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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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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9月5日,刚在圣法比安住下没几个月,尼卡诺尔二世,又名蒂托的孩子出生了。
村子位于安第斯山脉和奇廉市场之间的佩文切人[1]迁徙道上。尼卡诺尔在女子小学教学生唱歌识字,有些学生就是佩文切人。夏天,她们跟随父母去阿根廷潘帕斯大草原上采盐、赶野牲口回智利,从邻国阿根廷的迁徙道翻山回来,给整个纽布莱大区带回马匹、牛肉、盐和手工艺品。
新环境不由得让尼卡诺尔去思索伟大与渺小:那边是高耸入云的庞然大物安第斯山,这边是住在纽布莱河畔努力谋生,尽管微不足道,却时常感觉被爱包围的他。
克拉丽莎要照顾三个孩子,还要引导丈夫的情绪。尼卡诺尔情绪不稳定。要是早上起床无精打采,她会给他打气:
“在人生这座迷宫里,要有明确的行动路线。你得知道想要什么,还得为之奋斗。”
他醉酒回家,她会生气,提醒他喝酒会丢了工作,然后给他盖上被子,让他好好休息,第二天清醒地出现在学生面前。
跟许多当地女人一样,克拉丽莎很烦丈夫酗酒。她知道:男人好酒等于女人好哭。再说了,喝酒不花钱。智利中央山谷[2]河畔,喝酒几乎免费,殖民地时期起便是如此。店主和酒馆老板从农民手中买酒,动辄买许多桶,每桶一千升或五百升。村村都有足够的葡萄酒、奇恰酒和烧酒,每人每天可以喝好几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