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妖兽潮1
一年时间,楚辞掐指一算自己在修仙界已然24岁,他牵着楚天骄的手出门,在药田里看到王婶与其孩子王小虎。
王小虎今年3岁,刚会走路的年纪,跑在药田里一摇一晃虎头虎脑,楚天骄时不时忍不住要给王小虎买点小零嘴。
在田里随手一个庚金草薙剑砍死一只害虫的王婶对着楚辞弯腰恭敬道:“姥爷。”
楚辞点点头,随手递过去一本小书册,道:“这是化雨符的炼制之法,你去勤家练习,后面化雨符的炼制就由你自己来了。”
王婶听完大喜接过书册:“多谢姥爷。”
“行了,下去忙吧。”
王婶感叹自己算是遇到个宅心仁厚的姥爷了。
事实上楚辞也不清楚普通灵农是什么待遇,他的所有做法都是学着海大富当初是怎么对自己的,于是自己就怎么对待手底下的人。
王婶种植的灵药楚辞会按照市面上一成的价格收购,再加上时不时传其一些小法术,让王婶知乎姥爷真乃再生父母也。
毕竟普通灵农的收入本就不高,一成虽是世面平均水准,但灵药价格可是要比灵米的价格高多了,且哪个灵植夫会把自己吃饭的本事随便传给手底下的灵农?也就是楚辞与海大富了。
王婶是真心希望自家姥爷长命千岁的人。
楚辞之前用神识探查过王小虎的灵根,发现其乃是中品木灵根,比他这个佃户还强上许多,楚辞的灵根也才下品。
“这几日外界有什么消息吗?”楚辞一边漫步,一边问楚天骄。
“玄木宗的修士被打回去了。”楚天骄漫不经心道。
楚辞来了兴趣:“细说。”
“前几日玄木宗修士在攻打越国皇城的时候,受到了楚老祖与公羊老祖联手的埋伏,损失惨重,两位结丹长老重伤,唯一一位完好的长老目前也镇守宗门,怕是短时间内没办法继续入侵越国了,并且这几天玄木宗已然开始有了撤退的意思,大概率之前吃下去的领土都要吐出来。”楚天骄感叹道。
楚辞长吐一口气道:“总算能平静一段时间了。”
随后两人进入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之中,直到牧龙坤架着法器赶到。
此时楚辞已然能从牧龙坤身上感受到淡淡的腐朽之气,这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有的气息,怕是其寿命已然不足十年。
“楚道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莫不是你家生出了个地品灵根的修士?”楚天骄打趣道。
“楚仙子莫要打趣老儿了,是今年的凡人城市筛选灵根,出了好几个好苗子,楚道友可要去看看?”
楚辞沉吟一下,随后道:“你们挑吧,如果有挑剩下的,就给我送来吧。”
牧龙坤搓搓手,老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腼腆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等牧龙坤走后,楚天骄在一旁笑道:“不打算去看看?毕竟一个好的修仙苗子可是家族崛起的希望。”
楚辞摇摇头,笑道:“不了,实力低微,哪来什么家不家的……”
几日后,木须灵送来了一个小女孩,木属性中品灵根资质。
一般修仙者会庇护凡人城市,而凡人产出了修仙资质的血脉则会被修仙者收去赐姓,且收入修仙家族,数十年后成为其家族中的一员。
而凡人城市每过几年便会有修仙者下界为未满八岁的孩童测试灵根。
此时这个小女孩虽说只有5岁,但目光中带着这个年纪没有的坚毅。
“木道友,你们可有收获?”
木须灵平时冷冰冰的脸难得露出微笑,道:“牧龙坤道友收了个上品土灵根的男娃,赐名牧尘,我这边收了个上品变异冰灵根的男娃,赐名木逍遥。倒是感谢道友成全,这边只为道友留下了一位中品木灵根女娃。”
楚辞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娃,在其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光,像是其的年纪本不止是个孩童。
摇头笑笑,感觉自己一天天的炼丹画符的,怕是忙出幻觉了,这女娃莫不是穿越者不成?
女频穿书文?还是女频霸总文?
笑着摇摇头问道:“女娃,你叫什么,今年多大?”
“回仙师姥爷,我叫陈文卓,今年6岁了。”女娃跪地磕头。
楚辞随手一招,用灵气将其扶起,道:“行,今日起你便入我门下做个记名弟子吧。”
陈文卓再度拜下道:“拜见师尊。”
这一拜,楚辞便收下了。
几日后,楚辞传了陈文卓药木决,并赠送了其一瓶引气丹,助其引气入体。
又过几日后,楚辞听闻了卓文君怀胎的消息,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这次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未选灵童的原因。
楚辞作为邻居,平日颇受卓文君夫妇照料,这次也是提着几瓶子安胎的丹药送了过去。
他并未说自己是个炼丹师,只说自己在坊市上买的,毕竟海大富都说了遇人藏三手,他楚辞当年深受海大富熏陶,不得藏个七八九十手?
海大富说得好:活下去才有输出,苟得住才有未来;卷起来才是好汉,拼得起才是英雄。
当然,上辈子还有句话,叫:一个人年轻的标志是你愿意为了一个事业去死,而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你愿意为了一个事业活下去。
楚辞今年24,四舍五入再四舍五入最后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半百的年纪,怎么算也不是个年轻人。
但他成熟啊。
为了修仙这个事业他能苟住活到天荒地老。
哎!都怪这该死的世道!把我逼成一个早熟而又极具魅力的人!
而此时就在楚辞EMO的时候,牧龙坤再度来了,这次面上没了笑容,一脸凝重:“楚道友,明日午时去龙鱼湖议事。”
楚辞好奇问道:“何事?让你这般面色?”
牧龙坤叹了口气道:“是关于妖兽潮的,近几日龙鱼岛以及附近几个岛屿妖兽肆虐,前几日卓道友家族遣人送来传音符,说这附近怕是有一波妖兽潮。”
随后停顿了良久,最终“哎”的叹口气,走了。