝蹲下来，给了座位上的苏语一个大大的熊抱，“谢谢宝贝儿~”，而后又上上下下打量起苏语起来，眼睛倏地放亮，“好漂亮！苏小语你太适合这裙子了，迷死我了，快让我再多抱抱！”说完又是一个熊抱。
苏语被周珈蓝逗得直笑，却也是真的特别喜欢拥抱的感觉，有一种彼此保护的感觉。
“好啦，我先去换个衣服，待会期待你的表现噢”，周珈蓝松开苏语还不忘捏了一把苏语的小脸蛋。
起身时才发现旁边的陆竞，不得不说，陆竞这人当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西装衬得他气质卓然，身形修长，瞧瞧那大长腿，在这大会堂的窄位置真是委屈了，虽然吧，面庞依旧有些许稚气，但也是俊美得让人挪不开眼，此时近距离看，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挺帅啊”，周珈蓝这人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真不错，还挺搭”，说完一溜烟跑了。
苏语还没听清她最后说的什么，什么海底搭？这哪跟哪啊…
陆竞倒是听清楚了，面上毫无波动，心里却是暗爽。
不多时，就快到钢琴演奏这一档了，在他们之前还有一对，此时已经在舞台就位。
舞台后面，苏语和陆竞正等待着上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正安静聆听着钢琴声，这一对弹的是肖邦的B小调圆舞曲。这首曲子是19岁的肖邦创作的，当时他对巴黎还不熟悉，思乡离别的情绪弥漫在乐曲之中，全曲出现伤感，此情此景倒也是应和。
曲终，掌声依旧，只是不少同学泛起了离别的情绪，有小部分同学还红了眼眶。
“非常感谢高一五班卫梧、秦思媛两位同学带来的肖邦圆舞曲，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离别总是令人伤感，话又说回来，每一次的分离也正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接下来让我们听听高一三班陆竞、苏语两位同学带来的莫扎特钢琴曲。”
灯光在短暂黑暗之后重新亮起，光束汇聚在舞台中央，倾洒在座椅上的陆竞与苏语两人身上。
琴键动，琴声起。
柔情的乐声恍如初升的阳光让人感到温暖，抚平人心的不安，忘却困扰只想跟随跳动的乐符去寻找那没有焦虑、没有慌张的地方。
偌大的会堂此刻只余琴声飘扬，扣人心弦。
世界好像安静了，只有自己内心的思绪。
世界又好像不太安静，还有那乐声指引着人往声源处看去。
直到最后一个琴键落下，琴声渐渐消失殆尽，座席上的同学们还沉浸在乐声里，意犹未尽，片刻，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响起，其中不乏连连叫好的声音。
陆竞和苏语起身，面朝同学鞠躬后，缓缓走向舞台后方。
“刚刚我真的忘我了！我感觉我周围除了你就什么也没有了，在之后我沉浸在乐声里，浑然不觉得在弹奏的是我，而是寻找乐声，感受整首曲子！”
苏语欣喜地跟陆竞分享自己刚刚的经历感悟，整个人洋溢着全心全意演奏后的满足感，连自己双手拉着陆竞手臂也没有发觉。
陆竞由衷替苏语感到开心，他懂她的感受，为整个世界演奏的感受，毕竟他旁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没有说话，认真听着苏语小嘴一张一合地说着所有所思所感。
这样的感觉，但真是美好极了。
只是，一声陌生女音突兀地挤了进来。
“你们好，我是秦思媛。”
卫梧秦思媛他们撤场时正逢陆竞苏语上场，在那个时候，秦思媛就注意到了从自己身旁经过的陆竞。
她从没见过有哪一个男生长得这样好看，即便是学习美术的她临摹过很多俊美模型，也还是暗叹陆竞五官精致，轮廓线条流畅，身材比例是那么优越，如果不是没带作画工具，她真要当即就画下来。
卫梧已经先回班级座位，她让卫梧跟老师说一声“她上厕所”而留在舞台后场，就为认识陆竞。
他们合奏是那样动听，想来陆竞也是琴艺不错的人，以后说不定还可以一起练琴。
在他身边的女孩好像是叫苏语？长相倒也是令人过目不忘的美，可是那又怎样，看样子他们也不过是合作演奏的伙伴，就像她和卫梧一样，除了演奏，联系并不多，再说，她自诩样貌也是不错的，认识一下陆竞总是可以的吧。
思及此，秦思媛继续说着:“刚刚的琴声很好听，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切磋一下琴技吗？”
话虽是这么问的，可秦思媛的目光全投在陆竞一人身上。
苏语想了想，这肯定不是问她的，所幸也就不多余回答了，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半响，听到陆竞说了一句：“二对一？”
“啊？”秦思媛一脸不解，什么？二什么一？
苏语也一脸疑惑地抬头，这是啥意思。
“我们，和你。”
陆竞再次开口，言下之意明知确凿，他和苏语是一块的，当然是二对一。
秦思媛这才明白，略觉尴尬，而后看了看苏语，又抬头对陆竞说：“这样也是可以的…嗯，如果我和你能够一起合奏会更好…”
这一次秦思媛换了一个词“合奏”，意思就是她想跟陆竞一起练琴。
苏语刚刚与秦思媛对视，本想微笑的，但秦思媛很快就移开了在她身上的视线，只能及时收回笑容。
要不还是先离开一下吧，怪尴尬的。
苏语挪动步子，错开秦思媛直接往班级位置走去。
秦思媛见状，立刻上前一步靠近陆竞，“你觉得呢？”
陆竞本就不感兴趣谁要与他合奏，见苏语离开就想追上去，这下被秦思媛挡住了去路，有些皱眉，“谢谢，不了。”
说完，陆竞就侧身迈开步子往外走去。
奇怪，秦思媛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
陆竞记得上一世他和秦思媛是高二分班才认识的，不过上一世他并没有参与欢送会的节目表演，难道，事情的走向会因不同的选择而发生变化吗？
秦思媛没想到竟然被拒绝了，此时错愕地待在原地，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陆竞离开的背影。
这边，苏语双手提着长裙，低头看台阶，听见后边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由得往后看了看，发现是陆竞。
“咦？你怎么这么快…”
“没什么需要停留很久的事，我们回班级吧。”
陆竞走到苏语身边后才慢下了步子。
想到苏语之前还没有说完的话，“你刚刚说到练琴还有关键的一步，是什么？”
“对对对，我还没说完呢，就是练琴的时候可以结合感性与理性。理性就是基础的指法、确定基本的动作走向，感性呢就是视听有关的音像资料…”
灯光将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拉长，女孩说着，男孩听着，他们的步子不紧不慢，却又恰好合拍。
又过了几个节目，欢送会在漫天彩带飘落之时圆满结束。
考虑到时间不早，各个班级也就在原地开了个小会，而后直接放学。
“记得啊，明天就是真正开学第一天了，明天的开学典礼上不仅要把方阵走好，更重要的是开始收心，把所有精力都给我放在学习上！都听到了吗？”三班班主任老李在最后提醒道，生怕这群学生将学习抛掷脑后收心不回来。
“听到了！”
“好，回家都注意安全。”
肖逸一个箭头窜到陆竞身边，“太帅了哥们儿！”
周珈蓝见状也凑到苏语身边，“太美了宝贝儿！”
“喂，你干嘛学我啊”，肖逸好笑地问周珈蓝。
“谁学你了，我发自肺腑夸奖，怎么你敢说不美？”周珈蓝一脸骄傲，眼神说着'你敢说不美试试'。
肖逸虽吃了一记周珈蓝的眼刀子，却也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苏语当然美啊，你敢说陆竞不帅？”
“当然帅啊”，周珈蓝也是心直口快，和肖逸你一言我一语，两人从认识就是这状态。
苏语，陆竞双双扶额，一脸无奈。
……
翌日
开学典礼上
校领导发话：不仅要对最好的连队进行表彰和奖励，还将邀请此次中考成绩位居年级前列的几位同学上台与大家分享学习技巧和心得。
一时间热闹非凡。
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个连队都铆足了劲地追求做到细致、完美。
整齐划一的步伐，铿锵有力的脚步，激情蓬勃的脸庞，无不在较劲着谁更厉害。
一声声知了在夏日热浪中此起彼伏，好似也在拼尽全力为支持的连队高声呼喊着加油。
每个连队需要排列好方阵并围绕操场走正步一圈，完成一圈之后在中间区域的班级指定位置站定，校领导和评委则在宣讲台的位置观看并打分。分数满分是十分，队形整齐得三分、动作标准得三分，口号有力得两分，还有两分是校领导和评委的印象分。
距离开始前十分钟，三班的教官提醒着“沉稳、坚定，就像平常一样。”
三班在一连，一连是第一个出场的，压力自然是最大的，其他连队不仅有了充足的调整时间，还可以借此机会学习他连优秀的地方，避免己连错误的出现。
虽然紧张，但是一连口号就是不服输，志气昂扬，在镜头下的所有一连的同学都团结一致，目光坚毅，尤其是在走过宣讲台的那一段路上，口号雄厚有力，引得一众领导和其余同学的喝彩。
评委之间也笑着点头，无一不被这青春蓬勃的朝气所打动，现在看来，第一个出场也未必不好，至少印象分是可以保住的。
等一连的同学站定在操场中间时，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感谢热烈有力的一连带着他们强劲的脚步迈出了高中的第一步，口号声震天也象征着今后大家的高中学习会节节高升，充满力量。他们的打分是……”
在这短短的几秒间，每个同学都屏住呼吸，目光期待，神情紧张。
然而，主持人话锋一转卖了个关子，“打分先不公布，让我们最后拭目以待花落谁家”。
操场上瞬间叫苦声一片。
此时跑道上就剩下准备走方阵的班级队伍：二连、三连。
他们听到还没有公布一连的分数时就更加打起精神，不敢懈怠。
烈阳高照，万里无云，天空蔚蓝一片。
不一会，所有连队都结束了方阵演练，结束方阵的班级全都在操场中心坐着。
好在坐着的班级是可以打伞庇荫的，八月酷暑实在是让人难敌炎热，仿佛是把人丢进了蒸笼。
苏语掏出前几天弟弟给的冰凉贴，自己贴上的同时又给周围的同学分了几片。
看着书包里仅存的三片冰凉贴，苏语犯了难。
班级分成了两纵队并排坐着，女生在左男生在右，高个子不例外都在后面，这就包括周珈蓝和陆竞。
她的位置在中间，这，该怎么递过去呢？
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获得最佳方阵演练的连队是……二连！让我们恭喜二连！其他两个连队也不要灰心，相信在军训日子里的收获远不止今天的奖项。”
听到这里，苏语内心小小难过了一下，一连虽然没能如愿获奖，但对于更优秀的存在，服输以外确实更需要去提升自己，向优秀看齐才是最重要的。
苏语就是这样，不怕接受低落情绪，擅于把事情往好处想，自我调节能力一向可以。
而后是校领导孜孜不倦的各种发言，实在是枯燥，听得人直犯困意。
之前飘远了的思绪又拉回来，这冰凉贴，要不假装上厕所路过的时候低给他们？不行不行，太刻意了。那让同学帮忙传递下去？不行不行，太尴尬了。那，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就在苏语快要忍不住挠脑袋的时候，广播里传来了陆竞的声音。
抬头望去，果然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在宣讲台。
突然想起来，开学典礼上会邀请本次高中生中中考成绩最好的同学传授学习经验。
原来，是陆竞啊。
他会说什么呢？
不止苏语，校领导和各位老师、同学都无比期待这位成绩优异的同学发言。
他成绩那么好，是不是有很好的学习方法，或者平日里会买多少资料来刷呢？
“各位老师、同学，你们好，我是陆竞。学习还是生活，心中要有明确的目标，并为之努力奔跑，不轻易说放弃，那么最后的收获才会是自己不遗憾的，祝各位，全力以赴之后是满载而归。”
陆竞说完深深鞠躬后，按照流程准备回归班级。
只是，校领导和各位老师、同学全都没反应过来，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